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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云彻与阿拂早被他害死了,她没有孩子了,一无所有,亦没有软肋,但是他--陆淮迟,可以无中生有,凭空给她捏造两个孩子,然后妄想继续牵制她,拿捏她。

他一向如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只可惜啊,他想要的东西她已经给了夏无谶,就算没有夏无谶,她宁可毁灭也不可能让他得到。所以他献殷勤也好,打感情招牌也罢,一切都是白费心机。

如今他知道她还有这般翻云覆雨的能耐,想必后悔当初未将深情表演到底,亦后悔没有继续虚情假意的给她喂足蜜饯吧。

如今区区苦肉计就想让她临阵倒戈,真真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沈清禾心中不屑的冷笑,带着伤疤的纤手再次握住了那被她折成皱褶的褥单。

闭上眼,她的脑海里浮现那一片遮天蔽日的红枫岭火海……

那日,宁隐用那尖细细的金簪刺遍她的全身,刺穿她的手背,没入她的胸口,割心剜肺般的疼痛与憎恨交错蔓延,直贯穿灵魂深处。在她被刺破心口,被宁隐踹下红枫岭的那一刻,赤红滚烫的大火向她袭来,张牙舞爪的将她无情吞噬,她在昏迷中感觉如同置身在炽烈高温的熔炉里承受酷刑。

她的头发,她的脸,她的身被炽焰烤的滋滋作响,即将要被烧成灰烬,可是她心里有恨,她不甘,大火朝她席卷,她死不瞑目的瞪着那团烈火,只希望老天开眼,给她一次报仇雪恨的机会。

老天终于听得她的心声,她的眼前出现一个戴着银狐面具的男子。

那男子身着湖色长袍,荡风踏火而来,他漆黑幽沉的眼眸满是痛心,几乎是从天而降将她揽入怀里,像是盖世英雄一样替她挡下了那愈燃愈烈的熊熊火焰。

“清禾,别怕,我在。”

“阿渊师父……”

她记起来了。

漫天云霞之下,她与他挥剑起舞,翩然而落,夕阳余晖之下,他执着她的小手,衣袂翻飞,随风缠绕。

她的阿渊师父戴着银狐面具,一袭白袍,优雅欣长,玉树临风,他负剑于身,伫立在五彩斑斓的霞光之中,犹如风神昳丽的谪仙神只。

自拜他为师,教她练剑的那日起,她就想看看他的真面目,于是趁他闭目养神之际,蹑手蹑脚走来要摘掉他的面具。

不曾想却被他发现。

那星光似的眸显出几分严肃来,沉声道:“公主不可对为师无礼,再有下次,请公主自行思过。”

她失落的哦一声,然后又拽着他的胳膊,一直晃啊晃:“那徒儿何时才能一睹阿渊师父的真容呀?徒儿真的好想看呀。”做梦都想看呢。

“公主要专注于练剑,不得将心思花在这些肤浅的皮囊上。”然后又是一通训导。

然后,她再也不敢叫嚷着一睹真颜了,她没有死心,便去找王兄宋遇。

宋遇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那年宋遇十六,一袭靛蓝色广袖长袍,眉目疏朗,风光霁月,正如父王与母后那样宠爱着她。她亦对宋遇十分亲近,兄妹二人虽年龄相差八岁,却出奇的默契,无话不谈。

“遇哥哥,你见过阿渊师父的真面目吗?”

“自然是见过的,唯独你没见过,说实话,那小子与我同岁,一张脸生的跟妖孽似的,戴上面具也好,省的祸害人。”宋遇放下书卷,在她鼻子上点一下,粲然生辉的眸子里满是溺爱:“羲禾,你莫想这些,只管安心学剑,待学成那套辟邪剑法,不但增长了功力,还可破除你身上的巫毒。”

她挠了挠脑袋瓜,集中精力之后想的还是阿渊师父究竟长啥样,便不解道:“妖孽?阿渊师父有那般吓人吗?”

“啊,对对,甚是吓人,戴面具就是怕吓着你,让你好好学剑。”宋遇笑着附和。

他这个傻妹妹哪里知晓,迟渊之所以戴面具,是为了能在她面前显出几分师尊威仪。

迟渊那家伙听闻他的公主妹妹顽皮淘气,古灵精怪,便想出了这一招。

“遇哥哥,你可知他要到何时才能摘下来呢?”她乐此不疲的纠结于这个问题。

“这个嘛……”宋遇拿着书卷往自己脑门上敲了一记:“需到他娶妻时,由你未来师母亲自为他摘下面具。”

她记住遇哥哥的话,便在练完剑的一个漫天余晖的傍晚,晃着阿渊师父的胳膊,告诉他,长大了她要嫁给他。

那样她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摘下他的面具了。

迟渊听罢,深邃而智慧的眼眸却掠过一丝害羞,背过身:“不行,为师貌丑,怕吓着公主。”

“无妨,在我心中,阿渊师父是最好看的。”她捻着他的袍摆,甜甜一笑。

迟渊不语,却严肃的将她的小手拂开:“与礼不合。”

她红着眼眶,哭的直抽抽:“我不管,阿渊师父是世间最好看的男子!我就是,就是要嫁给阿渊师父……”

过了第三百六十五日后,她仍然要嫁给阿渊师父。

“你当真要嫁给我?”

她点头如捣蒜,忘记哭泣,抱着他的胳膊,生怕他要离开:“阿渊师父一定要等我长大呀!”

“那便不能叫我阿渊师父了,要唤我……阿迟。”

“阿迟,你就是我未来的阿迟夫君。”她甜蜜笑着,低声喃喃。

少年轻咳一声,又是一阵害羞。

一场大火吞噬了宋王宫,原来宫中出了细作,将火油暗中运进宫中,又趁着深夜一把火将其点燃,火势漫天之际,一道道火箭朝寝宫这边扫射而来,宫人,护卫纷纷倒地,顿时一片痛苦哀嚎,犹如人间炼狱。

父王以身挡住她与母后,试图将她们带离,远在中原的萧国皇帝萧元带兵突然闯入宫中,一剑刺进父王的胸口,血流如注,母后见状,愤怒提剑,要替父王报仇,萧元那禽兽打掉母后手中的剑,将她掳了去,然后当着父王的面扒光母后的凤袍,肆意凌辱。

这一幕冲击她的大脑,狠狠割裂着她,她扯着嗓子愤怒的尖叫着,仇恨的因子充斥了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她想要挥剑刺死那个残暴不仁的禽兽,却被一个玄衣男子掐住脖颈,提离半空。

父王痛心疾首,狼狈的倒在血泊中,不断唤着母后的名字。

一个美艳的女子走来,捏着父王的下巴,得意的大笑着:“哈哈哈,宋知鹤,今日我便让你那纯洁无瑕的云曦王后当一回人尽可夫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