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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哥呢,我二哥怎么样?”黄涛又问。

“你二哥……”吴凡瞥了我一眼,说:“他也挺好。”

“哈哈,都好就行!前段时间我忙坏了,各个省来回跑,见了几个金主,年纪都比我大,还怕他们不服气我,结果一个个都毕恭毕敬的哈哈哈……”黄涛边说边乐,单从语气来听没有任何问题,整个人和以前相比也没任何变化。

他是东北的域主,辖区内黑吉辽三省,原先的金主是柴邦、常兴旺和梁小梦,现在肯定都换掉了。

“是,刚当域主,肯定是要忙一段时间的……”吴凡配合着他,尽量轻松地聊着天,但也没有放下戒备。

“对,我现在忙完了,你们那边都忙完没?”

“……嗯,基本完了!”

“那最近闲了呗?”黄涛说道:“大哥,你和二哥一起来我这边玩吧!”

“……”吴凡的眉毛稍挑了挑,说道:“玩什么啊?”

“玩什么都行啊,东北地大物博,什么稀罕玩意儿都有!真的,你们来吧,保准不会后悔!”

“最近有点冷了啊,东北那边挺冻人吧?要不你来南边玩吧,我和你二哥招待你。”

吴凡也不是彻底不信任黄涛了,但是总要提防下的。

“……大哥,还是来我这吧。”黄涛坚持道。

“为什么?”吴凡蹙起眉头。

“我想投到南天王那里去……”电话里,黄涛沉沉地说:“但家里人不同意!我跟他们说了很多遍,还讲你和二哥的事,说咱们关系特别的好,再加上之前在宗人府得罪了北天王……以后未必有好果子吃,不如痛快点投到南天王那里算了!家里人现在挺犹豫的,说想见见你和二哥,促膝长谈一次。”

“这样啊……”吴凡呼了口气:“那行,随后我和你二哥商量下,定个时间就去你那里呗。”

“哎,好,那我就等着了!”黄涛乐呵起来。

“嗯……最近见北天王没有?”吴凡换了话题。

“见了!他召集我和陆血影、纳兰若雨开过几次会,但也没说什么,就是一些工作部署,吩咐我们管辖好自己的地盘,有什么事及时上报等等……也没表现出来什么恶意!也正因为这个,家里人才不同意我投到南天王那里去……但是我总觉得,北天王在暗地里密谋着什么!我总感觉不太对劲,所以才想投到南天王那里去!”

黄涛长长地呼了口气:“大哥,你和二哥一起来吧,和我家里人见个面、谈一谈,咱仨兄弟齐心,一起说服他们!”

“可以,等我和你二哥约个时间!”说毕,吴凡就把电话挂了。

之前打电话时,他就按了免提,所以大家都听得到。

放下手机,他看向我,也看向其他人。

“别去了。”南天王淡淡地道:“把不准这个人的真实想法,万一设了个套等你们钻呢?”

众人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认可南天王的分析。

“你怎么看?”吴凡盯着我问。

“……听南天王的吧!”我说,这肯定是最稳妥的选择了。

“万一是真的呢?”吴凡搓着手说:“咱们岂不是错过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如果是个套,咱俩都完了!”我冲他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吴凡又说:“我相信黄涛,喜欢少妇的人都很单纯,人品肯定不会坏到哪里去的。”

庄含柳在旁边笑成了一朵花。

“你要不去的话,我一个人去。”吴凡认认真真地说:“就算进套,也是我一个人进!”

“瞧你这话说的!”我叹着气:“哪能让你一个人去?你再好好考虑下吧,如果非去不可,我肯定陪着你。”

“非去不可!”吴凡斩钉截铁。

“好。”我说:“去也可以,但要做点准备。”

……

三天以后,我和吴凡一起出发,秘密前往东北的黑省。

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我俩的身份确实不一般,一不小心被北天王盯上就麻烦了,小命肯定当场呜呼。

于是我俩先赶到了N蒙——这里是庄含柳的地盘,总得来说还算安全。

到了N蒙的阿荣旗,我们才悄悄潜入黑省——两边接壤——但也没和黄涛联系,先自行到他家里转了一圈,了解了些基本情况以后,才假模假样地去了机场。

直到这时,吴凡才联系了黄涛,说我们已经乘机到了黑省境内。

黄涛当然非常惊讶,问我们怎么没早点说?

“想给你个惊喜嘛!”吴凡对答如流。

“好,好,你们在机场等着吧,我现在就带人过去接!”黄涛喜滋滋地挂了电话。

半个多小时后,一列豪华车队便大喇喇开进机场——说豪华,可不是因为什么豪车,所谓劳斯莱斯、宾利都很扯淡,那玩意儿有钱就可以买,而是因为一辆又一辆的军车。

齐刷刷的绿色军用吉普至少排了十几辆,每辆吉普车上又有数名手持钢枪的卫兵坐镇,那叫一个威风、霸气、排场,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至于这样吗,黄域主!”我和吴凡同时惊呼。

“嘿嘿,你们来了嘛,排面必须到位!”黄涛得意洋洋,又低声说:“虽说这里是我的地盘,北天王如有什么动作,我能第一时间知晓……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如果他真来了,还能抵挡一阵,掩护你们逃走!”

黄涛安排还是很细致的,我和吴凡都很欣慰。

我们坐上黄涛的车,一路朝着他家去了。

黄涛家在整个黑省都有生意,但一家人主要居住在哈市郊区的一座庄园里,据说也有近百年的历史了,立国前就是出了名的大户人家。

在车上,我们互相开着玩笑,感觉回到了国子监的时候,还是那么肆无忌惮、亲密无间。

吴凡调侃他说:“你家一直这么有钱啊,以前的几场浩劫,都没影响你家?”

从立国到现在,华夏大地上经历过几次洗牌,好多大户都被分了田地和家产,变得和普通老百姓一模一样了,能让黄家一直逍遥到现在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黄涛笑呵呵说:“我也不太清楚,听我爸我妈说,祖上以前立过功的,所以就给我家留下来了。”

“明白了,这是连夜绣红旗,积极为革命事业做贡献,所以才逃过了后面的劫难……你家祖上很有智慧啊!”吴凡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什么时候都得跟着时代走嘛!”黄涛得意地一甩头:“封建社会那套玩意儿,该丢就得丢!现在都不说地主了,是企业家!我爸年年都被评为黑省先进企业家,搁几十年前绝对是被打成走资派四处游街的那种。”

我和吴凡笑得前仰后合。

说话间,我们便到了黄涛位于哈市郊区的家。

其实我和吴凡之前已经偷偷来过,但此刻还是再一次被黄家的大气和磅礴震撼住了。

真的,不需要用语言描述,单单是那大到不行的院子,就至少能停十几架直升机和战斗机,堪称陆地版的航空母舰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