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还有一个体贴的孩子,她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撑得过这段艰辛难熬的时日。但重担没落在她的身上,却落在了靳言的身上,他替他们承担了太多太多。
她清楚,急是没用的。
明天就能有凌东的消息,那自然是极好的。
“嗯!”
凌靳言将孔怡莲送至房门口,转身,就看见殷素素闷闷不乐地坐在床沿。
“怎么了?”
“担心凌东了?”
他搂着她的后腰,包裹式地揽住她,幽幽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处传来。
“担心呀,怎么会不担心呢!”
他见不得她因过分地关心凌东而失去了分寸感,殷素素是心知肚明的。
但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再撒谎否认,反倒是疑点重重,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算了。
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前,自觉地伸手环住他,“他才几岁呀,在外面待几天,这是什么概念?”
“也就凌靳风能处变不惊了,搁别的父母身上,早就急成啥样了。”
她的心里顿生无力感。
她也想去寻他的,但她又走不开,她还有一个孩子要护着,就今天这情况,要不是她在,换新环境的小家伙得哭得昏厥过去,连刘妈都不好使。
“等明天再看看是什么情况吧,他又不傻,知道对自己不利,还能坚持躲着?”
“凌靳言,你很累吧!”
她没再去聊凌东的事了,刚才一直在聊,晚上也有人在坚持寻孩子,明天会有消息是既定的事实,不用纠结,反倒是他像个陀螺一样,不停地忙活,铁打的人都得喊累了。
“关心我?”
“心疼我了?”
他闻着她发间的清香,低低一笑。
“是呀,关心你,心疼你。”
“你这么忙,得多辛苦呀!”
殷素素不再口嫌体直了,她温顺地窝在他的怀里,软着嗓子,“你说,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素素照顾好我们的宝宝就够厉害的了。”
“我不需要你做别的事。”
他颇为受用,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眉心微动,嘴角的笑意丝丝缕缕地逐渐蔓延开来。
“那都是刘妈的功劳,是刘妈在照顾小宸宸。”
“但我怎么听刘妈说,是你一直在哄宝宝呢?”
她抬起头,更确定了,“刘妈果然就是你的卧底,奸细。”
“她是不是什么都事无巨细地向你汇报?”
“也没有,”瞧着她不是生气的样子,凌靳言深邃的眸光闪了闪,“她只说宸宸不适应这里,在闹情绪。”
“不然,你以为我那么早下班是来干嘛的?”
回应了,又像是没回应,刘妈是否是卧底的事,殷素素不关心了,她的关注点落在了他早下班的原因上,他从来都不是甩手掌柜,一直有在参与育儿,她听得心里一暖,想对他好的念头也跟着疯涨。
她理想中的亲子关系就是这样的!
凌靳言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低头,贴耳哄着,“素素,要是真心疼我,那就给我按按摩吧!”
他的要求就这么简单?
“好!”
她点点头,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沐浴过后的凌靳言舒服地趴在大床上,他的左手边是睡得香甜的小宝贝。只见他可可爱爱地仰面熟睡,各种喜人的弧度让看见他的人只感觉肉嘟嘟的,没有人能拒绝得了不去亲亲他、贴贴他;
他的右手边是跪坐在床上的殷素素,她力道合适地按着他的肩膀,再是腰侧……
“你别去弄他!”
“他好不容易安静一会儿。”
瞥见他在‘把玩’小家伙的小脚丫,殷素素赶忙制止了。
开什么玩笑!
人家再可爱,睡觉的时候也不能打搅吧!
耽误人长身体!
“我就摸摸,不会弄醒他的。”
他哑然失笑,身体传来了酥麻感,精神上也得到了愉悦,满眼都是睡着的小东西和一侧的妻子。
殷素素不好再说什么了,他是孩子的亲爸,一天没见小家伙了,只有这个时候有闲,她不该阻止,该体谅他才对。
就在她以为他被她按得睡着时,她刚一停止,想要起身,直接被他拽住,压在了他的身下。
“你要干嘛?”
“你不是很累吗?”
“早点休息吧!”
察觉到他的意图,殷素素无奈了。
他都这般累了,还有心思去惦记那事。
“素素!”
“所以,换你来,好不好?”
他喑哑着嗓音,暗示性十足……
她可以拒绝吗?
她羞涩地猛缩回了手。
他怎么一天到晚脑子里就是这事!
“凌靳言,不好吧!”
“宝宝还在这里呢!”
她先寻了个借口。
“他都睡着了。”
“他才这么丁点大,他能知道什么?”
他堵住她的唇,浅尝辄止地亲了几口。
“这里隔音效果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隔壁还住了人呢!”
她气恼地瞥了他一眼,想要起身,又失败了。
凌靳言心领神会地稳占上风,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说不出来得风流,“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情调吗?”
?
“啊?”
“素素,你小点声音就好了!”
殷素素羞了个大红脸,人傻了。
敢情,他就不出声的吗?
他哪次没有发出声音来?
尽说她!
再说了,这还有情调?
这有哪门子的情调?
他再怎么寻求刺激,也得看场合吧!
隔壁住的是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哥和嫂子,又要装作友好的样子和平共处一段时间,她心里有刺,她接受无能。
“唔——”
谁料,她直接被他以口封唇。
他真是不知疲倦,贪心得很!
她索性随他去了,好半晌,意乱情迷地溢出了几声嘤咛。
“唔——”
凌靳言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俩人的身体几乎要融为一体了。
他低头凝视着她,眼底的炙热光芒,让她瞬间心跳如雷,脸颊又泛起了羞涩的红晕,媚眼如丝,清丽诱人。
他的喉结滚动着,身体力行地释放着对她缠绵的爱意。
殷素素抑制住自己想喊出来的冲动,大半夜的,这里比不得鸣枫别墅,隔音效果不好,被人听见了,会羞死人的。
偏偏他坏心眼地捉弄她。
瞧见他戏谑揶揄的眼神,她就知道他那几下是故意为之的。
“你……”
“凌,凌靳,言,你太,过,过分了!”
说她在生气,倒不如用‘撒娇’一词更贴切些。
床上是个神奇的地方,不能用一贯的思维去理解女人话里的意思。
“素素,小点声。”
他再次吻上她的唇,使得她的声音变得呜咽了起来。
“唔——”
一个小时后,这一波难舍难分的纠缠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