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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差一劫成仙 > 第76章 忍人恶语甘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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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惘沐浴过后坐在床上,带着赴死的决心。国师却来得很迟,一个时辰后才缓缓归来,池惘疑心他要被搓破了皮。

池惘抬头一眼便能瞧见画,眉皱得更深,倒不是那画多惹人厌烦,国师这职位一般是老气横秋的人来坐,再怎么着也应当是成熟稳重的。

可这位国师从一开始的纨绔,到后来扔石子打人的幼稚,如今话语中尽显撒娇意味,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门是敞开的,他在屋内便能看见国师穿着白衣晃悠过来的身影。

他见惯了穿红色的张扬万分的国师,陡然见着国师身着素色,竟有些仙风之气。

国师捂着手走进来,随着他缓缓走近,池惘胸腔震如擂鼓。

他还是无法接受,上次痔疮的托词国师应当没听到,不然再说一次。

池惘小声开口,“国师……”

“你看,我被这破针刺了。”云之蹲在池惘身前委委屈屈地将手指摊在池惘面前,食指上果真有一个泛血的针孔,不仔细看都瞧不出来。

池惘垂眸一瞧,“……”

云之撇嘴道:“你什么表情?嫌伤口小啊,这有毒的,会毒死人的。”

“有解药吗?”

“没有。”

池惘听他此言,皱眉道:“那国师看起来如此淡然。”

云之自己吹了吹食指尖,那针孔顷刻间便愈合。

云之说道:“能毒死人,我又不是人。我怕什么。”

池惘:“……”既然毒不死,那有什么非要跟他说的必要吗。

云之误打误撞碎了面具,可是这池惘从他揭下面具开始一直没有什么反应。要是小枫肯定可心疼他这小伤口,毕竟再不心疼就要愈合了。

云之怀疑,莫非小枫真不是见色起意。

他心中咯噔一下,又或许是因为池惘已经有个意中人……被人先入为主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云之猛地抱住池惘,在床上翻了个圈滚上去,膝盖跪在池惘身侧,撑着凝视着他。

“国师,我长……”

没等池惘后话说出口,云之已经俯下身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吻,甚至都没有怎么碰到唇,然后继续撑着手凝视着他。

池惘身子一紧,觉得再不说可能就来不及了,正要开口,云之撑起身子往旁边一倒,抬手挥灭了蜡烛。

玄夜寂静,两人一句话也不说。

云之惆怅地躺着,他想睡了池惘又不知道该不该睡。而且池惘无意,怪没意思的。

池惘偷瞄了一眼,国师已经闭上眼了,看来还是没有那个打算。池惘放了心,也阖目睡去。

已经过去好几日,池惘坐在学堂,时不时偏过头瞧着国师。

自打他说了“云三”二字,这国师如同一个尾巴一样时时刻刻都要跟着他贴着他,他也已经纠正了是云之,无奈国师根本不听。

国师也从不跟他提哥哥的事,不论是好是坏。像是全然忘了一般,池惘暗中找了许久,确定哥哥是不在国师府的。对于祭天那日的事国师也不曾多问。

不幸中的万幸,国师真的没有要行房事的意思。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国师对他不做逾越的事,偶尔缠着他抱着他,最多亲一下脸颊和耳朵,他也觉得还能接受。

“池兄,哎,好久不见。”李逢悦萎靡不振地坐到池惘身后。

池惘关怀道:“你能来学堂了?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至少走着不疼了。”李逢悦的唉声叹气连绵不绝,道:“以后都不能轻易去梦湘阁咯。”

池惘疑惑,“你还想去?”

李逢悦面色一变,道:“不想,换一间换一间。”

云之在一旁瞧得乐呵,这池惘将李逢悦害成这样,还能面不改色地与人侃侃而谈。实在是没心没肺。

池惘回身,感受到身旁炽热的目光,佯装不知国师正瞧着他看,面不改色地翻开书。

那李若英不知发的什么疯,见李逢悦回来,晃晃悠悠负手走来,又是要挑二人的事。

“哟,康郡王世子屁股没开花啊?”

李逢悦翻了个白眼,选择忍气吞声,谁让他爹没有别人的爹权高,再闹出什么事怕是他爹要将他打得一个月都下不来床了。

“怎么不吭声,都哑巴了?”李若英看向池惘,话锋一转道:“这丹王世子、不,这国师爱妻每日劳累,晚上嗓子都喊废了,说不出话我能理解——康郡王世子伤的不是屁股吗?”

云之看着池惘手指头攥紧了两分,面上却带着笑意。云之眉头一挑,心道真是能忍。

李若英自己喋喋不休,“诶?池惘应该伤的也是屁股,难怪你俩能聊到一起呢。”

李逢悦还是忍不住骂道:“你没完了是吧?”

“我这是来好意提醒的,万一你和池惘走得太近,国师吃了醋来要你命可如何是好?”

云之把玩着池惘头发的手顿了顿,这厮竟还攀扯上他了。

李逢悦道:“呵呵,宣王世子的好意请收回。”

池惘瞧了一眼前桌频频回头的池忻,又看到一抹佝偻矮小的影子极其缓慢地掠过窗纸,淡然对着李若英说道:“宣王世子,夫子来了。”

李若英哼了一声离开。

云之看着池惘问道:“不解释?”

池惘头也没偏地说道:“白费口舌罢了。”

云之点点头,那什么宣王世子是不太聪明,说太多了可能也听不懂。

云之问道:“你听着不恼怒吗?”

池惘小声道:“恼怒又如何,不恼怒又如何?这些都是拜国师所赐。”

云之凑近问道:“怨我?”

池惘道:“不敢,我甘之如饴。”

“你不必活得如此小心,想做什么大胆去做便是。”云之道:“我会助你。”

池惘声音压得极低,“我没有什么想做的。”

“撒谎,我还不知道你?”

云之瞧池惘再次无可辩解,笑了笑,牵起池惘的发丝贴到鼻尖轻嗅着,清爽的馥郁钻入鼻中,比烈酒还让他沉醉。

云之还未设障眼法,只是给自己隐去了身形。

李逢悦在后面看着池惘左侧又晃又动的几缕头发,抬手靠窗感受了一下——并没有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