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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诸佛国里,有一座千年古刹,香火不是很鼎盛,不过历经千年风雨不倒。它就是大梵国里最出名的梵净寺。

它坐立于西域佛国里的大梵国的一处深山里,常年罕有人迹来到这里。因为它的地理位置比较独特,处于悬崖高峰之上,山路极其陡峭,稍有不慎,便会坠落深谷。所以往来梵净寺的香客极少。

关于这座寺庙传说很多,有说之所以建庙于此乃是利用佛法镇压山上的邪魔,也有人说那只是隐居在这里的人是个苦修得大德高僧。

高峰入云,寺在虚无缥缈间,建立此庙的人当年是何等的气魄。

一般寺庙都是为了获取更多的人间香火,得到更多的的信徒,广传佛门教义。而梵净寺恰恰相反,远离尘世,独修佛道。

“师父,……弟子玄光求见”

一处静室外,一个白衣年轻僧人恭敬地站在门口,此人正是从北离回来的玄光僧人。

“进来吧……”

玄光轻推禅门而入,一个老态龙钟的和尚缓缓睁开了眼。

“此次前去北离,可曾有什么收获”

梵净老和尚看着自己最为得意的弟子,玄光乃是自己的唯一弟子,也是他在人间留下的唯一传承,此子天赋极高,极具慧心。

当他问起玄光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发现玄光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兴奋,波澜不惊,心静如水才是佛门清修之的至高境界,佛门称之为禅定,和道门所说的上善若水极为相似。

看来自己的这位弟子遇到了可以打乱他心境之人。

“遇到了一群极为有趣的人……”

“如何有趣?”

玄光把在北离的遭遇说了一遍,同时也把在寒水寺遇到无心被无心三言两语,乱了心境的事说了出来。

“你所说的无心,看来是个天生佛心之人,……身有红颜乃是乱佛之相,如果在以前我可能会亲自出手替他斩却尘缘,渡入佛门。可惜,……我将要离开这片天地了”

梵净听到有可以乱玄光佛心之人,而且精通佛法,和数十门罗刹堂秘术,此子不能成为真正的佛门中人着实可惜。

“师父的意思是……?”

玄光听到梵净说要离开这片天地不禁大惊,佛门说得离开有两种含义,一种是圆寂登往极乐净土的意思,另一种就是回去的意思。

玄光知道梵净不属于人间,这一点梵净也没有对他隐瞒过,他来自四境以外的一个佛门传承地。

“东方慕白传来消息,约我五日后,赴濠洲岛共同打开秘境,如果成功的话,我将离开人间。你可愿意随为师离开?”

“师父,……我”

玄光一时犹豫了起来,说到底他是人间之人,回去是师父这数百年来一直坚持的心愿。

梵净看到玄光一时犹豫,微微叹息。他等这一个时机等了一百多年了,他活了数百年了,这人间的修炼已然达到了极致,如果再不寻求突破,只怕会老死于此。

他不像苏白衣那样有人道气运加身,可以长生不老,佛门功法讲究的是随缘,随心,并不怎么在意容颜变化。

可毕竟不是这里的人,当年随那些人进入人间也不过是为了推广佛门教义。

“我不强求于你……你若想好,五日后可与我一同前去”梵净说道。

……

——————

西域之行,乃是莫衣仙人的最后一站,他和萧崇约定三个月后便回到清风观,仔细算算时间如今已经过了两个月。

他已跨入地仙境界多时,现在的算是游历人间,名悟人心,感悟天道。天人境,讲究的是天人合一,虽然和地仙境界只是相差一个大境界。

但是这一境界相差的天地之别,境界的提升,不如感悟来的透彻。当年李长生到了地仙境界后,便开始以各种身份游历世间,几乎什么领域都体验了一遍。

莫衣也打算学学李长生,看看能不能帮助自己突破。

他24岁就入了神游玄境,可惜几十年来一直放不下小绿儿,导致他境界一直卡在原地没有突破。

入了鬼仙境后,被萧瑟利用心魔引和孟婆汤让他大梦一场,放下执念。至此压制多年的修为快速提升,晋升到了地仙境界。

如今的他并不着急突破,而是想利用这段时间重走一遍当年清风道人带他游历过的地方。看看对心境是否有所提升。

“师父……这西域都是和尚,我们来这边做什么?”紫瞳这几个月来跟着莫衣风餐露宿,本来以为江湖是多姿多彩的,现在发现一点都不好玩。

吃不饱,睡不好也就算了,有时候还露宿山头破庙之中。现在想想在清风观扫扫地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佛门修炼讲究的是修心顿悟,道门修炼讲究的是入世历练。我如今来这里也不过是看看,他们的修炼方式有没有可取之处”

“师父,为什么道门就要入世历练?”紫瞳不解,当年他跟老国师齐天尘的时候,经常待在天启城钦天监里,几乎都不外出。

衣食住行都有人专门候着,那日子别提有多舒服。他也没见老国师齐天尘经常外出,到处瞎逛。

“你如今接触的那些少年高手,如萧瑟,雷无桀,司空千落等那个不是在战斗中突破,在历练中累积经验。……你看看无心,从五岁都到十七岁,一场架都没打过,出了江湖便可以吊打年轻一代。如道门功法不入世历练是很难提升的,但是佛门功法打禅入定几十年也能提升”

“佛门功法比道门厉害吗?”紫瞳好奇地问道。

“那倒不是……只不过佛门的功法的感悟更能借用天道之势,名悟因果。念头通达,便可以水到渠成,破境极快。

而道门入世却能获得人间气运。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气运这一说,虚无缥缈,但是却又真实存在,乃是人与人间的联系。就像当年的萧楚河,他是有大气运的人,身边的人跟他走在一起,不但境界修为得到提升,也可以历经劫难而不死。就连入了鬼道的我也因为有了牵连,而斩去了心魔。”

“师父的意思是,如果那些人都不入世,隐居起来。他们得不到提升,也没有那所谓的气运吗?那什么又是气运呢?”

“气运,乃是道门一直以来都有的说辞,……跟佛门的因果线相似,却又不尽相同,比如一个人经常做善事,得到了周边的人爱戴与拥护,如果危难降临,那么周边的人都会想尽办法地去帮他化解。

人间帝王治理国家也一样,气运加身,拥护的人多了。那怕这个国家很弱小,被敌国灭了,但是为君者的气运不灭,那么就会有人帮他们复国,直到成功。

如果为君者残暴不仁,即使这个国家千年万年的历史,丧失了气运。那这个国家的复国的希望就很渺茫。”

“先生说得很有道理,不知道可否进入寒舍一叙……我备上茶水一碗聆听先生明言”

莫衣看了看不远处,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跟他打招呼道,此人虽然其貌不扬,不过气度不凡。

“也好,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