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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书诺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情不自禁地抓住肖楚良手臂。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连忙放开手,还往旁边挪了挪。

肖楚良眼里闪过少许疑惑和失望。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讲后面的故事。

研究生毕业后,肖楚良很快找到工作。上岗前,他回了一趟蒙北村看望外公。

有一天晚上,吴心兰找到肖楚良诉苦,还哀求他帮忙,如果不帮的话,她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忙?你帮了吗?”

“没有!”

“为什么?”

肖楚良有些难为情,不愿意说,但经不住王书诺的软磨硬泡。

“她让我……让我跟她生一个孩子。”

“what?!”

王书诺喊了一声,猛然站起来。

肖楚良早就预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似的,憋住笑拉她重新坐下。

“那只是前世的事情,再说我不是拒绝了吗?你急什么?”

“我急吗?我只是觉得太荒唐。”王书诺讪讪地说,“后来呢?后来又怎么样了?”

“我没有同意,她又希望让我带她走。”

“你又拒绝了?!”

肖楚良点点头。

“我不敢冒这个险,裴家人非善类。我可以一走了之,但外公不行。而且我的身份太尴尬,当时还没想好怎么帮她。”

他顿了一下,低下头,手里不停地揉搓着野草莓的叶子。

“我提醒她去医院检查身体,有问题就治疗,总有一天会有自己的孩子。她当时愣住了,脸色十分苍白。可我没在意,因为裴颢正好找来了,场面十分混乱。”

据说找上门的裴颢见到肖楚良,像疯了一样,指责他勾引自己的妻子,扑上去就要和他同归于尽。

为了避免把事态扩大化,影响外孙的美好前途,肖政华连夜把肖楚良“赶走”了。

等他再次得知关于吴心兰的消息,是她砸伤丈夫,被警察抓走的消息。

原来经过肖楚良的提醒,吴心兰偷偷去医院做检查,才发现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她兴冲冲地拿着诊疗报告,苦劝丈夫也去检查身体。

心虚的裴颢拒绝了,骂妻子是吃饱了撑着,自己生不出孩子还要侮辱他的人格。

两人大吵一架后,伤心的吴心兰收拾东西想回娘家。

没想到却在衣柜的夹层里找到一张多年前的医院诊断报告。

吴心兰看到后,脑子“嗡”地一下懵了。

有问题的是他,凭什么背黑锅被打骂的人却是自己?

隐忍多年的委屈和屈辱就像火山爆发一样迸发出来。

她拿着那张裴颢无法生育的诊断书哭得肝肠寸断,呼天抢地。

裴颢见她闹的动静太大,怕隐藏多年的秘密被外人知道,连忙摁住吴心兰,威胁她不准声张。

看着欺骗自己,长期侮辱殴打自己的丈夫,吴心兰像疯了一样,扑上去对他又撕又咬,咒骂他们一家不得好死。

恼怒的裴颢再次对她实施了暴力。

他一边动手还一边得意地说,这辈子她永远都不可能摆脱得他,如果识相的话,最好安分守己,继续扮演好妻子的角色。

吴心兰绝望了,趁裴颢不防备,拿起榔头砸下那个给自己带来诸多痛苦和屈辱的男人。

如果不是当时有人在场,裴颢的脑袋估计会被锤成浆糊。

听到吴心兰上一世的悲惨遭遇,王书诺无限感慨:要遭受多大的苦楚,才会逼得如此柔顺的女人产生杀夫的念头啊!

“她要离婚是不是很难?或者随便逃到什么地方也行,为了这个男人陪上自己,有点亏。”

肖楚良深叹一口气,苦笑着说:“裴颢家里穷,又无法生育,离婚了谁还嫁给他?他说过,如果阿兰逃跑,或者执意与他离婚,就背着炸药包与她同归于尽。”

王书诺忽然对吴心兰产生了深深的同情,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够可怜,够倒霉的。

“方兔子和肖鹌鹑,真是害人精!把自己的亲人推入深渊,良心不会痛吗?”

“他们没有心,只有沟壑难填的私欲。”肖楚良低着头摆弄着一个蔫了吧唧的野草莓,语气十分低沉。

“书诺,我想帮阿兰。我不想像前世一样,背负着沉重的内疚和自责过日子。”

王书诺很理解肖楚良的心情,毕竟为了改变家人的命运,自己也是拼了命地去做那些“惊世骇俗”的事情。

此时,她确定,肖楚良对吴心兰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愿意为了她,要去跟裴颢这样的人渣做抗争。

心里虽然有万般苦涩,但也得作出识大体有大局的姿态来。

“那你就去吧,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

肖楚良没想到她那么痛快支持自己,内心一喜。

“不过我劝你还小心些,能把阿兰逼疯的人,可没那么好对付。”

“那是肯定。我得想办法让他们离婚,然后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重新开始。”

王书诺的心受到一通撞击,空落落的感觉席卷而来。

从字面上来理解,我不得不祝福他们了!

她的喉咙和鼻子似乎堵着一团棉花,说不出的难受。

说到底,曾经让自己心动的男人确实心有所属,如今要去拯救他的爱人和幸福。

她艰难地咽下最后一个野草莓,挂上笑脸被迫营业。

“肖楚良,我明天想走了。”

“为什么?怎么突然想走。”

肖楚良迷惑不解,他以为王书诺会像之前那样,兴致勃勃地要参与他的搭救计划。

“哪里突然?”王书诺将手中最后的一个野草莓丢往树丛,掩饰自己的慌张,“之前不是约好就来两三天吗?现在来这里快一个星期了,再不走,你得支付给我的误工费了。”

看着对方一副还是不相信的样子,她只好拿出最正当的理由。

“快到年底了,毕业论文还没构思,再不开始准备,明年六月我恐怕无法毕业,所以你和人渣的精彩争斗,我只能忍痛割爱不能旁观助威。”

王书诺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味。

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是另外一番心思:

我干嘛要留下来?留下来看你为爱作生死之斗,然后眼睁睁看你们品尝胜利果实,最后双宿双飞的恩爱模样吗?我可没这样的闲功夫,有时间还不如搞学业挣钱去!

肖楚良沉吟少许,最后也表示理解,还说明天吃完早餐就送她去宾市火车站。

晚上回去后,王书诺在第一时间把他的被褥枕头搬回到他居住的房间,给出的理由是:被雨淋湿的床差不多干了,没必要再睡在同一张床上,孤男寡女的,不合适。

躺在还有些潮湿的床上,肖楚良辗转反侧,一夜无眠,想不通王书诺怎么一下子失去“同情心”和“好奇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