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3.30上帝阴影
“你们可真是——”罗冲非常无语的指着眼前的天使们，“撒加利亚，你们这种做法，和地狱里的恶魔有什么区别？仅仅就剩下一个名字的差别吗？太有意思了！”
“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安娜更加恼火，“这就是你们设下埋伏，准备给温彻斯特兄弟‘讲道理’的方式？撒加利亚，还有维拉，我的老朋友们，天堂什么时候成了这个鬼样子？就算是你们不再遵守光明信条，现在连一点儿表面都不顾了吗？”
“我们是在保卫光明！”女天使维拉不满的说道。
“通过强迫普通人的方式？”乔妹讽刺的怼了回去。
“撒加利亚，不要继续错下去了。”安娜轻轻一叹，“这是我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下次再见，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还是这样无耻，我不会再允许第三次；还有，不论米迦勒还是拉斐尔，他们都不是很有耐心的人，你们已经损失够重，大概触及到底线了。”
撒加利亚表情猛变。
“安娜，也许伱可以回来。”女天使维拉小心说道，“你知道的，我们需要一个强大的战士，你完全可以像从前一样。”
“有缘再见！”罗冲一把揽过天使小姐，他才没兴趣让妹子回归狗屁的天堂，留在身边各种欺负不好吗？“对了，友情提示一句，我听说路西法已经找到了一具‘临时皮囊’，也许他很快就会为你们带来麻烦，你们最好——嗯？”
他就在说话的工夫，突然感觉到杀气，然后确认不是针对自己之后，第一时间揽住两个妹子远离中心区，身形一晃仿佛瞬移，一帮天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一声惨叫，一个米白色风衣的面瘫男出现在一名天使身后，只是手中的锋刃贯穿了他的心脏！
“卡西迪奥，该死的！”撒加利亚表情难看的打了个响指，然后发现目标毫无问题，甚至再次出手，又捅翻一个天使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你应该早就死了！”
“是的，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卡西迪奥说话还不耽误动手，一连串眼花缭乱的招式伴随着连成一线的兵器碰撞声，最后以惨叫收尾，因为第三个黑西装天使被捅翻，“但我还是回来了，顺便让你们受到惩罚。”
“卡西迪奥，你的实力为什么突破了？”剩下的几个战斗天使再也不敢动手，全都围在外圈傻傻看向中间对峙的两人，女天使维拉忍不住问了出来，“你虽然比我们强，但不至于强出这么多！”
“维拉，你终于看出来了！”呆萌天使缓缓放出气势，两对光亮的羽翼在他的身后缓缓展开，虽然“翼展”赶不上撒加利亚，更赶不上安娜，但也和他们一样，成功晋升为四翼天使，“世界上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个，你们知道他是谁。”
这个世界的“阶位碾压”非常厉害，原本高出一阶的撒加利亚可以轻松“打响指”就把卡西迪奥收拾掉，如今两人进入同阶，想解决就只能通过硬碰硬对打，偏偏撒加利亚已经高位多年，真要是近战对抗，他哪怕天使能量稍高，大概率也是战败收场。
而且，天使也好、恶魔也罢，或者说天堂和地狱都一样，没有任何“修行”或者“进阶”机制，出生什么身份，到死就固定在什么身份，除非有更高阶的大能帮忙净化血脉、提升阶位，卡西迪奥早就惹怒三个大天使，能让他进阶的也就剩下一个传说了。
“这不可能。”所以，撒加利亚满脸惊恐的喊了出来。
“你们自己猜！”呆萌天使不仅懒得解释，还想继续动手。
“卡西迪奥，够了！”安娜身形一晃，及时将刺出的天使之刃架住，顺便将吓呆的女天使维拉推到一边，“我们已经死了太多的兄弟姐妹，不该继续自相残杀！”
“安娜，好久不见！”呆萌天使这才后知后觉的打了个招呼。
撒加利亚没再说话，深深看了卡西迪奥一眼就直接消失了。
“安娜、卡西迪奥！”直到其他所有天使离开，女天使维拉才很小心的靠近几步，语气谦卑的说道，“你们知道的，天堂这段时间损失很重，撒加利亚手下已经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兄弟算是老资格，他大概不足以继续带领下去，也许你们可以向米迦勒臣服......”
“维拉，谢谢你的信任，但我们不需要。”安娜笑着摇了摇头。
女天使不再多说，轻轻点头就消失了。
“卡西迪奥，你是怎么躲过他们感知的？”罗冲好奇问道，刚才的那次突袭，不仅撒加利亚和手下天使没发现，安娜也没有任何反应，偏偏没有瞒过自己，这不正常，因为安娜的实力在现场最高，“按说你还不如撒加利亚，更别说安娜。”
“以诺派的符文印记，可以完全躲过所有天使或者天堂的探查。”呆萌天使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原因，“我回来之后，就不再担心天堂的追杀。”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符文？”安娜不太理解，“甚至都没听说过这个‘以诺派’，你从哪里学来的？”
“我醒来之后，就已经掌握了这些东西。”卡西迪奥慢慢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安娜额头，片刻后才收回，“可以直接刻印在骨头上，绝不用担心任何损坏，当然，是在人没死的情况下，非常有效，也非常有用。”
“这样吗？”安娜没再多说，揽着一直没插上话的乔妹去了隔壁房间。
“乔纳森，我准备去找迪恩和山姆，路西法正在寻找自己最合适的皮囊，我们应该阻止他，一旦他见到山姆，一切都会变得不可挽回。”卡西迪奥直接转向罗冲说道，“所以，我需要他们现在的位置，你肯定知道。”
“去帮他们吧。”罗冲当然不会反对，“柯林斯堡圣马丁医院，我不知道具体的病房，鲍比正在那里接受治疗，也许你可以直接过去看看——别急着走，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确认一下，希望你说实话，卡西迪奥，上帝现在回来了？”
呆萌天使没有回答，深深看他一眼后消失了。
“乔纳森？”大概是感觉到动静，安娜挽着乔妹从内间出来。
“你都听见了？”罗冲揽过乔妹，神识稍微一放就面露古怪的神色，“这就是所谓的‘以诺派符文’，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啊！”
“我直接刻印在了乔的肋骨上，以后就算我们不在身边，她也不用担心来自天堂的危险。”安娜笑了笑说道，“再加上当初露比留下的隐身巫术袋，同样可以避开地狱的探查，今后她在这个世界上，就等于是‘消失’了。”
“乔，有什么不舒服吗？”罗冲更关心妹子的身体。
“没什么感觉，如果不是安娜说已经刻印好，我甚至根本不知道。”乔妹看起来没啥问题，还没忘了照顾娘家，“乔纳森，艾伦和阿什还在阿什兰。”
“我们抽个时间过去一趟，反正现在也很少回德克萨斯，去哪里都一样。”罗冲轻轻叹了口气，“安娜、乔，这种四处漂泊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也许和你的住处太多有关系，比如贝拉的农场。”安娜还有心思调侃一下，“哦，对了，艾米丽也有农场，我们可以留在这里，继续休息一段日子？而且，这里到纽约并不远，我们顺路看看莎拉公主。”
“安娜！”罗冲尴尬的抠脚。
“嗯哼。”天使小姐微微一笑，揽着表情不善的乔妹向门外走去，“也许你可以通知一下温彻斯特兄弟，虽然卡西迪奥已经过去，当面解释更清楚。”
“我马上打。”罗冲松了口气，赶紧掏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追上妹子。
柯林斯堡，圣马丁医院，重症病房区走廊。
“乔纳森，你确定？”迪恩傻傻的抓着手机，“我是米迦勒最好的皮囊？哦，这可真是个‘好’消息，感谢他的看重，也许还有信任，但真的不用了，我觉得现在日子很不错，没必要再接受天堂的‘荣耀’。”
“迪恩，这不是你能决定的，卡西迪奥已经过去，也许他解释的更清楚，但要是米迦勒真的出现，他能帮你的地方很少。”听筒里，罗冲好心劝说，“所以，你们最好商量一下，尽量避开那些不靠谱的天使们，当然还有恶魔，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放心，我肯定更担心自己的安全。”迪恩笑着答道，“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帮忙，鲍比受伤很重，特别是那一刀破坏了下肢运动神经，医学不足以让他恢复正常，如果没有特别的手段，他真的只能下半辈子坐轮椅，也许安娜可以帮忙？”
“迪恩，我很抱歉。”旁边的安娜接过手机，语气充满歉意，“天使并不是全都相同，事实上，我们也分为不少‘职业’，我属于纯粹的战斗天使，所有能量或者能力都只用于战斗，所以我们的战力最强，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作用，连常见的‘赐福’都做不到，卡西迪奥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他说，他的能量不足以支撑对鲍比的治疗。”迪恩无奈说道，“鲍比的伤势并不是简单的一刀，而是混杂着恶魔附身后残留的地狱能量、恶魔刀自带的可怕杀伤力等等，卡西迪奥还说，他已经被逐出天堂，天使能量很难恢复，以后很可能会影响到战斗。”
“这真是......太遗憾了。”安娜抱歉的说道。
“迪恩，照顾好鲍比。”罗冲要回手机，又说了几句套话就挂断了。
迪恩苦笑着摇摇头，收起手机回到病房，只是在进门之后才发现，气氛有些太过僵硬。
“天使阁下，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光明’？”鲍比不满的吼道，“我们为了对抗恶魔，几乎搭上了一切，很多人为此丢掉了性命，我现在残废了，这是天堂欠我的，可是你们做了什么？仅仅是告诉我，你什么都办不到？真好，简直好极了，留你们有什么用？”
“我们是上帝的天使，服务于上帝，但不是人类。”卡西迪奥依然用生硬的套话作为回复。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鲍比更加恼火，“你们所谓的上帝，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做了缩头乌龟，也是他让整个世界变成现在的样子，上帝？也许他还不如我的轮椅好用，至少让我不至于完全瘫痪动不了。”
“你应该表示出足够的尊重！”卡西迪奥脸色一沉，直接亮出了天使之刃。
“哦，是吗？那就杀了我，正好让我到地狱去，向恶魔说说上帝的荣光。”已经残废的鲍比根本不再怕死。
“嗨，嗨！”刚刚进门的迪恩赶紧劝架，但面对愤怒的鲍比，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生硬的转移话题，“卡西迪奥，除了你已经告诉我们的那些消息，这次过来还有什么事情？”
“我想找到父亲。”卡西迪奥没有隐瞒，“能对付路西法的不只米迦勒。”
“那个缩头乌龟？”鲍比不屑的冷笑。
“卡西迪奥！”迪恩赶紧抓住呆萌天使，拉着他走出病房，“你确认上帝还在？”
“只有他能让我回来。”卡西迪奥冷静的解释，“我记得很清楚，在帮你们拦住撒加利亚的时候死在他的手里，就像是气泡一样破裂，可是现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
“我怎么帮你？”迪恩不解的问道。
“这个！”卡西迪奥毫不客气的拽下迪恩脖子上的挂坠，“它可以感应到上帝的存在。”
“嗨，卡西，我还没同意！”迪恩相当不满。
“感谢你的帮助！”卡西迪奥直接把吊坠装进衣兜，“不要忘了山姆，他是路西法的皮囊，你们必须足够小心。”
“什么？”迪恩傻了，“你的意思是说，我是米迦勒最合适的皮囊，山姆是路西法的？哦，该死的，幸好他去医院外面买些吃的，要不然我真想看看他现在的表现。”
“总之，你们小心。”卡西迪奥说完就消失了，只留下迪恩转着圈怒骂。
威斯康辛州，阿什兰，RoAdhoUSE酒吧。
“阿什，消息确认了？”艾伦的语气很是焦急。
“确认。”阿什连续敲击键盘，最后点击发送，“我已经把资料整理好，给乔纳森发了过去，那边的事情似乎非常麻烦，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解决，那只能是他们三个。”
“但愿如此！”艾伦边说话边拨打手机，片刻后电话接通，“乔纳森，有麻烦了，鲁弗斯*特纳，你应该还记得他，当初在追查贝拉*塔尔伯特的事情上，他帮了不小的忙。”
“当然记得，他怎么了？”罗冲没忘记这个脾气很轴的黑大个。
“他被困在了一个小镇，非常危险，最后一次传出的消息，那里到处都是恶魔，几乎已经变成人间地狱。”艾伦恼火的说道，“刚才我还和阿什商量过，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把他救出来，也许只能是你们三个。”
“艾伦，为什么没告诉鲍比？”罗冲很不解，“他们不是朋友吗？”
“鲍比受伤的消息已经传开，甚至因为他那里‘业务’中断，惹出了不小的麻烦。”艾伦无奈说道，“比如，不少应该打给FbI总部、国土安全部之类的电话，现在没人接听了，又或是很多可以提供的情报支持，现在也中断了。”
“这可真是......太遗憾了！”罗冲差点儿忘了，鲍比是猎人圈子里最大的中间商，比艾伦生意大多了，平时处理很多“官方代表”类业务，没了他的信息技术支持，确实有不少冒充身份的猎人会遇到麻烦，“所以，你已经查到那座小镇了？”
“阿什把所有资料都发了过去。”艾伦痛快的说道，“乔纳森，鲁弗斯虽然老了，但他人不错，以前也帮助过我，甚至帮助过威廉，总之，不要让他死了！”
“我只能说尽量，毕竟，他被困住不是一天了。”这一点罗冲可不敢打包票，“还有，我记得他不是已经住在农场，算是退休了吗？怎么又出去‘工作’了？”
“哦，关于这一点，我倒是能说几句。”艾伦的语气变得充满调侃，“你知道的，猎人这个职业没多少收入，大部分这个圈子里的人都很穷，尤其是鲁弗斯这种喜欢喝酒的老东西，他想退休没错，但要是美刀用光，肯定只能出来想想办法。”
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