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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灵在宾馆打工,宽哥给她开的工资是2500元,这在这个小县城的前台中已经算是高工资了,宽哥也很照顾她,吃住都在宾馆里,王灵平日也没有什么开销,对于王灵来说,这再好不过了,闲暇时还能去找孩子。

但是现在,医生说二狗情况不太好,要住院接受专业的治疗,王灵犯难了,她不能让二狗死掉。

她知道,爸爸妈妈劝她,春花王霞开导她,都是为了她好,但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二狗死,那倒不是她对二狗有多么的情深义重,而是只有二狗知道孩子在哪里,王灵觉得,她的生活里,除了找孩子,已经没有什么事了。

如果不是为了找孩子,二狗根本不配当一个父亲,居然卖了自己的孩子,于她,巴不得他去死。

夜里两三点钟,王灵还在守夜,她昏昏沉沉地趴在前台睡着了,阿香从楼上下来,看样子有点疲倦,她敲了敲前台的桌子:“王灵,王灵!”

王灵揉揉眼睛,看见是阿香,忙招呼她过来坐。前台桌子后面有一张沙发床,晚上守夜困了也可以在那里睡一会儿。

“怎么,要走了?”王灵问阿香。

“今晚遇到个变态!”阿香说着,拿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白色的烟雾,王灵呛得咳嗽了几声

“阿香,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王灵伸手去抢阿香的烟。

“有什么好不好,我这身体,能活一天算一天了!”阿香说着,神情有点忧伤。

“阿香,别这样说!我们都要好好的!”王灵搂抱着阿香说。

“对了,今天你问起红姐,你怎么认识她的?”阿香想起什么似的说。

“就是上次她和宽哥过来,给了我一张名片!”王灵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王灵,你遇到什么事了吗?”阿香问。

王灵摇摇头,她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太多太难了,她也不想说。

“阿香,如果我也跟着红姐做,一个月能赚多少钱?”王灵目光呆滞地问阿香。

阿香有点惊讶,她也不好再问,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遇到过不去的坎,没有谁会愿意踏入这行的。

“王灵,这行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一旦入了这行,就没有回头路了!”阿香看着王灵,有点难过。

“呵呵,我也就问问,好奇而已!”王灵转移了话题。

阿香不好再多说什么,她陪王灵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她得回店里看看,运气好可能还能做一单生意。

王灵坐在服务台后,有点走神,虽然现在是夜间了,但是偶尔还是有人来,来这里的人大多和王灵已经熟悉了,大部分人都是曲意逢迎、浓妆艳抹的,而她们带来的男人要么大腹便便,要么油头粉面,要么蓬头垢面。

这个几十块一晚的小旅馆,来的人大部分也都是在城市里讨生活又耐不住寂寞的人,所以很少会看见同一个男人在一个月内出现两次,他们的收入也仅够放纵一次。

来这里的客人,男人看不起这些女人,他们一个月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点钱,花在这里就要让它物超所值,把一个月的忍耐使劲折磨着在这些女人身上。

来这里的女人也是看不起这些男人的,他们身上的汗渍混合着灰尘的味道,常常另她们作呕,但是为了生活,她们又不得不笑脸相迎,极尽讨好。

王灵看着这些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的女人,一个想法闯进了她的脑里。

第二天一早,宽哥过来了,看见王灵状态不太好,顶着个黑眼圈,有点心疼。

“妹子,是不是守夜班太辛苦了,要不这样,以后你白天守就行了,晚上我再找个人。”

王灵不好意思地说:“宽哥,太谢谢你了,一点儿都不辛苦。”

宽哥递给她一袋小笼包:“快吃吧,吃完去睡一觉,我看着!”

“不用了,不用了,宽哥,你吃!”王灵伸手推辞,不小心碰到了宽哥的手,条件反射地,两人都快速缩了回来,王灵接过小笼包,说:“谢谢宽哥!”

宽哥看着这个羞涩的小姑娘,他心里有点悸动,在这种环境做生意,他看惯了那些涂脂抹粉,穿着暴露的女人,偶尔也会和那些女人开个玩笑,揩下油。

刚才手间的碰触,让他身体触电一般,像王灵这样纯洁干净的女孩,他没有遇到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感觉自己心里有了变化,不再把她当成小妹妹,他看她的眼神,是一个正常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王灵坐在前台旁边的沙发上吃着小笼包,这时,后半夜才来的一个女人从楼梯上走下来。

“宽哥,今天这么早啊?”女人打招呼道。

“那也没有你早啊,昨天那么晚啊?”宽哥笑着问女人。

女人突然凑近宽哥的耳朵,不知说了什么,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宽哥顺手抓了女人胸部一把:“哟,越来越有料了!”

“呵呵,宽哥,什么时候光顾我生意啊?”女人手搭在宽哥肩膀上说。

“有机会一定好好尝尝!”宽哥捏了她脸一下,女人娇笑着扭着屁股走了,“等你把你家母老虎休了再说吧!”

女人走出去后,宽哥用纸巾擦了擦手:“涂那么厚的脂粉干什么?”

王灵看着她们的一系列操作,满脸通红。

“妹子,让你见笑了啊,做生意嘛,什么人都要迎合,我就跟他们开开玩笑!”宽哥不好意思地说。

“宽哥,刚才她说的母老虎是说嫂子吗?嫂子在哪里?”王灵好奇地问,她来了那么久也没有见到宽哥的老婆。

“在家里呢,别听她胡说,什么母老虎,充其量就是只小母猫。”宽哥说完,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嫂子从来不来店里吗?我怎么没有见过她?”王灵更加好奇了。

“她生病了,车祸,下半身截肢了。”宽哥眼神忧郁起来,不过马上恢复了正常。

王灵有点吃惊,平时看宽哥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在江湖上混的人,没想到也有难言之隐。也难怪自从她来了以后,宽哥就很少来店里,原来家里有病人啊!

“宽哥,要不我有时间去家里看看嫂子吧!给她做做饭,洗洗衣服!”王灵说道。

“呵呵,那怎么行,我可开不起第二份工资啊!”宽哥笑笑说。

“宽哥,你开给我的工资已经很高了,白天人少 我去照顾嫂子!”王灵急忙说道。

宽哥想了想,也好,他每天又要顾店里,又要顾家里,实在有点吃不消。

中午趁店里没什么人,宽哥让一个保洁阿姨先看着一会儿,他带王灵回去家里认认门路。

宽哥家住在一个看起来比较高档的小区,王灵跟在宽哥身后,羡慕极了,城里人的生活真好啊!不一会就来到了宽哥家,王灵没有坐过电梯,进电梯后,电梯上升,王灵吓了一跳,一把拽住了宽哥,继而又尴尬地笑笑,放开了手。

宽哥的老婆三年前一场车祸,下半身截肢了,只能坐在轮椅上,自从截止后,她就不愿意出门了。

“阿宽,长本事了,居然把女人都领到家里来了?”看见王灵,宽嫂没好气地说。

“你想哪里去了?这是我们店里的前台,以后每天由她来给你做做饭,收拾下家!”宽哥笑着说。

“嫂子好,我叫王灵?”王灵见宽嫂生气了,马上陪笑道。

“你店里的?你店里能有什么好货色,都是些狐媚子!”宽嫂没好气地说。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你这样说人家小姑娘,不合适!”宽哥有点生气地说。

“阿宽 ,我也是这条道上混过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不过她这样的,在你酒店做前台可惜了,应该让阿红来领了去,保准有个好价钱!”宽嫂打量着王灵说。

“你不要太过分啊,算了算了,走,王灵,不要理这个疯婆子!”说完拽起王灵的手就往外走。

“小狐狸精,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们就没有好日子过。”说完一个枕头扔过来打在王灵身上。

阿宽紧紧拽着王灵,出了小区,王灵眼里噙满了泪珠,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一次见的人居然这样羞辱自己。

“王灵,对不起,她自从腿没了以后,看谁都像我的情人!”阿宽点燃一支烟,坐在路边说。

“宽哥,没事,没事!”王灵忙擦了擦眼泪说。

宽哥起身,去旁边小卖店抬了一箱啤酒,啪地一声打开瓶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王灵,你知道吗?宽哥真是表面风光,其实宽哥心里苦啊!”

“宽哥,会好起来的!”王灵拍拍他的肩膀说,像那天宽哥安慰她一般。

“她原来和阿红一起做生意,手下姑娘有100多个,赚了些钱,后来出车祸了,也就没有干了,不过来宾馆那些人都是阿红手下的人,只要谁多跟我走近一点,她马上就像疯了似的。”阿宽说着,又咕咚咕咚喝了一瓶。

“妹子,今早宽哥跟那女人开玩笑,你是不是觉得宽哥轻浮,其实我就是开开玩笑,不怕你笑话,自从她腿断了,我就没有碰过女人了!哈哈哈!”宽哥笑了起来。

王灵没想到,宽哥的生活竟然是这样的,她也打开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从没有喝过酒的她,呛得直咳嗽,脸马上红了起来。

“宽哥,你比我好,我原先是个疯子,后来被二狗强奸了,嫁给了她,怀孕生了孩子,病慢慢好了,以为好日子开始了,没想到二狗赌博,把孩子偷卖了,自己还被车撞了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王霞想起自己的人生,也伤心起来,咕咚咕咚喝起酒来,这酒感觉没有第一口难以下咽了。

“别喝了,妹子,容易醉。”宽哥把王霞的酒瓶抢下,抬上剩下的酒,拉着她回到酒店。

酒店一楼有一个房间,平日阿宽不回家时就住在这里,大白天像他这种店也没有什么客人,王灵跟随阿宽进了房间,两瓶啤酒下去,头有点晕。

“宽哥,我想去红姐那里做!”王灵眯着眼说,她有点醉了。

“胡说什么,你醉了,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吗?”宽哥笑着看着醉眼朦胧的王灵。

“知道,阿香她们的老板!只要能赚钱就行,我不能让二狗死啊!”王灵说着,哭了起来。

阿宽不说话,她看着眼前的女孩,满脸通红 ,甚是可爱!

突然,王灵扑倒了阿宽怀里,哭着说:“宽哥,要不你要了我吧,也许以后我就要去伺候不同的男人了,你是好人,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的。”

“王灵,你醉了!”阿宽忙推开王灵,他也喝了点酒,而且很久没有碰过女人的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王灵死死抱着阿宽:“宽哥,要了我吧,以后我就不是今天的我了!”说着王灵柔软的唇吻上了阿宽,阿宽想拒绝,但是又犹如一股魔力一般,让他拒绝不了。

他轻轻拥住王灵,回应着她,三年了,他所有积蓄的力量都融化在王灵的柔软里。借着微微的酒意,他想温柔对待身下的小女人,但是又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他想要尽情驰骋。

夜幕降临,脸上红晕慢慢褪去的小女人,睡得很香甜,她的身上,脖颈上,都留下了一个个红红的印记。

激情褪去,阿宽看着睡着的王灵,狠狠甩了自己两个耳光,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乘人之危。

他给她盖好被子,茫然地坐在前台,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开始上工了,阿香看见他,有点奇怪,问他王灵呢,他心虚地说今天她休息。

王灵这一觉睡得很好,她仿佛觉得自己像一朵花,盛开,盛开,就好像第一次和二狗在草丛中一般,一下上了云端,一下坠入深渊。她心里清楚地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不后悔。她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天生就是下贱的。

她起床,发现自己在阿宽床上,全身,感觉要散架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开门出去,她从门缝中看见阿宽正在前台忙碌着,她又悄悄睡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