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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珑立刻扬起唇角,笑容温和的说:“石大人如此舍己为人,孤心中甚是感动。”

这只是一句普通的夸奖。

然而石良“扑通”一声跪下,神情感动:“臣付出的只是微薄之力,是陛下与殿下大德!”

难道要进入互夸环节了?

就在元珑思考的时候,沈济摇了摇头说:“石良,你归家去收整行李吧,带上朕给你的那些东西,莫要误了时间。”

接下来,石良又重重磕了个头,然后领命离开。

明明是贬官,可看他的表情,竟然像是比做了丞相还要高兴。

“阿爹,他……”

“石良幼时家中大旱,其母为了孩子能活下去生生饿死,他便知晓了粮食的重要。进入工部,他本是想着修些灌溉渠缓解旱情,但效果甚微。”

灌溉渠的确能在一定的程度上缓解旱情。

可要是大范围干旱,灌溉渠也只是杯水车薪。

这次沈济找到他,告诉他土豆和南瓜的各种食用方式,石良立刻就行动了。

灌溉渠的用处不大,可要是有了产量极高的粮食,就算再遇到旱情,也不会像曾经那般饿殍遍野。

元珑点头:“我明白了。”

沈济朝会绕了这么大一圈,就是想要在不被人察觉目的的情况下,把循州的位置给石良空出来。

至于元珑提的建议,有用是最好的,如果没用的话,沈济也能让其变得有用。

“阿爹这么偷偷摸摸的让石良去种粮食,是要防谁吗?”这是元珑最新的疑惑。

按理来说,沈济办事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

只不过现在他们手里的粮食种子有限,如果被人破坏,很容易颗粒无收,并且还找不到更好的种子,更需要注意的是内部努力。

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敢搅和沈济的好事。

可现在沈济低调行事,显然是在防范那些被人破坏的意外。

“在防所有人。”沈济语气认真:“无论是藩王,还是蛮夷,或是世家,都不会愿意看到我们手中有这些好东西。”

大宣的百姓大都是良善的。

只要能活下去,很少会走到卖儿鬻女这条路。

并且只要能有一条活路,也很少反叛抵抗。

有更多的粮食,就是百姓们的活路。

他们不需要再去求谁,也可以满足自己的温饱,不用去卖儿女和田地,世家就没办法高高在上拿捏穷苦的百姓。

若是百姓没了反意,心怀鬼胎的藩王,还有等着大宣乱起来的蛮夷,都会很难受。

所以沈济要防的不是一两个人,而是所有不想百姓过得好的那些既得利益者。

元珑稍稍回忆了一下,她在皇庄里种的那些东西都是调味品,没有什么可以替代粮食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挺好,没事。

看来以后还是要多注意。

“皇庄的那些地,你也不要往心上放。”沈济知道元珑在想什么,语气和缓的说:“那些小打小闹,没有几个人会放在眼里。”

两千亩的良田,对于那些世家来说只是小打小闹。

再加上元珑种的东西,一时半会儿看不出具体是什么,自然没有人在意。

就算他们知道了,有辣椒还有甜菜,最多只会想着元珑要赚大钱,暂时想不到粮食作物这个层面。

“虽然阿爹你这么说,以后我不种了。”元珑用摇头来表示自己的决心。

不能给阿爹拖后腿,这是元珑最后的倔强。

对此,沈济没什么可说的,他挥挥手,让人把元珑推出去,然后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

不过元珑上朝,并且参议政事的消息,在短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整个洛阳。

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游永言笑呵呵的问:“殿下可是没有想开,怎么做了他平日里最讨厌的事?”

元珑不讨厌上朝,她只是不喜欢早起而已。

景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将手中黑子放在棋盘上,等待着游永言的下一步路。

游永言没急着下棋,他转头看向安洛先问:“安兄怎么看?”

安洛先不想看,他现在只想看东宫真正的账本在哪里。

于是安洛先装作刚回过神来的样子说:“抱歉,刚才在想旁的事情,你们让我看什么?”

大家相识这么多年,游永言第一次见到安洛先走神,他放下手中棋子,好奇地观察着安洛先的每一次神情变化。

“游永言,下棋。”景司不满的提醒。

“棋有什么好下的,还是看安洛先的热闹更有意思啊。”游永言指着安洛先说:“你看看,他刚才竟然走神了!”

景司没有去看其他的东西,他伸出手指,把棋盘上的黑子一颗颗捡起来。

既然没人想下棋,棋局也就没必要摆在这里。

收完棋,景司才面无表情的开口说:“殿下此举,应该是为了四皇子。”

“殿下出的主意的确不错,只是太过于针对四皇子了,也不知今日过后,四皇子会不会有什么反击的手段。”

他说出的这些话,使得游永言怔了怔。

游永言不由得看向安洛先,却见后者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端起茶杯慢慢饮茶。

既然没人要说,游永言干脆主动提出:“景司,你别忘了我们的主子是谁。”

消息传遍整个洛阳,没几个人会说元珑在针对沈卓。

案子是沈修璟递上来的,沈济要求查的,就算是建议,也是朝臣哄着元珑说出来的。

这件事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人能挑出元珑的不对,就算是沈卓自己,都没法肯定的说元珑在故意针对他。

偏偏景司说了。

“莫要自欺欺人了,你见过哪家奴才快两个月没有见过主子,上次见面还是被主子斥责?”景司语气冷淡的询问。

他说的情况,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

“且不说我这件事,就说你进城那日,殿下明知你在外面,却没有见你的意思,你不感觉这很不对劲吗?”

游永言感觉到了,只不过这些事,单单只有感觉,那是没用的。

所以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很正常啊,当年殿下顾看你们这些新人,我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见过殿下。”

“如今殿下有了新宠,冷落我们这些旧人,只是旧事重演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