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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就发现降谷零以及另外那四个都在用怪异的目光盯着自己,显然还在等她的答复。

小泉笑笑,语气轻松地说道:“话不能乱说哦。如果你们没有明确的证据,那我就是樱井泉没错。”

她这句话几乎就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有问题。

嘛,如果你们有这个本事,就去帮我查查吧,其实我还真有点好奇的。

前提是,如果你们真有这个本事的话。

对面的五个聪明人全都听懂了她的潜台词。

萩原研二笑道:“诶,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泉酱,这算是你留给我的一道谜题吗?啊哈哈,那如果我真查出来了有奖励吗?”

松田阵平:“喂,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的问题,明年你要是发现了有关我那件事的线索,记得绝对要告诉我啊!不许丢下我自己去搞事!”

伊达航:“等解决了松田的问题是不是就该我了?诶,总之,如果有能帮到你的尽管跟我说。”

诸伏景光:“以我现在绿川光的身份,应该会更方便配合你的行动吧?尽管来找我吧。”

降谷零:……

很是无语地看看身边的四个人。

伊达航用力拍拍降谷零的肩膀:“你这家伙,明明跟我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就不能坦率点吗?你看看连松田都学会有话直说了。”

“喂,班长你什么意思!”

萩原研二胳膊搭在松田的肩膀上,用手指头戳他的脸:“难得坦率一次,快点趁热打铁!所以你欠人家的道歉呢?”

“道什么歉啊,都过去多久的事了。明明她自己都不在意了,为什么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

“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的。”

“……好啦好啦!上次在医院是我错了是我说得过分了!行了吧?!啊啊啊真是的!”

“哇,小阵平你脸红了诶。啊哈哈,真可爱!诶,你这算是恼羞成怒吧?好吧好吧,你追你追,你要是追得上,我就让你戴·项·圈!”

“喂,樱井……”

“泉酱你还真给他!阵平阵平,别闹,你冷静点!”

“喂,你们两个家伙够了,别再胡闹了!”

“班长,你居然和他联手!”

小泉“啧”了一声:“真是的,班长过去凑什么热闹?人家小两口正打得火热呢。”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打得火热什么的……

小泉转头看看他们两个:“你们俩也是,多跟他们学学!打是亲骂是爱,别老藏着掖着,要用行动表示出来!”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小泉看向诸伏景光:“诸伏你看降谷刚才都那么跟你表白了,你怎么一点回应都没有呢?”

诸伏景光看了降谷零一眼,笑道:“不用非要诉诸于口啊,我们心里有默契就够了。”

小泉:……

默默捂住脸,掩住自己花痴一样的笑。

今天这是狗粮管够吗?

吃饱了,多谢款待!

降谷零:……

明明我之前说正经事呢,怎么楼歪到太平洋去了?

诸伏景光见小泉笑得一抖一抖的,完全顾不上说话,眼睛里闪过一瞬温柔的笑意。他对降谷零使了个眼色,率先向车间外面走去。

已经是25日的清晨了,外面的天色渐渐明亮起来,清冷的空气让两个人的精神都是为之一振。

诸伏景光笑看着降谷零:“好久不见,零。”

虽然是些微陌生的面孔,但熟悉的笑容,熟悉的声音和语调让降谷零终于抛下了绿川光这个名字,才感觉到真的是诸伏景光回来了。

他扬起嘴角,也笑着回应道:“嗯,好久不见,景。”

“培训回来以后一直没有好好说话的机会。你这半年多过得怎么样,还顺利吗?”

“嗯,一切顺利。夏威夷好玩的东西不少,有机会我们一起去。”

诸伏景光笑笑:“好啊。好羡慕你啊,居然公费旅游。”

“哈,玩的项目和普通游客比还相当与众不同呢。你呢,一切顺利吗?”

“该怎么说呢……回来重新见到樱井以后,才算是一切顺利了吧。”

降谷零脸上的笑容变淡了些,他深吸了一口气,坦然说道:“其实我也是。我从没想过这份工作到此为止会这么顺利,顺利得简直过分了。”

诸伏景光笑道:“哎呀,你该不会是要抱怨自己的锻炼机会变少了吧?”

“怎么会!”

降谷零瞪了他一眼:“樱井的布局确实帮了大忙。我就是,就是在意……”

“在意她什么难处都不说,有什么风险都自己扛,在意她对危险和死亡不在乎的态度。是吧?”

“……你也?”

“嗯,我也。但是就凭我们现在的身份和能力,又能帮她什么呢?”

诸伏景光叹气:“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暂时抛下那些糟心事,开心放松地过个圣诞节,仅此而已。”

降谷零沉默了。

诸伏景光看着他的表情:“……说真的,你真的不信任她吗?”

降谷零:“……但是你不能否认,她身上确实有大问题。还有她的做法也是!”

“我不否认。”诸伏景光笑笑,“但你逼她是没用的,她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你逼得越紧,她逃得越快。你还没发现吗?”

降谷零有点烦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我知道……想让她说句实话怎么就那么难!”

诸伏景光叹气:“还有她身上的那些被她自己叫做‘诅咒’的特殊能力……那些说不定并不是什么天赐的能力,而是人祸啊。”

降谷零猛然抬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组织正在筹建一所药物研究基地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我和风见协助她的那次,就是为了解决这个试验基地的相关问题。”

“零,前不久我跟着琴酒去了那个地方。我亲眼看到了那所基地。”

诸伏景光脸上的表情有点扭曲:“那个地方……一定是为了某种人体实验建造的。”

降谷零先是一惊,猛然想起当初高桥龙右口中的叙述。

异乎寻常的“防盗”处理,用厚钢板为材料的墙壁门窗……

然后他忽然明白了诸伏景光的意思,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樱井她……”

诸伏景光认真地看着他:“既然樱井都能在短时间内给我打造出一个完美的绿川光身份,那你说她的经历和性格对不上号,是不是也存在这种可能性呢?

“零,樱井她不说,一定有她不能说的理由。

“她的身份和过往的经历确实可以作为我们调查那个组织的突破口,但她本人不该成为我们发泄情绪的对象。这点,你同意吗?”

“……嗯。抱歉。”

诸伏景光笑道:“这个抱歉你可不该和我说哦。唉,其实你跟松田的脾气真的有点像呢。”

降谷零不满地嘀咕道:“哪像了!我才没他那么……”

他忽然把目光挪到诸伏景光身后,然后迅速收声。

诸伏景光转头看去,就见小泉拿着手机从车间里出来,对着他们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

小泉接听了电话,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吼道:“干什么?一大早的就催命,你不睡也让别人都睡不了是吧!”

降谷和诸伏:……

电话对面的八成是琴酒没错了。

“……哈?又来?啧,行吧,等着。”

“……活该!让他们等着!烦死了!”

明明口气如此暴躁,她脸上却笑眯眯的,就好像说出这话的不是她自己一样,违和感十足。

挂断电话,小泉转头对他们说:“抱歉,我该走了。”

诸伏景光指了一下车间:“就这么走了?不再跟他们打个招呼吗?”

刚说完,车间里的三个人就一起走了出来。

小泉戏谑地笑道:“要是还没玩够的话,这东西可以借你们多玩几天哦。”

“不不不,快还给你吧!”

萩原研二急忙把脖子上的项圈摘了递还给她,一边问道:“过年的时候要一起去初诣吗?我和阵平今年过年不回去。”

诸伏景光有点惊讶:“诶,你们也不回去了?”

“你也?”

“嗯。我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方便回去,给我哥打电话报个平安就好了。”

“那不如我们五个一起……”

“咳咳,那个,我可能……”

萩原研二:“班长,没算上你,我说的是我们四个和樱井。”

伊达航:……

小泉忍着笑:“我这边的情况不确定,再说吧。”

她清清嗓子,对五个人很正式地行礼:“很开心的一个晚上,多谢款待。那我就告辞了。”

说完,随手召出小摩托就准备走人。

“樱井……”

降谷零走过来,认真地说道:“抱歉,之前对你的态度……总之,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事,你尽管找我……不,是请你务必来找我!”

小泉盯着他看了两秒,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好,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