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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李婶看着纪遇深和郑媗一起进屋,眸中当即迸发出惊喜,“先生和太太一起回来了!”

而后便皱着一张脸,心疼地看向郑媗,根本顾不上刚出差回来的纪遇深,全部心神都放到郑媗身上了。

“太太这是怎么了?”

“谁欺负你了?”

李婶气愤的不行。

她那么好看的太太,出门时打扮的漂漂亮亮,头发编的娇俏又靓丽,怎么回来时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太太可不是个活泼的性子,说她跟朋友疯玩把自己搞成这样她是不信的。

郑媗浅笑着安慰她,“我没事。”

纪遇深揽着她上楼,“我们先上楼换个衣服,等会儿下来吃饭。”

进了卧室,郑媗取了衣服进了浴室,纪遇深也跟着进去了。

“我要洗澡,你进来做什么?”

纪遇深脱下外套,解开领带,松了松衬衫的扣子,一脸无赖,“我也洗澡。”

郑媗瞪大双眸,凶巴巴的,“出去!”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头泰迪在想什么。

男人置若罔闻。

他解开袖扣,将衬衫往上挽了挽,目光沉重地向郑媗而来,将她逼到了流理台上。

身后是一片冰凉,郑媗后仰着身子,闭了闭眼睛,有些羞恼,“今天不行,我例假来了!”

纪遇深敛眉,“我记得不是在二十三号吗?”

郑媗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的例假,他一个大男人记得这么清楚干嘛!

“还没来,但是快了!”

纪遇深怀疑的眼神盯着她,“是吗?”

郑媗软着声音,“原本也没两天了,而且今天我总觉得小腹酸胀,还有下坠感。”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是在撒娇。

清脆悦耳的声音变得软软糯糯。

“呵。”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轻笑,似乎愉悦至极。

郑媗抬眸,对上了男人戏谑的目光,眸底是深沉的笑意,“想什么呢!”

琥珀色的瞳孔浮现不解。

他不就是想这个吗?

纪遇深饶有兴致地打趣她,语气暧昧,“是不是你想要了?”

郑媗一惊,冷笑道,“自己精虫上脑,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

男人却是得寸进尺,大手抚上她纤细的腰肢,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微哑着声音诱哄,“老婆,我不在家的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嗯?”

要不然,怎么一见面就那么乖的往他怀里钻。

从前,她可不会对他如此热情的。

郑媗眉眼骤然一冷,灵巧地从他臂下钻出,冷哼,“想的美!”

纪遇深的动作更快,拽住她的胳膊又给扯回来,抬起她尖细的下巴,语气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亏他给她忙前忙后的,结果这个小混蛋还是一如既往地无视他。

“好了,我不动你,真的。”

纪遇深褪去不正经,深邃的脸庞染上一抹担忧,“我只是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受伤,他们没有误伤你吧?”

郑媗怔住,扭过头,“没有。”

纪遇深不信,“我检查一下。”

说着就上手开始扒她的衣服,郑媗拦都拦不住,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狗东西就是想趁机占她便宜!

“我说了没有!”

“后面还没检查呢?又不是没看过,你扭捏什么?”

“你还要不唔……”

呜呜咽咽的暧昧声从里面溢出来。

寂静的空间里,口水吞咽、唇齿纠缠的声音格外清晰。

没过多久,一身狼狈的男人被人从浴室里赶出来,女孩气鼓鼓的小脸凶巴巴的,一张朱唇愈发娇艳。

“滚出去!”

砰的一声关上门。

纪遇深碰了一鼻子灰。

下一秒,无奈地摇头失笑,摸了摸自己颈间新添的齿痕,吃痛地嘶了一声。

应该破皮了。

他唇角勾起,笑骂道,“下嘴这么狠,还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每次咬他都不遗余力,下了狠口!

纪遇深随意换了套家居服,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方形的首饰盒,放在梳妆台上。

她洗完澡后会抹护肤品,一定会看到。

修长的手指下是真皮的触感,男人却抬头望向悬挂在墙上的照片,目光缱绻柔情。

那是他们的结婚照。

背景是伦敦的圣保罗大教堂。

高贵典雅,雍容华丽,都不足以形容郑媗的国色无双。

一袭月白色婚纱,浅淡的蓝,闪烁着星光,为她更添几分清冷,皎洁如月,可望不可及。

可终究,这一轮明月,为他所有。

纪遇深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缓缓收回目光,向外走去。

但没想到,刚出门就碰上了站在门口一脸姨母笑的李婶,嘴角的笑还来不及收回。

他敛起笑容,诧异地问,“有事吗?”

李婶想起方才听到的声音,就觉得脸上臊的慌,还真是蜜里调油的夫妻,一回家就恨不得粘一块,门都不关紧。

她也是看这么长时间人还没下来,怕饭凉了上来喊人,谁知就碰巧听到这么尴尬的声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扰。

生孩子这样的好事,要是被她打断了,那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李婶憨厚的笑笑,“我看你们这么长时间还没下来,怕饭凉了,来叫你们。”

纪遇深向前走去,从容不迫道:“她在洗澡,待会儿我们自己下去吃。”

他摸上书房的门把手,正欲开门,就见李婶神神秘秘地靠近,一脸暧昧。

“先生,你不在这几天,太太很想你。”

纪遇深猛然回头,顿在门把手上的手顺势收回,深眸暗流涌动,沉的如千年古墨。

缄默良久,他才犹疑问道,“你从哪看出来的?”

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希冀。

李婶失笑,眼角都笑出了皱纹。

先生从来都是胜券在握,自信磅礴,一副万事尽在掌握的模样,唯独在太太那,屡屡受挫,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不自信。

情之一字,果真难渡。

“先生,我好歹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李婶好笑地看着一脸惊疑的纪遇深,语气极为认真,“先生很喜欢太太。”

“打从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了。”

“先生看太太的那股热情劲,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