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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抬大轿摇摇晃晃的穿过了大半个京都,风君兮骑在马上,意气风发。

当初商议婚礼的时候,按齐柏溪的意思,这迎亲的队伍该饶过整个京都主要的大街。风君兮当时没说话,低头思索着什么,像是在考虑这事的可行性,只是新娘纵使坐轿子,也会不舒服,这才没被采纳。

不过纵使如此,这迎亲队伍依然调动了整个京都平民的热情。沈钟贤给风君兮出主意,凡是队伍经过的时候,就派两个人在队伍两边撒红包,红包钱不多,也就几文钱,图个乐呵。

风君兮觉得可行,就把这事交给了沈钟贤,沈钟贤找了十来个人用红纸包红包,铜钱都是成筐的抬来的。最后那红包也是命两个人抬着,两个人负责撒。

纵然一个里边只有三无文钱,但是架不住数量多呀,这一路下来也要不少钱。沈钟贤看着自己的杰作,笑了,想着风君兮又不缺钱,一辈子说不得就这一回,图个乐呵。

红包一撒,本来许多成年人还都端着架子,倒是一溜的小童跟着队伍跑,拾了不少,最后两边看热闹的人也不矜持了,纷纷投入抢红包的大军中。拿到了就宠着新郎或者花轿说几句吉祥话,一片和乐喜庆。

很快就到了襄王府了,这日襄王府开了正门,花轿停下,风君兮亲自从花轿中牵出了新娘子。

这本是不和规矩的,但是风君兮没理会喜娘的说辞,他想亲自带着纳兰疏影进襄王府。

襄王府里也是布置一新,都是大红色,风连淞的妻子范桐欣暂时充当了襄王府女主人的角色,在外支应着。

看见一对儿新人已经到了,感觉的张罗起来拜堂。

风君兮迁就着纳兰疏影的脚步,稳稳当当的将人牵到了拜堂的大厅,在座已经聚集了好多人,多是皇室宗亲。

襄王坐在了主位上,而他的另一边是空着的。这样的场合按理说成侧妃也是可以露面的,但是太后提前下了口谕,不让她出现在风君兮的婚礼上,纵使襄王去闹也无济于事。

两个人新人进了大厅之中,唱礼的早就站在一旁准备好了,虽然襄王脸色不是很好,看着没几分喜气,但是这并不影响风君兮的好心情,牵着纳兰疏影的手一齐行礼。

待三礼过后,两人正式成了夫妻,风君兮牵着人去了新房。

相比较襄王府的前院,澐璟院显然布置的更加用心。纳兰疏影嫁妆中的家具已经放入新房之中布置好了。这会她正坐在崭新的拨步床上呢。

“世子,该掀盖头了。”喜娘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是用来掀盖头的玉如意。

风君兮闻言一笑,拿起里边的玉如意,轻轻的掀起了纳兰疏影的红盖头,入眼的便是一张红彤彤的小脸,风君兮嘴角的笑意不禁更大了些。

纳兰疏影本来微微垂着头,有些羞涩,结果挑起眼睑偷看了风君兮一眼,发现他正笑个不停,立马就想起了她红的和苹果似的的脸蛋,不禁抬起手捂着。

“遮什么,怎么看都是个貌美的小娘子。”风君兮坐在一边不禁打趣道。

小姑娘本来就貌美,这红脸蛋也不难看,只是乍一看不习惯就是了,仔细一看还是很美的,风君兮觉得自己没说假话。

而且,这彩冠嫁衣都是自己亲自盯着那些人制的,他当初就想穿在小姑娘身上定然好看,如今果然不假。

纳兰疏影小手互相绞着,不答话,风君兮笑意更深了。

一边的喜娘早就从两个人的发尾各剪了一缕头发下来,混在一起,拿红绳扎了起来,放进一个香囊里,取结发同心之意。

风君兮还想和纳兰疏影多说一会话,谁料茗墨一直在外催促,让他去前边招呼客人。无法,他只能先去。

“我去去就来,你等着我。”临走前风君兮突然凑近了身子,在纳兰疏影耳边说道。

新娘子小声的嗯了一声,他这才满意的出门。

虽然掀了盖头,但是纳兰疏影还是不敢乱动,这时候该是与风君兮沾亲的女眷们前来看新娘子的时候了,她自然要保持着最好的状态。

果然,不过不过一刻钟,外边就有女子的声音传来,待开了门,纳兰疏影看清了来人,其中一个是风灵絮,另一个她不认得,但是猜测身份,该是这府里的大少夫人,范桐欣。

“这下我终于能叫嫂子了,是不是二嫂。”风灵絮与纳兰疏影相熟,一进来就打趣道。

这一声若是应下也无妨,只是纳兰疏影是新嫁娘,只得做羞涩状。

“你看看你,将你嫂子羞着了吧,今后有的是机会呢。”范桐欣也笑着说道。

“本来有几个同宗的长辈都想来看你呢,只是世子说了,想让这里清净一下,就推了,这世子当真是对弟妹上心呢。”

襄王府没有王妃,太后皇后身份贵重自然不会来,只是还有怀王,安王,庆王,理王等这些宗室长辈,王妃加世子妃也有好几人呢,都想来见一见纳兰疏影,只是都让风君兮给推了。

范桐欣这话是真没作假,只是说起来她都有些嫉妒,当初她成亲那日,可是应付了好几拨的长辈,都是新嫁娘,这命就是不同。

还是纳兰疏影的那些嫁妆,堆满了一整个院子,本来那些嘲笑纳兰疏影出身的人这下也没话了,不敢怎么样,人家嫁妆多,比当初几位皇子娶亲的时候还风光。

“大嫂这句话说对了,二哥哥对二嫂就是好。”风灵絮不知是不是看出范桐欣话里的嫉妒,毫不在意的就回了回去。

而纳兰疏影作为新嫁娘,只装羞涩就成了。

范桐欣和风灵絮也没有多待,只说了两句话就告辞了,想来也是提前得了吩咐的。

“姑娘,世子说了让您先把这彩冠摘了,带着重。”棋雪本来是在外边守着的,风君兮着人来传话,她当即就进了新房。

纳兰疏影也觉得头沉,立马就让琴霜给摘了彩冠,这冠好看是好看,就是带着有些受罪。

琴霜一边忙活着,一边不由得笑了,“刚刚那大少夫人见到姑娘的彩冠,眼睛都直了,姑娘还嫌重呢。”

“我饿了,你去前边看看,有没有吃的,点心也行,给拿两盘来。”纳兰疏影没在意琴霜的打趣,转而吩咐棋雪道。

她早上就吃了一碗清水面,如今腹内空空,早就饿了。

“成,姑娘等着。”棋雪闻言就去了。

和棋雪擦身而过的,正是张嬷嬷。张嬷嬷本来在前边忙着那些嫁妆的事,这才得了空到澐璟院来看看纳兰疏影。

“姑娘怎么这么早就把冠摘了?”张嬷嬷看着披着头发的纳兰疏影,有些着急。

一般成亲,这彩冠是要一直带着的,一般要等新郎回了新房,两人梳洗的时候,这才会摘掉。

琴霜看张嬷嬷着急的样子,忙说了这是世子的意思,张嬷嬷这才放开。

“你们也太由着姑娘了,纵然是世子的意思,也不可太放肆了。”不过张嬷嬷说归说,也没真的让纳兰疏影再将彩冠带回去。

本来她还想再说几句,只是棋雪回来了,还拎着一个食盒。她刚出院门就遇见茗青带着人正过来,还拎着食盒,说是世子吩咐给夫人的。

纳兰疏影虽然嫁进来了,但是正式册封世子妃的旨意还没下来,因此府里都称之为夫人。

棋雪掀开食盒看了一眼,菜色精致,还是热的,一看就是新做出来的,脸上笑意都盛了几分,和茗青道了谢,拎着食盒就回来了。

里边都是纳兰疏影爱吃的菜,有好几样,但是量都不是很大,一看就是特意吩咐了的。

张嬷嬷看见了,也不多话了。她虽然觉得世家夫妻之间要相互敬着,不宜太过随意,但是显然这世子是要宠着自家姑娘的,两个人你侬我侬,她自然也不会当那么恶人。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了,前头的酒宴还欢腾着呢,风君兮心思都在后头的小姑娘身上,怎奈脱不开身。

本来他是找了沈钟贤来帮他挡酒的,怎料最后就他最疯,带着人相熟的不相熟的就是一顿灌酒。

最后还是齐柏溪这个大舅子,看不过去,帮风君兮挡了挡,这大喜的日子,若是新郎被灌的不省人事,那吃亏的还不是自家表妹吗。

纳兰疏影在新房中等的都快昏昏欲睡了,风君兮才姗姗来迟,是被茗墨扶着进来的。门一打开,纳兰疏影就闻到了满身的酒气。

茗墨到底是男子,不好进新房,张嬷嬷见状上前接了一把,幸而风君兮不是太醉,还能走路,只是等到纳兰疏影过来,他就如同没了骨头似的,径自的歪到了她的身上。

穿着嫁衣的小姑娘踉跄了一下,险些一通跌在床边。

“你身上好香。”风君兮将头埋在小姑娘的脖颈间,深深的嗅了一口,出声道。

纳兰疏影心中腹诽,她出门的时候喜娘恨不得在她身上扑一盒子的香粉,怎么会不香呢。

本来等着新郎的新娘子心中紧张,如今倒是不紧张了,不过时候有些不知所措。前一夜,王乌兰和张嬷嬷教了她许多,可是谁也没说该怎么对付一个醉鬼啊。

她目光看向屋里的张嬷嬷,琴霜等人,求救。

“不若先扶世子去沐浴?”张嬷嬷说道,这么醉醺醺的可不好入洞房。

风君兮还是有些清醒的,只是那几分的醉意和娶到心爱之人的欢喜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慵懒。

纳兰疏影想将人扶去后边小屋的浴室,结果又犯难了。她想着这人都要站不稳了,那她不是还要伺候人沐浴才成?

风君兮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胸腔震动,闷闷的笑出声来。他本来就靠在纳兰疏影的身上,这一笑被纳兰疏影察觉了。

抬头一看,那眼神虽然不是很清明,带着些迷懒,但是也不像个完全醉倒的人。

“你是装的?”小姑娘艳丽的小脸上没了笑容,等着眼睛控诉道。

“你在这边梳洗,我去书房那边沐浴。”他摸了摸小姑娘娇艳的小脸蛋,温声说道。

“伺候你们夫人梳洗。”说着自觉的站起身,完全不像醉了的样子。

他无视屋里人的震惊,直接出了房门。

纳兰疏还有些呆呆的,最后却是气笑了,不过让他这样一打岔,那些新嫁娘的紧张,焦虑通通都散了。

随后琴霜和棋雪进来伺候她沐浴更衣。

自从订了亲之后,张嬷嬷就致力于给她调养身子,就连每日沐浴,都要放好些东西在水里。每日还汤汤水水的补。

不过这些也都是有成效的,纳兰疏影也感觉自己的皮肤变得光滑细腻的许多。

等她从小室里出来,风君兮早就坐在床边等着了,手里拿着不知一本什么书,正在聚精会神的看。

纳兰疏影坐在梳妆台前,琴霜正在给她绞干头发,今日梳头的时候用了一整盒头油,她不喜欢那个味道,洗了几遍才洗干净。

“我来。”不知什么时候,风君兮放下了手里的书,走到了纳兰疏影的身后,接过了琴霜手里的棉布。

棉布不是什么珍贵的布料,最值得一说的就是吸水,因此用来擦头发是很好的。只是这棉布被风君兮拿在手里,自然的就好像变得珍贵了许多。

张嬷嬷早就瞅着眼色,带着琴霜和棋雪出去了,将地方留给了一队新夫妇。

虽然身后站着新婚的丈夫,但是纳兰疏影竟然没再觉得紧张,反而还能自若的拿起桌上的香露来擦脸。

“好了。”风君兮擦的认真,知道没有一滴水,这才停下。

他微微的弯下腰,将唇凑到了小姑娘的耳边,“夫人,咱们该歇息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还有些蛊惑人心,纳兰疏影的心跳的有些课快,她的耳边还残留着他的呼吸声。

只是不待她反应,风君兮已经拦腰将小姑娘抱了起来。小姑娘惊呼了一声,脚上汲着的绣鞋都掉了。羞的她立即将头埋进了风君兮的怀里。

风君兮分神看了一眼那白玉似的小脚,低低的笑了起来,抱着还在害羞装鹌鹑的小姑娘往床榻走去。

他的动作很轻,小心的将人放到了那张陪嫁的拨步床上,现在小姑娘没擦胭脂了,只是脸确实一样的红,眼中还有一些水汽。

就这么娇娇怯怯的看着上边的人,风君兮心中那仅存理智瞬间崩塌了。

······

笙韵谱成同梦语,烛花笑对含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