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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很快就停到了襄王府的门前,只是回到家纳兰疏影也不得闲,第三天就是回门了,她还要准备回门礼。这些本该是夫家准备的,只是纳兰疏影没婆婆,风君兮也不好管这事,就交给纳兰疏做主。

明日要回门,纳兰疏影有些高兴,这一晚睡得极好,只是在离着襄王府不远的裕王府里,有人难以安眠。

已经快要子时了,纳兰暄妍还是毫无睡意,一直翻来覆去。其实不止是她,守夜的连枝也一点都睡不着。

又是翻身的声音,纳兰暄妍似乎有些不舒服,一直抚这胸口。连枝担心,到了一杯水过来。

“姑娘?”她轻轻叫了一声。

纳兰暄妍听到了声音,从床榻上坐起来,连枝塞了一个软枕到她腰后边,让她靠的舒服些。待纳兰暄妍喝完了水,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姑娘,您决定好了?”连枝还是有些欲言又止。

“这事不是半个月前就定好了吗?”

“可是,奴婢总觉得有些不踏实。”连枝心中有些忐忑。

“你若不想和我一起,就和连翘她们一样。”纳兰暄妍语气中是少有的温柔。

她看着眼前的人,从七八岁就到了她的身边,陪了她十几年,事事以她为先,从无二心,所以纵然连枝若是有其它的想法,她也是能够成全的。

“奴婢和连翘她们不一样,无父无母的,没牵挂,姑娘就是我最亲的人了。”

连枝一个在府里没有后台的丫鬟走到如今不容易,靠的不过是和纳兰暄妍之间的情分二字。而且她也没说谎,除了纳兰暄妍,再找不出一个和她亲的人了。

见连枝这样说,纳兰暄妍也没再说什么,连枝看着稳重温和,实则很固执,只要是她认定了的事就不会更改。

“只是姑娘,这事可宜早不宜迟啊。”连枝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的身子。

虽然裕王早不来纳兰暄妍的屋子了,只是这王府里人多眼杂,说不得哪里就会出了岔子,连枝素来谨慎,心中不安也是有的。

“我知道,过了明日,只要过了明日就好。”纳兰暄妍小声的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连枝见她有自己的打算,也没有再劝,服侍着纳兰暄妍躺下,仔细的掩好床幔,这才出去。

澐璟院中

纳兰疏影醒的时候天儿刚亮,这次风君兮还在睡,倒是她醒的早些,大约是要回家,太兴奋了有些睡不着。

虽然她在齐家也并没有多久,但是已经将那里当做真正的娘家了。

厚实的床帐掩住了光,但是还是有细碎阳光透过缝隙撒了进来,纳兰疏影不想睡了,本想绕过风君兮下床,叫人来给她熟悉,谁知她刚想起身,一条臂膀就绕了过来,将她圈进了怀里。

“还早,在睡会。”男人没有正眼,声音还带着些沙哑,未睡醒的样子。

“我要起了。”她推了推眼前的人说道。纳兰疏影已经完全清醒了,而且心里的雀跃有些让她睡不着。

“那就陪我睡。”风君兮不由分说的将人楼的更紧实了一些,纳兰疏影整个人嵌在他的怀里,面前就是他的胸膛。

霸道的男人不一会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想来是又睡着了,纳兰疏影无法,只好闭上眼睛再眯一下。

这一睡,纳兰疏影再醒来,天已经大亮了,身边早没了人,她忽然一下做了起来,急忙喊来琴霜。

“什么时辰了?”

“快到巳时了。”琴霜将帐幔撩开挂起,一下子就都亮了。

“怎么不叫我。”纳兰疏影下了床,汲着绣鞋去梳洗,琴霜赶紧跟了上去。

“世子说让您多睡一会呢。”棋雪伺候着纳兰疏影洗脸,说道。

纳兰疏影是很爱睡的,这点丫鬟们都知道,只是没想到风君兮也完全不在意这个小缺点,反而惯着她,这都是小夫妻之间的情趣,旁人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怎么会这么没眼色。

“世子妃别着急,前边都准备好了,世子说待用过早饭就直接出发。”琴霜过来说道。

纳兰疏影洗漱好,风君兮就过来陪她用饭了。从前风君兮都是辰初用饭,自成亲后都改成巳初用早饭了,不过他甘之如饴就是了。

回门前本来是该去向长辈辞行的,只是这府里只有襄王,他也不耐烦见澐璟院的人,这一项就算了。

因此两个人用过饭,待纳兰疏影收拾好之后,就直接和风君兮出了门。

齐府里,王乌兰早早的就起来安排了,兴盛的很,脸齐柏溪都被早早的叫起来了。

这日齐柏溪是告了假的,本来想着能够偷个懒,多睡一会,结果被自己娘早早的就叫起来,一家子坐在厅里等着纳兰疏影和风君兮。

一会派人去前边问,人到了没有;一会又问周玉环,厨房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都在众人面前绕了好几圈了。

“幸亏,咱们就这一个妹妹,不然回回如此,谁受的了。”齐柏溪坐在一边,忍不住和齐柏海抱怨道。

只是他这抱怨被王乌兰听见了,接着就迎来了一记白眼。

“老爷夫人,世子妃和世子到了,正在门前下车呢。”终于,前边又小丫鬟过来报信儿了。王乌兰马上招呼这众人去前边接人。

等大伙到了时候,纳兰疏影正着人将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两个人都是有品级的,按规矩,齐家一家子还要向两个人行礼,纳兰疏影当然不会受,风君兮也不是爱这些虚礼的,只叫大家随意一些就好。

齐归在前边引着人进了门,王乌兰这才得了空,亲热的拉着纳兰疏影的手,带着她进门。

风君兮是新姑爷,跟着齐归和三个大舅子说话。王乌兰,带着纳兰疏影周玉华私下里说话。

虽然只有三天,但是王乌兰恍然纳兰疏影离开了好久似的,只是看眼前的人,气色上佳,不用问就知道这三日定是过的不错的。

不过王乌兰还是挑着问了几句,问道两夫妻相处的时候纳兰疏影倒是有些羞涩,含含糊糊的答了。

王乌兰听了这才完全放下心来,转而又聊起了别的事情来的。

“世子没说,这王府里管家的事怎么说?”王乌兰问道。

襄王府的情况和别家都不一样,没有王妃,从前还好,或是交给侧妃,或是交给大儿媳,只是如今世子娶亲了,纳兰疏影是正经的世子妃,按理说这襄王府后宅的事也该是她管着的。

齐归是个孤儿,是被齐朝零的母亲养大的,只是老夫人也是早早的就去了,所以王乌兰是进门就当家的。

她虽然不怎么懂这京都人家这方面到底是个什么规矩,但是也知道管家权对一个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

“澐璟院的事世子倒是都交个我了,只是王府里还没个章程,看他意思,暂时还不想让我掺和。”纳兰疏影回答道。

风君兮能在成婚第二日就将小库房的钥匙交予她,就能看出这个人的心意。他既然没说王府的的内务,那就是不想让她掺和。

“成侧妃在府里二十几年,又得父王的欢心,树大根深,我虽是世子妃,也不好和公公对上。”

仿佛是怕王乌兰误会风君兮的意思,纳兰疏影又借着解释了几句。

王乌兰也明白其中的意思,遂没有再问下去。

中午用饭的时候,风君兮被灌醉了。大婚那日齐柏溪为他挡了酒,今日可没有手软,联合两个哥哥,你一杯我一杯,纵然风君兮酒量不错,也被灌醉了,路都走不了了。

王乌兰看见瞪了三个儿子,怨他们胡闹,又让人把纳兰疏影叫来,将人抬回来了纳兰疏影住的小院子。

姑娘的闺房不大,床也不大,风君兮躺在上边,就将整个床个沾满了。纳兰疏影就坐在一边照顾他。

这还是纳兰疏影第一次看见他喝醉,闭着眼,很安静的躺在那里,她就拿着一方湿帕子给他擦脸,擦手,然后将他的外衫给脱了,让他睡得舒服一些。

只是当她要走的时候,却被人拉住了手腕,她一回头才发现,那酒鬼竟然没睡着,半眯半睁着眼,看着她,眼神有些迷茫。

“醉了,还不老实。”纳兰疏影察觉到那拉住她手的人,正用手指轻轻挠着她的手心,都要将他气笑了。

“不好好躺着,拉我手做什么。”没法,纳兰疏影只好又坐回去了。

只是她的问话,床上的人并没有回答,反而冲她有些傻气的笑了。纳兰疏影当即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疏儿,我真高兴。”他的声音有些哑,甚至出口的时候有些含含糊糊的,不清楚,但是纳兰疏影却是听见了。

“你高兴什么,你醉成这样我可不高兴。”纳兰疏影嘴角掩着笑意,问道。

醉躺在床上的人听到这话,好像不高兴了,一个用力,直接将坐在床边的人儿拉到了自己怀里。

因为醉了,风君兮没能控制好力道,纳兰疏影直接砸在了他的胸膛上,脸颊有些痛,想直起身子,结果身下的人眼疾手快,将人搂了个死紧。

“不能不高兴,你在我怀里呢,不能不高兴。”

都说醉了了人不可理喻,纳兰疏影虽然觉得风君兮喝醉了也挺可爱的,只是如今却是深受其苦,她这样的姿势被箍着可不好受。至少温声温语的哄他,直到将毛捋顺了才把她放开。

从房里出来,纳兰疏影觉得自己都累出了了一身汗,刚刚被拉扯的发髻也散了,她又去洗了脸,将朱钗卸了,这才回来,小心的躺在床榻的一边,午睡片刻。

不过半个时辰,纳兰疏影就醒了,看风君兮还睡着,也没叫人,去前边和王乌兰说话去了。

直到申正,纳兰疏影才来将人叫醒,因为要回府了。

睡了一觉,风君兮酒醒了大半,就是头还有些昏,纳兰疏影将早就备好的醒酒汤端了来给他喝了,又重新梳了头,整理好衣服,这才去跟齐归王乌兰拜别。

按照风御的习俗,回门这天,是不能在娘家待到太阳落山的,如今夕阳西下,已经算是晚了的,所以纵使王乌兰心有不舍,也并没有再留。

命人将齐家备好的回礼装上了马车,又拉着纳兰疏影说了两句话,才让人走的。

齐家这边正依依不舍呢,忠义候里气氛却是不好。

纳兰疏影回门要去齐家,侯府里早就知晓了,而这次却不是为的这事,是纳兰暄妍回府了,还拉了两车东西回来,看样子像是要长住。

府里的下人议论纷纷,都说她是因为府里的进宫的四姑娘和裕王大吵了一架,然后不欢而散,这才回了娘家。

张夫人没露面,忠义候不想管,太夫人也一副吃斋念佛再不管府里的事的样子,到了最后只有方慧玲去瞧了纳兰暄妍。

毕竟是王妃之尊,虽然她没有摆架子,但是府里也不能不当回事。殊不知,这正是纳兰暄妍想要的,谁都不注意她才好呢。

太夫人也不是真的就不管,只是这事真是不好管,一个是裕王妃,一个是陛下的美人,现在是哪边也不好弄,她只得一个劲的念佛,想忘记这些糟心的事。

纳兰暄妍回来住进了关雎院,还有她身边陪嫁的丫鬟也都回来了,一切就好像是她未嫁之前的样子。

只是一样,她没带方姑姑回来。

“王妃,您吩咐事已经办好了。”连翘走进来说道。

纳兰暄妍正在吃吃着一个青橘,闻言点了点头。连翘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散步这些话,但是还是照做了,这时也没多说什么,禀告完了,就退下了。

纳兰暄妍在裕王府确实和裕王大吵了一架,但是为的不只是纳兰香杳,还有当初的那个孩子,都这时候了,她总想问上一问,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孩子。

裕王到也隐忍,开始并不想和她吵,只是她言语不曾忌讳,到底将裕王惹急了,她也就趁机回了侯府。

至于方姑姑,是她故意留下的,而给的理由就是要有一个人帮她看着王府的后院。方姑姑不疑有他,真的就留下了。

连枝看着纳兰暄妍的样子,到了现下,心也没有那么慌了,总归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