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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君兮受召进宫见惠钦帝,等到了御书房的门外,他才知道原来进宫的不只他一个,几个王府的世子以及已经成人的嫡出的公子都进宫了。

其实风君兮来的不算晚,只是这些人来的更早。他走上前,稍微点头和几个堂兄弟点头示意,然后找了个位置站。

这位置也是有说法的,他虽然与当今血缘更近,但是在这的几个世子中还是有年纪比他大的。

于是几位世子站在最前一排,从左到右年纪依次往后排,再到后边就是各府的嫡公子,也是按照年纪站着。

“几位世子,公子们久等了,陛下宣召了。”不多会李公公从御书房中出来,笑眯眯的说道。

几个人随着李公公进了御书房,惠钦帝正在批折子呢,不知是不是遇上上么为难的事了,眉头皱着,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

这些人都是昨日惠钦帝派人传的话,现下也不知道召他们进宫要看什么,秉着少说少错的目的,大家都是恭敬的站着,谁也不敢多话。

惠钦帝有些烦躁的将奏折丢在了一边,这才抬头看他们。

“你们都是皇室宗亲,皇亲贵胄,既享的了福气富贵,自该也为国效力,朕看你们年纪都不小了,也该找些正事来干了,别整天在京中游手好闲,走狗斗鸡。”惠钦帝皱着眉头说道。

下边的一拨人,听到半截的时候心中还有震动,隐隐有些惊喜。按照老规矩,他们这些宗室可是没有资格如朝堂的,就是入了朝堂也只能另个虚职。

惠钦帝既然松了口,那就是想看看他们的能力,为以后做打算的。而且叫了这么些人了,那就是想择优选择,而不是像大多数人想的那样,他会在亲近的兄弟里选个子侄。这大家都有机会了,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好事。

但是听到后边几句,心情就不那么好了,陪泼了一盆凉水。什么游手好闲,走狗斗鸡,这说的可是大街上闲逛的二流子,他们拒绝承认。

看这两句,也知道惠钦帝的心情定然很不好,游手好闲就算了,走狗斗鸡这话都出来了。风君兮眼观鼻鼻观心,继续沉默。

“你们就去六部里历练历练,我都安排好了,虽然没有官职,但是不可懈怠,跟着好好历练历练,去吧。”

惠钦帝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你们可以走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行了礼告退了。

李公公将人带出来,说了惠钦帝一早吩咐好的事,几个人被分去了六部之中,但是却没有职官职,到时候去找各部的左侍郎抱到就是了,旨意都已经发下去了。

众人像来的时候一样,带着一头雾水出了宫。风君兮也随着出了宫。

“兄弟,你说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厢风连靖凑到风君兮的身边,凑近了说道。

“陛下的心思我哪里猜的着。”风君兮不着痕迹的避过风连靖伸过来搭在他肩上的手。

“啊,堂兄也不知道啊,我不想去户部,我又不会算账。”理王的嫡次子风连云抱怨道。

别看风连靖长得威武,风连云却是一副书生相,虽然也二十几岁了,但是因为脸生的嫩,看着倒像是十七八一样。

风君兮笑笑没说话,他倒是挺想去兵部的。

“不会吧,太后就没有跟你透露点什么,太后奶娘可是最宠你的。”风连靖锲而不舍的跟上来,笑嘻嘻的问道。

他好像笃定了,风君兮应该会知道点什么似的。谁让风君兮是太后最喜欢的孙子呢。

“堂兄还是慎言的好,后宫可不得干政。”风君兮直视这风连靖的眼睛,说道。

风连靖还想再问,到了嘴边的话一噎,到底没说出来。

“嗐,我就随便问问。”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走走走,咱们去凤来楼喝酒去。”风连靖伸手搭在风君兮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今日不巧,与沈家二公子有约了。”风君兮实在不想与他吃酒,随意找了个借口推拒。

“钟贤呀,我与钟贤熟的很,走今日我坐庄,我们一起吃酒。”说着,风连靖不由分说的将风君兮拉着宫外走,后边还跟着一只沉默的风连云。

风君兮本来中午说好要和纳兰疏影一通用午膳的,如今吃不成了,就差了人捎话回府,省的纳兰疏影等着。

至于沈钟贤那里,风君兮也差人去递了话,让他到凤来楼一聚。

风连靖和沈钟贤一起送过公主和亲,两人又共同保守了那个秘密,说来还算亲近,但是回到进城后,沈钟贤有意避着他,两个人碰到的机会少了,基本上没见过面。

这次还是两人回来之后第一次聚在一起喝酒呢。

风连靖虽然脑子粗,但是也不至于不看事,他知道风君兮不想说这次大家被陛下指派到六部的事,也就不再问,酒桌上就只谈风月,谈他与沈钟贤送嫁路上的一些趣事。

“听说闻莺苑前些日子新来了一位伶人,闺名柳卿月,擅月琴,古琴,尤擅月琴。而且嗓子也好,唱的是艰难小调,吴侬软语,别有一番风味啊。不若弟弟派人去请来,给我们吃酒助兴啊。”风连云一副很感兴趣的说道。

其实他也没真的见过这伶人,他就只对小官馆里的人感兴趣。不过朋友都说好,那他也想见见,觉得今天这机会绝佳,将人请来正好。

风连靖不是什么风雅的人可有可无,风连云就将视线放在了风君兮和沈钟贤身上。

“今日是我们兄弟喝酒,说说话,何必叫别人来扫兴呢。”风君兮说道。

他确实不喜欢这样的做派,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看见风连云提到柳卿月名字的时候,沈钟贤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话不是这么说的,有宴怎么能无月乐呢。”风连云有些不赞同的说道。

“二公子是孑然一身,什么都不怕,两位世子可都是娶了妻的,且世子妃都是贤惠温和之人,虽然知道咱们叫伶人祝宴不会计较,可是咱们也不能让嫂夫人伤心不是。”

沈钟贤拍了拍风连云的肩膀说道。

理王世子妃确实如沈钟贤说的贤惠,但是颗算不上温和,毕竟这位的祖父那可是三朝元老了,家中又只有这一个女孩儿,娇贵的很,自然也养不出温和的性子。

若谁让她受了委屈,不管你是谁,软的硬的都要给你回过去。风连云一想这个嫂子,再说不出找伶人的事了,闷着头喝起了闷酒。

其实风连云不知道的是,就算是他此时去请柳卿月也是请不到人的,因为柳卿月已经被赵怡双请回了怀王府,预备第二日的荷花宴。

这荷花宴不过是个名头,赵怡双真正的目的是在这荷花宴上展示她新得的一把古琴。

风泽辰满月宴的时候丢了面子,她励志要借着这次的宴会将面子都挣回来。所以京都许多人家都收到了她的帖子。

襄王府也收到了帖子,而且赵怡双还单独给纳兰疏影下了帖子。纳兰疏影拿着那帖子,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

“世子妃可是不想赴宴?”张嬷嬷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

“总觉得这赵怡双给我下帖子像是憋着什么坏呢。朝儿满月那日她丢了面子,还能这么好心请我去赏什么荷花,鉴古琴?”

纳兰疏影觉得赵怡双怕是没这么好心。

“世子妃是怕她故意为难?”

“也不是,她是怀王世子妃,我还是襄王世子妃呢,谁能为难的住谁。我就是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到底是在怀王府,若她私下使点什么小动作,防不胜防。”纳兰疏影说道。

“可是若是世子妃不去,那便是拂了怀王世子妃的面子,会把不和的名头坐实了。旁人不会再去计较她当初做了什么,反而觉得世子妃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了。”张嬷嬷微笑着说道。

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不管赵怡双前边怎么大放厥词,只要她服了软,先低了头,若是纳兰疏影不接着,旁人就会说纳兰疏影小气,不顾大局。

民间邻里不和,尚且可以不再往来,可是谁让她们不禁是亲戚还是自喻有脸面的人呢。

“真是烦。”纳兰疏影撇撇嘴。

剩下风泽辰之后她似乎更加备懒了,也不怎么想出门,更不想应付这些事,只想在家陪儿子。

“算了,明日我去赴宴,朝儿就留在家里,嬷嬷也在家看着他吧。”最后纳兰疏影叹了口气,说道。

第二日一早,纳兰疏影早早的就起来,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和风君兮一起用早饭。风君兮今日要去兵部报到,用过早饭话都没来及多说两句,就匆匆的出门去了。

纳兰疏影慢条斯理的用过早饭,又陪着儿子玩了好一会,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让人给她梳头上妆更衣。

她今日穿的可以说甚是隆重,上身穿这烟霞色交领绸衫,下边是一条,拖地翠蓝色短襦绫裙,外罩着淡金色底色翠纹纱衣。

发髻也是特意梳的,芙蓉归云髻,别致风流,但是也不失稳重。她没有带整套的头面,云鬓里只插着赤金衔珠铀,还有一支镶嵌珍珠碧玉钗,对翡翠水滴耳坠。

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珊瑚手钏,腰系枣红底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网绦,上面挂着一个淡黄银丝线绣莲花荷包,脚上穿的是浅蓝色莲花软缎缎鞋,也算是合了荷花宴的意头了。

打扮好了,纳兰疏影就带着顺意书雨,点翠流翠出门了。

待到了们口才看见,茗青居然站在马车旁,一副要给她赶车的样子。

纳兰疏影瞧了一眼书雨,书雨的头都低的触到胸口了。她了然的笑了笑。

“今日怎么是你来,前院不忙吗,倒是抢着来给我赶车。”纳兰疏影看着茗青调侃道。

茗青往书雨那儿看了两眼,笑了笑说道:“世子出府前吩咐了,要奴才护送世子妃去怀王府呢。”

风君兮确实是吩咐了,不过吩咐的是多派遣两个侍卫跟着,是茗青自告奋勇,要给纳兰疏影赶车的,为的就是多看书雨一眼。

纳兰疏影没再多说什么,笑着上了马车。

怀王府里今日人确实多,怀王世子妃的面子多数人还是要给,既然下了帖子自然要来走一趟。

纳兰疏影到的时候已经算晚的了,但也不是最晚的,赵怡双为显得大度,还亲自去二门接她。

纳兰疏影与赵怡双无甚可说的,赵怡双也不耐招待她,两个人寒暄了两句,赵怡双就以客人多忙碌为由让人带她入座。

赵怡双举办荷花宴为的就是鉴琴。第一件事当然不会先开宴或是赏荷,而是先鉴琴。她可是请了最近京都有名的伶人来。

纳兰疏影被人带着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可是她到底是世子妃,位置本来就在前,就算这位置是这些里边最不起眼的,可是与旁人来说也是明显的很。

不一会,赵怡双就来了,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让人将她新得的古琴拿了出来。

“听闻闻莺苑的柳卿月柳姑娘最是擅琴,今日我特意请了柳姑娘前来。”赵怡双说完就让人去请柳卿月。

柳卿月跟着丫鬟后边袅袅走来,柳卿月既不是客人,也不是主人,但是今日确实穿的很隆重。

“这位柳姑娘倒是有趣,又不是去选秀还穿的这样隆重。”客人中不知是哪位,语出嘲讽。

这人声音不低,大半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琴者禁也,古人弹琴必要焚香净手,或者鹤氅或者着古人衣饰,不管是不是价值连城的古琴,都是斫琴师的一番心血,琴为心声,可以上达天听,总也不能怠慢了。心存敬畏才是能知进退,有分寸,也才能清净自己的心思杂念。柳姑娘如此并无不妥。”

理王世子妃端庄的坐在椅子上,平静的开口。她虽然语气平淡,但是看得出是个极为公平的人,言语中没有直接向着柳卿月而是阐述事实。

纳兰疏影与理王世子妃并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她的这番话却让纳兰疏影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