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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临走了,纳兰疏影又特别想问她一句。

“所以师太您居于此处避世到底是在避谁,是父王,还是连瑾,或者是不敢面对您的失败,想保留一点最后的骄傲。”

虽然只是短短的接触,但是纳兰疏影能看出来,她应该是一位非常自傲的人,骄傲于自己的美貌,品味,家世。

三朝元老当朝重臣的独女,容貌殊胜,仪态非凡,自然有自傲的成本。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败在了处处不如她的成雪颜手里,又或者说是败在了襄王的风流里。

纳兰疏影并不想她的回答,径直的离开了这个院子,她想也许以后也不会再进来了。

惠安双目闪过一丝惊慌,但是很快被愤怒掩盖了,也许不只是愤怒,是恼羞成怒。

她的拇指快速的动着,念过一个又一个的佛珠,可是这时就算念过再多的佛经都没有用了。

惊怒过后是一阵阵的无力,她一手撑着桌子,檀香木的串珠在手中滑落。阳光变得更加昏暗了,可是照进屋里来的还是昏黄温暖,只是她在的地方却是愈加昏暗了。

纳兰疏影很快见到了风君兮,他仍在原来的地方,静静的等着她。

远远见到人,纳兰疏影嘴角荡开一个笑容,快走了两步与他汇合。

“咱们走吧,朝儿该想我们了。”

她笑着去主动拉他的手。

“好。”

风君兮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说,牵着纳兰疏影的手下了山。

早就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形了,他从前只是不愿让她知道,也许是为了点可怜的男人的自尊,也许是为了别的什么。可是现在他发现,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眼前的人会更心疼他,更爱他。

谁让他这么可怜,没人爱呢。

两个人谁都没再提这件事,就好像这次来宏安寺只是拜个佛而已。不过往宁慈庵送的东西,纳兰疏影照送不误,不管怎么说那个人总是生了风君兮和风婉兮的生母。

至于旁的,再多的也没有了。

不过对于风君兮,纳兰疏影更用心了许多,也不能说更用心了,应该是又回到了她还未生孩子之前,还只有夫妻两个的时候。

其实自从生了风泽辰,纳兰疏影的注意力被分去了不少,人的精力的是有限的,分给了小包子许多,风君兮那里自然就会少了一些。甚至小包子隐隐有些压了风君兮一头。

可是现在她好像想通了,儿子对她固然很重要,可是丈夫也依旧重要,儿子是要走出去的,而丈夫才是相伴一辈子的。

纳兰疏影也没有忽视了儿子,只是换了一种心态。

风君兮对这样的变化心知肚明,不过他却享受这样的变化,而且隐隐摸到一点门道,有时候该示弱的时候还是要示弱的。

只是享受了没两天,纳兰疏影就带着儿子去了齐家,甚至还差人回来传话,说不回来了,第二日再回来。

风君兮不高兴了。

“我说我都坐在这这么久了,你倒是给句话呀,板着脸干什么。”

沈钟贤看风君兮那耷拉着脸的样子就不舒服,像是自己欠他多少钱似的。

“没什么,我让你查的事你查了吗?”

风君兮敛了笑容,又是一副正经的样子。

沈钟贤觉得自讨了个没趣儿。

“你这人,真是。”他啧啧两声。

“费什么话,查了没查。”风君兮抬头睨了一眼。

“查了查了。”沈钟贤没好气的说道。

“不过不查不知道,你这位王叔不一般啊,都不知道他居然藏的这么深。”

安王他也是认识的,一副老实可靠的样子,去没想到私下里也有第二幅面孔。沈钟贤挑了挑眉,觉得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都查到什么了。”风君兮早有猜测,所以并不惊讶。

“你怎么都没点反应,难道不好奇吗?”

“你都没说有什么好奇的,两幅面孔算什么,这世上之人谁没有几副面孔。”风君兮不甚在意的说道。

“那你可就猜错了,你这王叔不仅有第二幅面孔,说出来都不敢信。”

他嘿嘿一笑,然后凑过去,在风君兮耳边耳语几句。这下风君兮的眉也挑起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出来的,得亏了我朋友多。”

虽然都是三教九流的朋友,可是这个时候只有这种三教九流的人才能更容易查到内情。

“你都不知道我偷偷去看过那个小哥了,生的面白如玉,不张喉结,就像宫里的小公公似的,也不知道就怎么惹了你这位王叔了,那被折磨的,身上都没一块好地了。”

“不过说来也奇了,这小哥儿可是这馆里长的最好的,价钱不菲,可是这位这安王花了大价钱包下他,就只为了折磨他?怎么想都是迷。”

沈钟贤实在是想不通,若他喜欢男子那还说得过去,明明就对这事不感兴趣,却还是花着大把的银子将人包下,就为了折磨人。

“这人怎么没被赎身?”

像安王这样做事小心的人一般不会露出这样的破绽来。风君兮也猜不透,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赎不了,这人是官犯,本该是流配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与家里的女眷一起被没了妓籍,年纪小还好,可是长大了就瞒不住了。他在的妓坊怕被发现,就将人送到的现在的馆里,这也是一桩奇事。”

安王本来就不爱冒头,又怎么会为了赎这么一个人大动干戈呢。这年头,放几个奴籍方便,可这种官犯要改籍可是难如登天,要上书特赦才行。

只是,这安王也没想到,本来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人竟然在乱葬岗里撑着一口气又活了。

也幸亏这馆里的人偷懒,只一张席子把人抬出去,根本就没有埋。

风君兮微微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沈钟贤见他没法应,还专门在他脸前晃了晃手臂。

“还有别的吗。”风君兮回神。

“没了,怎么这个还不够?”

沈钟贤不乐意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费了多大动的劲才查出这事来的。

其实风君兮不是不满意,他只是更新知道安王跟宫里那位有什么瓜葛,不过他也知道,这种事只靠沈钟贤去查是很难查不出来的。

但是他总是觉得两个人之间没有那么简单,安王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是。

“哦,倒是还有,你这位王叔似乎有些喜欢修道,常常请了道士去王府。”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隐秘,风御佛道并行,也有许多人家喜欢请了道士去家中讲道。

“嗯,一会留下来用晚膳吧。”好一会风君兮才说。

沈钟贤这就觉得惊奇了,自从风君兮成亲之后,就很少主动留他用饭了,虽从前也很少。

“这是不是不大好,我留下来,嫂夫人可要自己吃饭了,再说晚饭留别人家吃是不怎么合适。”

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惊喜了,有点无所适从,他居然觉得是不是留下来打扰了人家陪娇妻幼子用饭不大好。

虽然他是很想见他未来干儿子,可也不差这一回。

“疏儿去齐家了,差人来传话,说明日回来。”

所以他才耐着性子与沈钟贤说话,要不然这个时辰他该去接人去了。

“不过你不愿意就算了,那就回去。”

风君兮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娇妻幼子不回来了,他为什么不能去齐家找人,反正饭在哪吃不是吃,觉在哪睡不是睡。

风君兮很能想的开。

就是沈钟贤愣在了那里,“我真是到了八辈子的血霉,才认识了你。”

说完,辞都没告一个,气冲冲的走了,当快走出襄王府的大门的时候,他又后悔刚刚说的话。

怎们能说倒霉呢,若是不认识风君兮也不可能会认识婉兮。

沈钟贤抬头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可以喝点酒了。

“走吧。”

沈钟贤正抒情呢,冷不丁了传来了风君兮的声音,还很近。

“做什么。”他回头,没好气的问。

“去凤来楼喝酒,然后你回家,我去找我儿子。”面无表情,可是却来着沈钟贤就走。

想了想觉可以去齐家睡,可是饭就不必去齐家吃了,吃也是和大舅子们吃,还不如和沈钟贤吃。

沈钟贤就这么被风君兮拉着去凤来楼吃了饭。然后两个人分道扬镳,沈钟贤不知回哪去了,风君兮却是提了凤来楼特酿的桂花米酒去了齐家。

这个时辰上门拜访是很失礼的,可是风君兮也算是齐家的女婿,妻子儿子都在那呢,有正当理由。

而且见纳兰疏影的借口他也想好了,就是哪桂花米酒,特意带了来给她尝的。

其实他有点醉了,但是理智还在,若是不多说话,站在那还是挺能唬人的,就是还是吓了齐家人一跳,大家都各回各院准备休息了风君兮才来,总要接一接他。

最后还是纳兰疏影说不用去接,就让齐柏溪将人带到她的院子就是,于是齐柏溪虽然套了件衣服就去领人。

旁人看不出来,可是纳兰疏影与风君兮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明显就是醉了,笑眯眯的看着她,若是仔细看还有些傻气。

纳兰疏影亲自接了人,让齐柏溪回去休息了,她把人迎进屋里,又让人去提热水。

本来她是想和儿子一起睡的,风君兮既然来了只好让棋雪将孩子抱去她那睡。

“我给你带了桂花米酒,你一定喜欢。”风君兮笑着说道。

可能是夜色太撩人,也可能是酒太香,本来他觉得自己没醉,可是头却有些晕了。

纳兰疏影好笑的将他手里提着的酒放在一边,说明日再喝,哄着人去沐浴,折腾了大半个时辰之后风君兮才老实的让绞干了头发,上床睡觉。

只是上了床又不老实了,就是不老实睡,这床又小,还是她出嫁前睡的,被他折腾来折腾去差点掉下去。

最后还上手了,纳兰疏影一把他不安分的手拍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醉的迷糊的男人有些委屈,但是还是收回了手改搂着她,闭上了眼。

纳兰疏影也是累了,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也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风君兮醒了还记得昨晚干的那些事,有些赫颜,不过幸亏在外人那里没丢人,也不碍什么事。

他早上还要去兵部点卯,不能久留,只是纳兰疏影却还未醒,也是昨晚睡得有些晚。

风君兮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并没有惊动她。

风君兮本来想直接走,结果被齐家的下人拦住,请去了用早饭,齐家去衙门的人可不少,这时正在用早饭呢。

见风君兮来了也只是略略打了声招呼,各吃各的。

风君兮昨晚只喝酒了,也没吃什么,这时也饿了,也不矜持,端起碗来就吃。

齐家的早饭不是很丰盛精致,就是最简单的粥,各馅的包子,小菜,肉饼。虽然简单,但是味道却不错,风君兮吃撑了。

······

这日,宫里传出话来说皇后病了,有些想念襄王世子妃,想世子妃进宫去与她说说话。

纳兰疏影也是有些不解,病了不该养着吗,怎么倒是想与她说话了。

不过皇后一直对她不错,她既说想见那纳兰疏影就进宫去见见,不过没有带孩子。毕竟孩子还小,怕过了病气。

皇后起色确实不太好,纳兰疏影就陪着说说话,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的就说道襄王妃那里去了。

“当年陛下选王妃,京都之中呼声最高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你母妃。”

从前的襄王妃如今的惠安师太,虽然已经避居,但是皇后依旧称之为纳兰疏影的母妃。

“只是后来我嫁给了陛下,你母妃嫁给了襄王。”她又说道。

纳兰疏影可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一出呢,她神色不便,只是微微底下了头。

这长辈的事可不好随意听,尤其还牵扯到了皇帝。

纳兰疏影觉得自己不该乱想,可是又忍不住胡思乱想,真的是话本子看多了,都是当娘的人了。

她在心里暗暗唾弃了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