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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君兮是过了好几日才知道齐家有人过来,本来他以为是齐家舅母过来了,因为是女眷就没多问,怎么也没想到是那个齐家。

只是纳兰疏影没说,他也没再问,免得惹她心烦。于是就问了当天伺候顺意,顺意一点没保留,把当日张夫人和齐夫人的嘴脸一一都说了。

风君兮听完后冷笑了一声,人心不足蛇吞象,让他们安稳的过了个年看来是太便宜了。

“下去吧。”

顺意得了令不敢多留,福了福身,下去了。

风君兮立即就找了茗青来,让他去查一查为何张家和登闻巷齐家扯上关系了。不过他却不打算和纳兰疏影提起这件事。

只是他不提却有人提了,他处理完手上的事,刚回屋,他的世子妃就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爹!”

纳兰疏影正给儿子喂水呢,小包子看见风君兮回来了激动的很。

因为是年下,又快到了上元节,街上的小商贩开始多了起来,风君兮偶尔出门,每次都会买一些小玩意来哄儿子,如今小包子最喜欢的就是风君兮回府。

只是今日风君兮却没给他带东西,小包子左看看右看看,见他两手空空,有些失望了,然后就撅起了小嘴。

“坐好。”

纳兰疏影板正他来回扭动的小身子,继续喂他喝水。

冬天天气干燥,屋里又一直染着炭炉,小包子不爱喝水,小嘴的嘴唇都有点干干的。

“张家和那边齐家到底是怎们回事,他们怎么会掺和到一起的。”纳兰疏影一边喂儿子喝水,头也不回的道。

“你知道了,是顺意告诉你的?”

风君兮一点不怀疑是顺意将他询问的事告诉了她,心想这个丫鬟也确实够忠心。

“顺意可是我的贴身丫鬟,你问她这事,她能不告我吗。不过你来问我就好了,何必去问她。”

纳兰疏影也是真的好奇齐家和张家的事,可是她却没有着人去打听,实在不想掺和他们之间这一烂摊子事。

可是风君兮若是知道了就绝不可能不去探听的,既然如此,那便直接问他好了。

“张家那位大公子的原配一年前去了,后来张家就想为他聘登闻巷齐家的齐二小姐为继室,只是齐家不同意。”

“齐家能同意才怪,张家虽然看着蒸蒸日上,可是登闻巷的齐家那可是前太师府呢,先不说我舅舅,就是齐老夫人也不可能让齐家嫡出的姑娘去做继室的,这岂不是堕了齐家的门楣?”

纳兰疏影声音有些凉的说道,语气中带着些嘲讽。

“确实如此,不过这张家公子还是要与你那位便宜表妹定亲了。”风君兮有些好笑的说道。

“所以我才奇怪,莫不是两个人真心喜欢?怎么想都不可能,那位张大人入狱前不可能,这入狱后就更不可能了。”

纳兰疏影实在想不通,其实也是她没往两一方面想,总觉得就算齐老夫人那个样子,可是她那位舅舅该不会将女儿教导成不守规矩的人。

就连齐夫人,心气是高,可是也不像个不端庄的人,交出来的女儿不说性格,规矩上应该是不差的。只是事实就是这么可笑。

“真不真心的不知道,可是亲事却是一定要定了。”风君兮冷笑了一声。

纳兰疏影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风君兮。

“她?”

纳兰疏影有些语塞,她看到了风君兮的表情,再傻也明白了。

“暗结珠胎”

风君兮一点没留情面的指出了事情的关键。

“棋雪,带朝儿去别处玩一会。”

纳兰疏影将小包子抱起来交给了棋雪。虽然小包子还小,可能听不懂,但是她还是不想儿子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棋雪将小包子抱去了隔壁的厢房玩,那里铺着地毯,整整一屋子,都是他的小玩意,有爹娘买的,多是旁人送的,纳兰疏影让人检查了没有什么问题之后都将东西放在了这供小包子玩耍。

见儿子被抱走,纳兰疏影这才转过头,有些严肃。

都怀了孩子了,这可比暗中来往,私下定情要来的严重的多。若是规矩大些的人家,那姑娘是要被送去浸猪笼的。

“你从哪里打听来的,虽说我是不太喜欢那边齐家的人,可是不管怎么说,也都是一家子读书人,我那个舅舅虽然为人有些懦弱,但是也是正经的读书人。”

纳兰疏影怎么都有些无法相信,可是又想起齐夫人当天的那个态度,心里也有些信了二三分,很是矛盾。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舅舅是读书人,那位齐夫人虽然不怎讨喜,但是怎么也不该教出这样的女儿,只是那位张家大公子是个人物,将你这便宜表妹吃的死死的。”

“听说因为这事已经在家中要死要活,非要嫁给张玉信,撞柱上吊的闹腾呢。”

这些都是茗青打听来来的,也不知道他哪里打听来的,倒是一丝一毫都没放过。

张家那个大公子也确实是个人物,虽然仕途上没什么作为,可是做人及会装,长得又不差,一来二去留勾了齐家二姑娘的心。

“原来如此,怕是张家以为拿捏住齐家了,就唆使威胁齐家来找我,还拿外祖母的事威胁,我也真是开了眼界了。”

纳兰疏影冷哼了一声。

“也是,毕竟齐家下边还有两个姑娘呢,若是这位齐姑娘的事传出去,不止她自己毁了,齐家的名声也毁了,剩下两个姑娘婚事恐都成问题了。就是不知道这齐老夫人最后会不会妥协。我可是发了话了,要让齐老夫人亲自来与我说才成。”

她从来没有见过齐老夫人,可是不知怎么的心中却有些一些她的印象,总之不是好印象就是了。

“听说这位齐二姑娘是在齐老夫人身边长大的,疼的跟眼珠子似的,没准还真能来找你。”

风君兮顿了顿,看了眼纳兰疏影。

“我倒是想问问你,虽然齐家拿这事威胁你,可你的想法呢,若是你有别的想法可与我说,虽然张玉诚是放不得,可是张铭那里未必没有操作的空间,况且陛下也没想着赶尽杀绝。”

风君兮是想着可以从中钻个空子,惠钦帝表面上雷厉风行,可是风君兮看的明白,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最后这事也不过是把张铭罢了官,他大可以拿这个做做文章,从而遂了自己夫人的意。

只是纳兰疏影却摇了摇头。

“你不用操心别的,陛下那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最后说不得还是将人放了,只是怎么个放法就有区别了。”

再说张铭说来也并没有真的犯国法,真处置也没有个过硬的名头。怕招了反面的效果。风君兮是怕纳兰疏影担心他,不想他掺和进这事。

“我不是担心什么,是没必要,齐夫人说怕我外祖母以后逢年过节没有子孙祭拜,可是她倒忘了,我外祖母那也是有儿子的,以为稀罕葬进那个齐家的祖坟呢。”

纳兰疏影有些不屑的说道。她舅舅舅母早就在京都城外的一个山头下买了一片地,将她外祖母葬在了那里。

说起来齐归和登闻巷的齐家还出自一宗,都是一个庄子里的,只是早出五服了,血缘关系很远,他又是自小无父无母的。

后来齐朝零的母亲将他可怜,就认了做干儿子,正好也姓齐,但是没个正经的名字,就取名为齐归。也是合了纳兰疏影外祖母的盼头的,后来还带着他上京寻亲。

只是这齐家不认齐朝零的母亲,不认齐朝零,齐归就更不必说了,跟着两人在那个小院子里,过的连个下人都不如。

可是就是这样,齐归也没想过离开这两母女,后来还是纳兰疏影的外祖母去世了,齐朝零进了宫,齐归这才离开了齐家去了军中,从大头兵做起,想某个前程,以后也好能护得住妹子。

而他有了些积蓄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城外买了一块地,将母亲的坟迁过去,那地方以后也是齐家的祖坟了,只是这个齐非彼齐就是了。

而且纳兰疏影觉得,就算她母亲在也不会同意外祖母迁坟的,尤其是迁回“齐家”,她们在那可没有什么好回忆。

“说的也是,齐家还有舅舅和舅母呢,何必贪恋他那个齐。”风君兮一想,确实是他想多了。

“若下次再有人来,就将人赶出去,不必留着,你做这事不方便,我吩咐茗青去,就说我不让你见的。”

风君兮可不怕下了这些人的面子,就算下了她们的面子又能怎么样呢。

说到这个纳兰疏影倒是笑了,“成啊,旁人来都赶出去,若是那位齐老夫人来就见一见,我还不认识她呢,也想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从母亲总说我长得有两分像我外祖母,不知道齐老夫人见了会不会一口梗在心口下不去。”

纳兰疏影有些坏心思的笑了笑。实在不是她不尊老爱幼,只是这个老太会倚老卖老了。

风君兮看她露出一副焉坏的模样,也笑了,伸手勾了勾她的鼻梁。心中想着是不是再加把火,像是给张铭传达些惠钦帝要严办的消息,或者给张玉诚上上刑什么的。

不然若是齐老夫人不来,他夫人的念头不就泡汤了吗。

两人这边各自想着事呢,登闻巷的齐家那边也不安静。

张家那边由张夫人陪着齐夫人去了襄王府找纳兰疏影,结果却无功而返,张家老夫人还沉得住气,只是张夫人却沉不住气了。

她那心肝的二儿子可是已经受过几波刑罚了,狱中又是那样的艰苦,她怕小儿子撑不住。

可是小儿媳却只知道哭,空有一副好皮囊,结果什么都帮不上,娘家听了事直接躲得远远的,都见不着个正经人。

张夫人没有注意,只能再去寻大儿子,让大儿子再想想办法,或者再去找齐家一趟,让她们求一求纳兰疏影。

也不知张家的人怎么就笃定了齐家会办成这桩事,可能是病急乱投医,更多是张夫人自觉拿住齐家的把柄了,这事他办也地给办,不办也地给办。

不然就将齐家的丑事张扬出去,她儿子到底是男子,也就名声不太好听,顶多加个风流的名头。

可是齐家姑娘就不一样了,那就是往死里逼她,齐家也别想在京都城里立足了,不是总是打着太师府的名头吗,还不够丢人的。

说来也真是霸王。

可是张家娶这位夫人的时候还没发迹,张夫人出身一般,没受过什么正经的大家闺秀的教养,不怕丢人,若是惹恼了她,她还真的能这么干。

张大公子也是个孝顺的,打算再走了一趟齐家,不过他心里想的是他祖父张铭。这才是一家子的顶梁柱,只要张铭回来了,一切就都好了。

至于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这次是跑不了了,最好将所有的罪名都担在他身上才好,这样张铭就能脱罪了。

可是张夫人却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过她到底是怕儿子辈分小,万一去了不定事,就决定与他一块去。

张玉信负责去哄那位齐二姑娘,她呢就与齐夫人齐老夫人说道说道,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再说齐家,已经安静连续多天了,整个府里的主子心情都不好,连带着下人也不敢多语多言,战战兢兢的。

齐文孺知道了二女儿的事之后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中一整天,其实最合适的方法就是将孩子打掉,然后送齐二姑娘去佛堂里住两年,待安静两年,再远远的嫁了。

虽然他不是很了解张家,可是张玉信他是见过的,表面上文质彬彬的,但是总感觉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不然也不会哄骗的他女儿失了身。

可是齐文孺懦弱,又有家长齐老夫人压着,他到底没狠下心来,只的一起将这件事掩盖下来,和张家商议婚事。

不过张家以婚事为条件要求齐家办的事他却是不知道的,齐老夫人有意瞒着他,也不许任何人与他说起来这件事情来。

她就是怕齐文孺知道之后事情会有变,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他虽然懦弱又有些愚孝,可是还是有些文人的执拗的。

齐老夫人也是怕他一固执起来铁了心将孙女给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