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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林若非突然感觉脚下有些发软,双手扶住门,转身看向飘飘身旁燃着的香,这才明白她为何与自己多费了些唇舌!

“本来这香使用在李益身上的,可谁叫你偏要进来。”

看着虚弱无比的林若非,飘飘慢步走进,“别这样看我,我没事,是因为我事前服用了解药。”

手触碰到林若非的脸颊,飘飘解释道:“你放心,这香无害,只是会让人意乱情迷而已。”

“你瞧,没你发话,那屋外的侍卫也不敢进来,哎,可惜了···”

飘飘不知何时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拿出来,刺进了林若非的右肩上。

‘呃!’吃痛的闷哼了一声,飘飘看着满头是汗的林若非,表情有些扭曲,凑近她的耳朵说道:“我要一点一点折磨你致死,好让之后,我在泉下有个伴!”

刚准备又刺一刀,林若非神志因为伤痛清醒了些,一把推开她,强站起身,左手捂着伤口,右手摔上一鞭,“你做梦!”

不知是林若非力气变小,还是飘飘回光返照,竟然一把拉住暮絮,硬生生夺了过来,扔到一旁地上,“现在,你还能怎样?”

拿着匕首,冲过去,林若非用手拄着门,躲开了第一次的攻击,身体越发的没有力气,半瘫倒在地。

飘飘便先将她在地上摁住,朝准心脏的位置,双手握住匕首,刺下去。

林若非用左手手心握住匕首,手心溢出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自己衣服上。

眼看匕首抵在心脏位置处,林若非松开手,用尽全力,将飘飘侧推在地,右手拿出清刚,直接刺在她心脏的位置。

突然门被打开,一阵寒风吹进,林若非精疲力尽的昏睡过去,沈慕枫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前去将林若非扶了起来。

刚扶着她踏出门槛,林若非恢复了些力气,嘟囔道:“你还知道要进来啊!”

“是慕枫大意了!”无比愧疚。

“罢了罢了,扶我去那边歇一下。”

她坐在石凳上,喘了几口气,药效也下去些,寒风令她更清醒了一些,眼睛不自觉的落在门被敞开的那间屋子上,自言自语道:“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大娘子,那尸体打算如何处理?”

“就那样放着吧。”

沈慕枫吃惊,“那若明日,亦或今夜被人发现···大娘子可是想好了说辞?”

“说辞?”林若非竟然笑道,“何说辞?人是我杀的,仅此而已。”

“大娘子!此话可不能当作儿戏来讲!”

林若非眼睛移到他的身上,变得略显严肃,“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大历二年(公元767年)正月初二。

尉迟逸送来信件,边关情况吃紧,回府之日还需推迟几日。

读完信件后,林若非执笔,云淡风轻写下:我等你回来。

一早便如林若非预料之中的在进行,处理案件的官员只身上门,“郡王妃,听闻贵府死了一个人?”

“是,唤作飘飘,你应该见过。”

“那她可是突遇刺客来袭,为保护郡王妃,而英勇殉葬吗?”

“不是!”

林若非的回答,令官员甚是吃惊,若她说是,此案便结了,他们二人皆是相安无事。

“她是被我杀的。”林若非对上他不知所措的眼神,“你不必替我遮掩,此事你能知道,想必长安城中吏部侍郎也知晓了。”

“郡王妃说笑了。此地距京都相隔甚远,快马加鞭也需半月有余,怎会在一夜之间,传到吏部侍郎的耳朵里呢!”

话音刚落,一个衙役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耳语一番,见到他的脸色,林若非扬起嘴角,泰然自若,“你瞧,这不就来了?”

先让衙役在门外候着,官员交代道:“郡王妃果真料事如神,如此,那下官”

“若非便不送了。”

沈慕枫从后面走出来,“大娘子,吏部侍郎一到,此事便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我知道。你放心,我命大着呢。”

这些天林若非忙前忙后,只为不让这个消息传到尉迟逸的耳朵里,自然她能掌控的也就只有武都这些人,长安城中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议论她。

而她唯一恐惧的便是,郭暧,或是认识他们的人,会飞鸽传书过来,送到尉迟逸那边。

她将府中尉迟逸留下的暗卫,都派去侦察有没有信件传到尉迟逸那边,好在,一封都没有。

半月后,终于得到消息,边陲开战,只不过规模不算太大,林若非除了再家祈祷外,便是等着审判的来临。

终于,正月二十。

先到的,竟然是面容微显沧桑的尉迟锐。

“大哥。”林若非显然有些意外。

尉迟锐并没有细细询问此事的来龙去脉,先简单询问了尉迟逸的情况,便与林若非一起去看了李慧珍。

到门外,林若非久久不敢迈出腿,“进去吧,母亲都要等着急了。”

李慧珍见到他们表现像是在意料之内,原来,他们早就通了书信。

简单吃了些饭,沈慕枫便跑来通知他们,吏部侍郎已经到了郡王府。

辞别李慧珍,他们俩一同回到府中,圣人念及林若非是李光弼的外甥女,审判地点便定在了郡王府,并未公开去衙府。

“林若非,你可认罪?”

“我认罪!”

她的爽朗劲也令吏部侍郎略有吃惊,“你可有何冤情?”

“没有。人是我杀的,仅此而已。”

“好!飘飘虽是贱奴,但身怀有孕,念及此,本官宣布,林若非因”

“且慢!”

尉迟锐突然叫停,林若非便立即顿悟他此行的用意,拿出铁券,“飘飘一介贱奴,所怀骨血必然从出生起,亦是奴才。主人因故处置犯错的奴才,吏部侍郎,这铁券可免去林若非的罪责?”

“铁券亦可免去任何罪责!只是,尉迟将军,在下劝你想清楚。这铁券当真现在要用吗?”

“自然!”

“好!林娘子,此番你无罪!”

看着吏部侍郎远去的背影,林若非由跪姿站起身,像是洞察了一切,“大哥,此行怕不仅是送铁券吧。”

她看尉迟锐不开口,便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与母亲吃饭时,看你们二人神色不对,再到如今你拿铁券来救场,想必,还带了一物吧。”

“父亲答应我拿出铁券的条件,便是让你签下和离书。”

“果然!”苦笑,“父亲一点都未变。”

尉迟锐补充道:“若非,此事或许有回旋的余地!”

“大哥,事已至此,给我一天时间可好?”

她回到屋内,收拾了些衣物,带上白赩,在街上辗转一番,在此走上那冰凉的石子路,如今一旁的灌木,只剩下干枯的枝干,风华早已不在。

她顺着小路,推开侧门,这里,是她与尉迟逸真正开始的地方。

因为在正门那侧上了锁的缘故,这里的落叶并没有人清理,原本她还想着等尉迟逸回来,他们二人一同打扫一番。

将那吱呀的门打开,来到正院,与李慧珍说了些话,最后又留下一瓶药碗,叮嘱她按时服用。

这一夜,林若非呆坐在院内,身旁只有白赩相伴,这也是第一次,她感受彻夜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