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绾快速点点头。
季烩言话锋一转，“你第一次做的菜，我怕我被毒死。”
顾之绾瞪着他。
看着她的表情，季烩言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比起之前的样子，总算是有生气了，放心吧，我逗你玩的呢，你做的菜，就算是毒，我也会吃的。”
他靠在她耳边这样说。
顾之绾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她看着他问：“那如果毒死了呢？”
季烩言不以为然地说，“常言道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如果你把我毒死了，我就和母亲一样，变成鬼跟在你身边。”
顾之绾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别这么看不起我，就算是第一次做菜，我也能做出好吃的菜。”
季烩言哈哈一笑，“我季烩言的女朋友，那是自然。”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孟凉锦端着两盘菜走了出来，笑着问。
顾之绾小跑过去，替她端菜。
季烩言：“母亲你就别问了，多不好意思啊。”
孟凉锦有些吃惊，“你还会不好意思？”
顾之绾面上冷淡脸，实则在心里偷笑。
季烩言挑了挑眉，“我怎么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孟凉锦笑了笑，没继续刚才的话题，“还有一个菜，小言去厨房端过来。”
季烩言立刻走向厨房。
看着桌子上的菜，孟凉锦突然问：“你跟他在一起，后悔吗？”
顾之绾将手中的盘子放下，直视着孟凉锦，“从未。”
孟凉锦正想说什么，见季烩言端着菜走过来，便没有再开口。
她看着顾之绾，在心里想，希望在你知道他的体质之后，也能这样毫不犹豫地说出不后悔。
季烩言将菜端到桌子上，随后又自告奋勇去把三个人的饭都给盛好了，才坐了下来。
吃饭的期间，季烩言一直在给顾之绾夹菜，边夹菜边道：“多吃点多吃点，我看你太瘦了。”
顾之绾面无表情地盯着碗中快要满出来的菜。
孟凉锦看了顾之绾一眼，笑了笑，她拍了拍季烩言的头，“吃你自己的，别在我面前秀恩爱。”
季烩言摸了摸鼻子，尴尬地道：“好好好。”
没了季烩言的闹腾，三人一下子安静下来。
顾之绾是本身便很安静，而孟凉锦是因为多年作鬼的漂泊和多年呆在这小小的餐馆养成的习惯，她已经习惯了这铺天盖地而来的安静，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的地方。
季烩言看了看安静吃饭的顾之绾，又看了看沉默的孟凉锦，装模作样十分忧愁地叹了口气。
两人看了他一眼，继续安静吃饭。
三人吃完后，季烩言自告奋勇去洗碗。
顾之绾也正想去来着，不过被孟凉锦用语言拦了下来，“让他一个人去吧，我有一些话要跟你说。”
顾之绾点点头，“好的。”
餐馆一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厨房传过来的零星的水声片段。
孟凉锦的视线凝聚在前方灰色的墙壁上，顾之绾转过头只能看见她白皙的侧脸，看不出她的神色，她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却又暗藏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