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部长看着这些炸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冷笑，“痒痒弹，喷嚏弹，流泪弹？！”
他满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君泠然，你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我给你好的条件，不是让你来研究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的！我要你去研制的是用于军事和爆破方面的高端炸弹，懂么！”
君泠然的眼神暗淡了一些，低着头没有说话。
刘部长见她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冷了神色：“你要是再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把你的实验室收回，再分配你一个最低级的实验室！”
君泠然握紧衣袖，还是什么也没说。
之后，她的实验室由最高级变成了最低级。
刚开始的时候，君泠然咬牙坚持着，用着微薄的薪水，自己购买电子仪器，自己慢慢研究。
后来这个房间，才渐渐变成了如今仪器很多的模样。
有一次她经过刘部长办公室的附近，正巧听到刘部长在讲电话。
“我他妈真的搞不懂君泠然！天赋那么高，却不肯参与军事研究的HMJK-1478项目，整天研究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嗯，对，所以我故意分配她一个很小又没多少仪器的实验室，我就不信她能坚持很久！”
君泠然轻轻呢喃：“上不得台面吗...”
话语落下后很久，君泠然仍然站在原地。
良久，她才转身离开。
她有她的坚持。
“博士？”
疑惑的一句话。
是顾音茴的声音。
君泠然从回忆里走出来，正巧看见她站在自己旁边担忧的神情。
“博士，你怎么了？我刚刚怎么叫你你都不回我。”
君泠然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罢了。”
顾之绾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走回椅子上坐下，支着下巴看着君泠然，忍不住说，“博士，我感觉你开心了很多。”
这是一种直觉。
这么多年了，君泠然到底心情如何，从她的一些动作或神情细微的变化都能看出来。
君泠然继续俯下身，观察那个长条形的仪器，轻轻地说了一句：“嗯。”
虽然君泠然还是一副研究狂人的模样，不过顾之绾就是感觉她心情好了许多。
顾之绾拿着玻璃球，沉思片刻，道：“博士，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顾之绾好奇地问：“上将还会来炸弹技术科巡查吗？”
君泠然道：“自从他有一次出去了五天回来之后，本来对科技部不关心的他突然开始关注起了炸弹技术科，投入了许多的资金，每个月的第一天也都会过来巡查，这样的行为已经连续三个月了，不出意外的话，这种行为会一直持续下去吧。”
顾之绾搬着小板凳坐到君泠然的身边，一脸八卦的模样：“博士，你这么厉害，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吗？”
君泠然摇了摇头，拨弄着手中的仪器。
“上将的心思，我怎么会知道呢。”
顾之绾点点头，嗯了一声，脑海里的思绪不断转啊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