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勾起一个极为细小的弧度。
是喜悦的。
之前命人去调查沉芙，才得知她从小受尽了其他人的虐待。
如今唯一待她好的爹娘也都已经死去。
后来她离开了那里，变成了乞丐。
这样的一个人，没有负担，也没有弱点。
给她提供她想要的。
她就会是最好控制的棋子。
就像是为了邙毒而生的人。
许迟宴淡声命令道：“暗五。”
语音刚落，便有一个身穿一身漆黑的人闪了出来。
“带她去熟悉暗营。”
暗五立刻答道：“遵命！”
他身穿一身黑色，真的是一点白色反差都没有，蒙着脸，看不清样貌。
似乎有轻功的样子。
很快他就走到了顾之绾的旁边，然后准备把她提起来。
顾之绾心里无语，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提人，都是跟这位男主学的吗...
面上她看到他的动作，表情冷淡下来，声音也泛着寒意。
“不准碰我。”
与此同时，小福得到她的命令立刻从头上爬下。
趴在她的肩头竖起身体，吐着小小的信子以示威胁。
尽管它又小牙齿也小，但不会有人轻视它——因为小小的它刚刚就用这样的牙齿吸干了一个人的血。
暗五动作一顿，也是一副有些忌惮她的模样。
气氛似乎一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许迟宴看着他，墨色的眼眸中一片暗沉，根本看不出他想表达的情绪：“沉芙。”
顾之绾没看他，只低头轻声回答：“教主，我自己会走，别让他碰我。”
与面对暗五说话的语气不同，一点没有那种明显的敌对意思。
而是轻飘飘的没多少力度。
许迟宴看向暗五，沉声道：“听见了吗？”
暗五心里一疙瘩，便知道教主这样的语气是有些责备的意味在里面的。
他深深地低下头道：“听见了。”
看着顾之绾随暗五离去的身影，许迟宴从主位走下来，唇边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呵呵，没想到她还是有些小脾气的。”
沉芙是他手里一个很重要的棋子。
只要听他的话，乖乖地做他要她做的事情。
那么她小小的脾气，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无妨。
——
暗五带她走，不过是为了熟悉一些类似于暗杀的程序。
许迟宴自有他的一套。
像是一个他自己的小型组织一样，有规矩，也有执行任务的程序。
暗五这些人就是组织暗营里的一员。
如今她也算是一个。
不过和他们还是有区别的。
熟悉剧情的顾之绾知道，她不需要和暗五他们一样，什么轻功武功都要学，她只需知道规矩和程序就可以。
就算她什么武功也不会。
她一身邙毒，也没有人可以伤得了她。
除了她心甘情愿的。
每天熟悉暗营程序，以及给邙毒们喂血，再然后因为嫌弃它们有点脏，命令它们去洗澡。
很快几天就过去了。
一日许迟宴过来找她，他站在邙池的上方，淡淡的日光衬得他墨色的眼眸更为清冷。
“沉芙，今日出任务，暗五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