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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当年师父被气得七窍生烟的时候,还能够凭借自身强大的武力值来震慑住自家小师妹。然而,对于君池岸来说却没有这般优势可言。

毕竟,恋人之间的相处之道和师徒关系可是大相径庭啊!君池岸总不可能用武力镇压吧!动手还有可能讨不到好,那小丫头歪门邪道一堆,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皇甫子尤此刻竟有些替君池岸忧心,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人到底知不知道这丫头闹腾起来的威力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家小师妹也只是有些气人而已,其余天赋可是极好的,不折腾的时候挺不错的。

君池岸瞥了宁安一眼转身就走,连与皇甫子尤话别都没有,想必是真被君宁安给气到了,他是怕再待下去会直接将人给拎走,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丢了一句:“别喝酒。”

“哦,谨遵幽王叔之命!您慢走!”宁安毫不掩饰话里的那抹调笑,闷骚的男人,想跟着一起去就说嘛,不说那就怪不得姐姐了。

君池岸步伐蓦地一滞,继而又稳步向前,只是背着人的脸色有些难看。

皇甫子尤看着那个脚步一顿的男人,再看看身旁这个一脸坏笑的小师妹,笑着小声示意道:“不喊上一起?”

“有船不知道上,怪我咯!”宁安话中有话地暗示道。

“再不喊人走远了。” 皇甫子尤调侃她

“就不。”宁安傲娇道。

“那我们走?” 皇甫子尤看着宁安带有些小情绪的模样一脸好笑道。

“走走走,不理他。”宁安转身跟着皇甫子尤上了他的马车。

“真不喊?”马车走了没多久,皇甫子尤再次笑问道,语气里满是揶揄。

宁安撩开侧边的车帘往前看了一下,君池岸的马车在前边,速度比以往慢了不少,宁安出声道:“三师兄,我出去一会哈!”

“去吧,去吧!” 皇甫子尤脸上笑意未减,这丫头,口是心非。

当宁安轻盈地跃上君池岸的马车时,华金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刚才看到自家主子上车时阴沉的脸色,他想是因为宁安郡主上了东耀二皇子马车的缘故罢。此刻见宁安郡主亲自前来,他也松了一口气。

宁安掀开车帘后,几乎是朝着君池岸飞扑过去。君池岸似乎早有预料,身体微微一侧,便顺势将她接了个满怀,只是脸色依然带着一丝冷漠,让人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幽王叔~~~生气了?\" 宁安娇柔地搂着君池岸的脖子,柔声细语地撒起娇来。

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故作无辜的望向君池岸,试图从他冷沉的双眸中探寻出一丝温柔来。

君池岸并未回应她,只是那双搂住她纤腰的大手却依旧没有松开分毫。

他微微低垂眼眸,凝视着怀中的宁安,似是想要瞧瞧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究竟会如何取悦于他。

宁安见状,索性在君池岸温暖宽厚的怀抱中挺直了身躯。只见她一双玉手轻轻向下拉扯着君池岸的脖颈,而后竟摆出一副霸道蛮横的姿态,猛地亲吻上他的双唇。

她的舌尖犹如灵动的鱼儿一般,在他唇间轻舞游移,稍稍勾勒出一抹痕迹后便又迅速撤离,同时娇声嗔怪道:“不气了?”

面对如此主动热情的姿态,君池岸只是斜眼睨了她一下,语气平淡地道:“仅此而已?”言语之间似乎透露出些许不满与期待。

宁安何等聪慧伶俐,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于是她贴近君池岸的耳畔,娇声细语道:“君池岸,能别这么闷骚吗?你搂在我腰间的手可暴露无遗哦,再用力腰都要被你掐断了呢~~~”

听到这话,君池岸不禁轻哼一声,反驳道:“不是让我忍着?”

“这么别扭真的好么?明明想一起,为何不直说?”宁安轻笑出声,调侃起眼前这个倔强而又冷硬的男人来。

“我可没有看着你长大的情谊在。”君池岸冷然道。

“那以后你看着我长大?长到白发苍苍?那时可不许嫌弃啊!”宁安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满脸娇笑道,这人有点可爱。

“君宁安,等你白发苍苍时,你可曾想过那时的我会是何种模样?谁嫌弃谁?”君池岸叹了口气道,他比她大那么多,还老是提醒他年纪大,再加上平日这丫头有多喜欢他这张脸,这一点从她的眼神和表情中便能知晓。

“也是哈,你大我那么多,不过你再老也是个英俊的小老头,放心,姐不嫌弃你。”宁安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一看就是装的。

“跟谁称姐?愈发没大没小了!”君池岸的手在宁安的翘臀侧轻轻拍了一下,又拿他年纪说事。

“哎呀,君池岸,你耍流氓!” 宁安气鼓鼓地抓住他的手,满脸不悦地嗔怪道。

“刚刚谁先耍的流氓?”君池岸觉着这丫头倒打一耙的本事见涨。

“哼,谁让你不理我?不理我就天天对你耍流氓。” 宁安耍起赖来却是理直气壮。

“没有不理你,只是有些气恼自己未能参与你的过去时光罢了。”君池岸轻叹了一声,方才皇甫子尤所言确实刺到了他,让他不禁对过去错过的时光感到遗憾。

“别,以前的我挺让人头疼的,我师父和那些师兄们没少被我祸害,我怕看到那样的我,你会被吓跑。现在这样就是最美的相遇。”

君宁安轻轻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其实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一直都这样,这话只是哄君池岸罢了。

“你现在就不让人头疼了?”君池岸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我以后只让你一个人头疼?”君宁安眨眨眼,故意问道。

“就不能说少气我点?”君池岸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道。

“那不行,没了人生的乐趣不是么?”君宁安扬起下巴,一脸骄傲。

“君宁安,有没有人说过你欠收拾?”君池岸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