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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池岸见宁安还待在远处没有过来,于是便命华金将被绑着的两人带到宁安所处的位置上去。而他则亲自俯下身来仔细地检查着那些已经死去的蛇身。

宁安看到这一幕,太冲击她的感观了,急忙转过身去,不敢再多看。

她实在是接受无能,一想到君池岸竟然蹲在那里仔细查看死蛇的模样,心中就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适感。甚至觉得君池岸这货都不能要了,太恶心了。

由于巫流伤势严重,加上夜隐也同样受了重创,并且还被华金用军中特有的打结手法捆绑起来,所以他只是将他们随意的扔到了地上,没过多防备,然后去处理起自己和同伴身上的伤口了。

就在华金没有太留意的时候,巫流却趁机启动了障眼阵法并成功溜走。可谁曾想,他逃出去后没多久,就被宁安给拦住了。

\"巫流,挺厉害啊!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能施展出障眼阵法。看来巫伽多那个老怪物对你还真是器重有加呀,连这种保命的手段都教给你了。\" 宁安面带戏谑地说道。

宁安本来就嫌弃巫流和华隐跟那些毒蛇有所接触,还特意让华金把他们扔到离自己更远一些的地方。可她的目光却假装不经意地停留在巫流身上。

凭借她对这个老家伙的了解以及上次追逐他很长时间却仍被他逃脱的经验,她深知这家伙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束手就擒。她想要看看他是否还有其他的手段,因此并没有上前与他交流。

自从华金将他扔到地上之后,那个老家伙就一直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仿佛已经认命被捕。但实际上,他正在暗中蓄力,等待时机趁机溜走。

如果不是宁安恰好也会障眼阵法,可不就让人溜成功了么?

“休要侮辱大巫师!又是你这个臭丫头坏了我的好事!”当巫流听到宁安的声音时,觉得有些耳熟。再仔细端详宁安的面容后,心中暗惊:竟然是这个死丫头?

刚才在的那处光线昏暗,加上他失血过多,有些看不清周围的事物。所以巫流并未看清远处那位身着书生装扮的男子究竟是谁,也就没把她当回事。

然而,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这位竟然就是前段时间在南陵城郊外紧追不舍的女子。当时,因为她的缘故,他损失惨重,手下不少人都因她丧命。

此刻再次见到宁安,又被她给搅和了,他心中越发充满了愤恨和杀意,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杀死。

\"技不如人就该好好反思自己,而不是责怪他人。还有,你管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叫好事?\"宁安说完后,毫不犹豫的用千页扇中的一把利刃刺穿了巫流仅剩的那只能奔跑的右脚踝,彻底断了他逃跑的念头。

刚刚那话,她不喜欢听,想逃?呵,美的吧!

\"啊! 你这个可恶的臭丫头,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巫流眼见自己的右脚也被废掉,顿时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地瞪着宁安,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杀我?你肯定是不能了;杀你,我却是易如反掌。\"宁安轻蔑地冷笑一声,哼,这老东西,都落到这般田地了,居然还妄想杀她,真是异想天开。

说完后,宁安面不改色地将千页扇从他的脚踝上拔出。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但她毫不在意,流不流血她不管了,反正死不了。

对付这种恶人,身体和生理上的折磨都轻了,并不会让她产生任何负罪感。

完成这个动作后,宁安不紧不慢地发出信号,坐等君池岸前来寻找她。她实在不想拖着这个老家伙前行,膈应。

要不是这个老东西还有用处,她此刻肯定会使出十八般武艺来折磨他,不把他弄死决不罢休。

\"臭丫头,你有本事就弄死老夫!\" 巫流此时身体上痛苦不堪,但相比于身体上的疼痛,他内心的煎熬更让他难以承受。

他在外闯荡数十载,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有被人生擒的一天,而且擒获他的还是这样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这让他如何能接受得了?

更为糟糕的是,不仅被生擒,他的四肢也已经初挑断了筋脉,就连障眼法阵法都被人破除。这无疑是让他陷入了绝望之中。只是,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轻易认输。

巫流此时此刻唯一的期盼就是自己的手下能够尽快赶来,如果没有人把他解救出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使他成功逃脱,手脚的筋脉也无法接通,随之会真正变成一个废人。

一旦回到南疆,他将会面临何种境遇可想而知,就算他是大巫师座下又如何,都不可能会服一个废人,那他还怎么接大巫师的衣钵?

“姐姐我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让你去死呢?时疫的解药你还未交出,南疆的阴谋你也尚未透露,这样轻易地让你死去,岂不是太亏本了?”宁安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语气平淡地道,但目光却始终紧盯着他的脸。

“落在你们手上,老夫认了,其余的你们想都别想。”巫流冷笑一声,十分有骨气地说道。

“骨头硬是好事,那就慢慢敲呗,一块块的都给你敲碎了,若还能忍,姐姐我就佩服。”宁安气定神闲地回应道。

接着凑近巫流的耳朵后面观察,没有发现任何易容的痕迹,她便伸出手去触摸他的耳后,然而同样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这一下,她真的对这老家伙的易容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得不佩服人精湛的技艺。

“哼!”巫流冷哼一声,并未理会宁安,心中暗自思忖:“她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南陵此时还需要仰仗我来治疗时疫,想必短时间内不敢轻易对我动手。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好好谋划一番。”

“老毒物,你这易容术可是巫伽多传授于你的?啧啧啧,当真是妙啊!”宁安由衷地赞道。

刚她还在其脸上拍了几下,再使颈搓了几把,又倒了点水上去揉搓,一番操作,却不见巫流的面皮上有任何变化,着实让她惊奇。

要不是她确实知其易容了,都不敢相信这般真实,尽管讨厌此人,但对于这门技艺,她实在是颇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