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真的……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脸上一阵刺痛。
流苏眼睛里满是惊恐。
萧伶然有些病态的看着自己指甲里血丝。
“果然吹弹可破。””
再看看流苏，本来光洁平滑的脸蛋儿上已经有了长长的一道血痕。
“小姐……”
流苏看向萧伶然长长的红指甲，她指甲上面还隐约看能看出自己的血丝。
对待一个姑娘来说，没有什么比毁了她的脸更残忍的了。
流苏这一刻想到了死，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受着折磨。
可是他就算去死……
流苏眼睛里含了一些恨意，她狠狠的看向面前这个女子，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把自己带进了这无底的深渊之中。
萧伶然还在看着自己修长的指甲，在看到手指甲一些血迹之后，她皱了皱眉。
她有些嫌弃的在流苏身上蹭了蹭。
“瞧瞧你这脏血，污了本小姐的指甲。”
她说着又轻轻地吹了吹自己的指甲，就像是那血是多么脏的东西。
眼泪顺着流苏的脸颊留了下去，眼泪留到那血痕上，脸上传了一阵阵的刺痛。
让流苏更加清醒的看清楚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心中有恨有悔。
“流苏，你若是不想去那三七胡同也行，本小姐就另外给你指派一户人家吧，”
“你瞧着咱们府上看后门的那个男人如何？”
萧家看后门的那个男人？
流苏想到那个男人，佝偻着背，头发都要黏在一起了，虽然现在有三十多岁，但是看起来就像是四十多岁的样子。
甚至脑子还有一点点不清楚，虽然不说是糊涂，但是他的心智好像只有十几岁的人那么大。
嫁给他或者去三七胡同，对于流苏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偏偏萧伶然还一遍又一遍的再给她强调，要不然去三七胡同，要不然嫁给后院的那个男人。
流苏看着萧伶然的眼神慢慢的冷了下来，她渐渐地不再哭泣。
她的眼睛看向萧伶然身后的那盏热茶，若是可以，自己死了，倒还不如拉着她垫背。
萧伶然还在看着自己的指甲，完全没有感受到流苏的变化。
“流苏，你说你做些什么不好，偏偏长得与那颜洛有几分相似，平白惹了本小姐不愉快。”
“你呀，要怪就怪你这张脸，像谁不好，偏偏像她！”
“本小姐这就送你去……啊！”
萧伶然一声惨叫，捂着自己半张脸。
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她的整个身心。
流苏看着躺在地上打滚儿的萧伶然，他心中既紧张又痛快。
她冷眼瞧着看着萧伶然捂着半张脸在地上难受的尖叫。
萧伶然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流苏，她捂着自己火辣辣的半张脸，只记得大声哭泣来缓解自己的疼痛和害怕。
流苏手里还拿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水壶。
只是里面的水已经尽数泼到了萧伶然的脸上。
“你活该，这是你欠我的，你该死！”
流苏眼里有一几近疯狂的神情。
“啊，救命啊！”萧伶然的尖叫声让流苏的心里有一点点的恐慌，她快步走到桌子后面拿起一块擦桌子的布，掐着小丽人的嘴直接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