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乍一听那么久，还有些恍惚。
两三年？
所以他竟然能忍那么久不问她？
“殿下就没有其他想说的？”
楚凌墨想了想：“有。”
颜洛好奇：“什么？”
他这次回答的倒很快：“你会离开吗？”
颜洛愣了下，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
她这一愣神，倒惹得楚凌墨拧了眉头。
“怎么不说话？”
颜洛张张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倒没想过那么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消失？
毕竟这重生之时，听起来也是匪夷所思。
前无来者，她也不知道能问谁。
“怎么不回答？”
楚凌墨眉头紧皱，“你……是不是要离开？”
“不，不是，”颜洛思忖道，“我不知道，从我来了之后，一切都很……正常，我也不知道会不会……”
她是真的不知道。
楚凌墨面色沉重：“我会想办法，之前找了两个道士……”
颜洛瞪大了眼睛：“那个住在别院的哪两位道长？”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有所怀疑了吗？
“殿下找两位道长是……”
楚凌墨怜惜道：“想着万一颜儿有什么急事，这位道长说不定能帮上一帮。”
颜洛鼻尖一酸：“殿下就一点都不怕吗？”
楚凌墨认真的想了想：“起初萧伶然刚说的时候，是怕了，怕颜儿会离开我。”
“萧伶然？”颜洛疑惑，“是萧伶然告诉殿下的？”
楚凌墨点头：“对，当年抓她入地牢的时候说的。”
“她是如何告诉殿下的？”
“她说，她说颜儿不是凡人，”楚凌墨回忆道，“说颜儿是早就知晓我要登上那个位置的，也知道我的王妃是……所以才幻化而来的。”
“幻化？”颜洛拧眉，“什么幻化？”
“萧伶然说颜儿是山中精怪幻化而来，”楚凌墨继续道，“可我瞧着颜儿到看不出是什么精怪。”
颜洛闻言扑哧一声笑了，精怪幻化？这样的说法他竟然也信了！
他这心是有多大啊！
“那殿下觉得我是什么变的？”
楚凌墨挑眉：“先是觉得颜儿是那狐狸所化，后来，”他勾了唇，“后来觉得应该是哪小野猫变的。”
若不是小野猫，怎么会勾得他每到夜里就……
颜洛红着脸：“登徒子。”
“我才不是什么……”他是说不出小野猫之类的话，颜洛鼓鼓腮帮子，“我不是什么精怪，也没有什么仙法，我就是个人而已。”
楚凌墨挑眉：“那颜儿怎有通晓古今之法？”
“而且之前那张符纸，颜儿不是也说胸口发闷？”
就因为那张符纸，他命李岩彻彻底底查遍全府，严禁制止有私自求符，烧香之事。
颜洛现在一想，怪不得当时他见到那张符纸，脸色都变了。
她心中感动不已，所以，他就是以为她是异类，还这样百般相护。
“殿下，那张符纸只是凑巧而已，我身体不好，当时天闷，身子就不利索了，”颜洛眼睛有些红，“至于通晓古今，也有些夸张了，只不过是记忆里的一些事情。”
“记忆里的事情？”
“对，因为那些是我曾经经历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