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凌诺的神情，楚凌音淡笑：“小五，你想到哪里去了，你看我像那么厉害的人吗？”
他苦笑，“若是可以，我倒真想手刃仇人！”
楚凌诺见他不像是在说假话，而且他四哥如此温润如玉之人，也做不了那么残忍之事。
他心放下大半，一边暗骂自己大惊小怪。
“四哥，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楚凌音坦荡：“我好歹也算是个皇子，这件事又闹得那么大，想不知道都难。”
楚凌诺想想也是，他挠挠头：“也是，我还以为我说漏嘴了呢，三哥还叮嘱先不要告诉你，怕有人盯上你这边。”
毕竟当年那事闹得也是满城皆知，四皇子生母在那大火中丧生，四皇子腿也断了。
这要是真有人提起来，这次楚凌谦的死难保不会有人怀疑到丧母短腿的四皇子身上。
“其实就算三哥与你把我护的再好，”楚凌音声音很低道，“那些人还是会盯上我，这月灵国里，与他仇恨最大的便是我了吧，苟且偷生到如今，还不能亲手手刃了仇人，母亲也不知道会不会怪我？”
他说完便拿着酒坛子仰头喝了一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往下，他却越发觉得心中苦涩。
触及到他悲伤的眼眸，楚凌诺心中不忍：“四哥，琴妃娘娘泉下有知，也该感到欣慰了，你不要这样，娘娘也会心疼的。”
“小五，我只是有时候想不明白，”楚凌音眼眶有些红，“母亲她不争不抢，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楚凌诺不知道怎么回答。
当年出事之时，他还小，只知道一向温温柔柔的琴妃娘娘葬身在了那场大火里面，而那纵火之人就是大皇子楚凌谦。
具体原因却也不知道，因为大皇子对于自己做下的事供认不讳，皇上大发雷霆，楚凌谦就此关进宗人府，这一关便是八年。
“四哥，楚凌谦罪有应得，如今娘娘的仇也报了你放开些吧。”
楚凌音点着头，仰头便又是一大口。
他喝的急了，轻咳起来。
楚凌诺看着心中不忍，他把酒坛子从他手中夺了过来。
“别喝了，三嫂可是叮嘱过得，要是让她知道我给你拿了酒，该说我了，”楚凌诺佯装笑道，“今天也算是个好日子，你尽管放心，安心在府里联系走路，剩下的我和三哥去处理，”
“等到你腿好了之后，我们哥三个定要喝上一杯。”
楚凌音知道他是好意，也没再说要喝酒，只是笑着应下：“好，到时候，我们不醉不归。”
楚凌诺弯弯眼：“好，不醉不归。”
待楚凌诺离开之后，小福子走过来，把桌子上的两壶酒让侍女收了起来。
他一边给楚凌音倒醒酒茶，一边道：“主子，喝点醒酒茶吧，三王妃可是交代过您忌酒忌辛辣的。”
楚凌音接过来，没用勺子，喝了几口便递了过去。
“你可知京都有会唱戏的角儿吗？”
小福子想了想：“城东有一家满客楼，据说天天是满客的。”
“请他们来，在府里搭上台子，唱上三天。”
小福子有些为难：“主子，这大皇子的丧期之中，这样大摆戏台的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