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静的可怕,秦述看着沉默不语的镇南王殿下,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他家里是秦家旁系,他爹只是秦家众多旁系里面的一个,为人懦弱,不少被其他秦家人欺负。
来之前秦家当家人,也就是皇后的大伯秦邵阳意味深长的特意找他谈了话。
言下之意,要是自己今天说服不了镇南王殿下,那回去之后若是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就要那他们这一旁系开刀。
要是秦邵阳打定主意,要那他们这一系去挡皇后娘娘的怒火,那他们真是无可奈何啊!
秦述想到这里,噗通一下便跪下了:“殿下,刚刚是下官的不是,求殿下赎罪。”
楚凌墨冷眼瞧着面前这个跪在地上磕头的人,片刻之后开口道:“说到兄弟残杀,八年前你们就见识过了不是吗?”
“回去吧,这事本王管不了。”
秦述哪能这样甘心离去:“殿下,秦家毕竟几代为官,为朝廷效力的心天地可鉴,当年之事,大殿下已经以命谢罪了,如果这个时候四殿下再如此做,这难免落人口实。”
面对这秦述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楚凌墨自始至终表情都很平淡,他抬手抿了一口茶。
“李岩,去四皇子府的人可有回来?”
李岩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秦述,随后又连忙抱拳道:“回主子,已经回来了。”
“话带到了吗?”
“带到了,”李岩一字一句道,“回来的人说已经把您的话带给四殿下了。”
秦述疑惑,难道三殿下早就派人去劝说四殿下了?
然后他又听到三殿下身边的这个心腹李岩继续道,“您说让四殿下尽情享受,有事您担着,这句话也带到了。”
他话音刚落,秦述便面色苍白,一屁股蹲在地上。
“殿,殿下,您……”
楚凌墨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回去告诉秦家,当年之事是楚凌谦先对不起的凌音,凌音现在只不过是搭台唱戏,又不是挖他祖坟,给本王忍着!”
他说完看都没再看瘫在地上的秦述,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李岩也跟了上去,对候在一旁的管家试了个眼色。
李管家会意,招手叫来两个机灵麻利的小厮,动手架着这秦公子就给扔了出去。
看着在自己面前关上的这个朱红色的大门,秦述心里恐惧,一种风来山倒的感觉压了过来。
就在这大皇子丧期之中,四皇子府声势浩大的唱了三天戏,从黎明唱到黄昏,从黄昏又到黎明,近百个戏曲唱了个遍。
这件事情传遍了整个京都,也是寻常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奇怪的是压根没人管,像是被人默许了这件事一样。
李杰和看着手里的几本奏折,有些头疼。
他脚步匆匆的到了御书房,临到门外就看到跪在御书房外的皇后。
这皇后娘娘已经在这跪了快两天了,但皇上一直未召见。
李杰和叹了口气,敲了敲御书房的门便进去了。
他的徒弟小时子正给皇上按着太阳穴道。
看着紧闭双眼,一脸疲惫的皇上,李杰和再看看手里这几本子奏折,迟疑着要不要开口。
皇上睁眼瞧了眼,随后又闭上了:“有话便说,手里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