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是压抑,皇上冷眼瞧着,沉默不语。
周围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皇后跪着上前走了几步,拉着那明黄龙袍的一角:“皇上,您要为谦儿做主啊!谦儿在宗人府一直反思悔过,却还是遭了毒人之手!那可是皇上您的亲身骨肉啊!”
她的声音嘶哑的厉害,想着应该是因为长时间未进水的缘故。
皇上:“你先起来。”
皇后摇着头,说什么也不起来,大有今天不给她一个满意的说法,她就不起来的意思。
“皇上,求求您,求求您,就是那楚凌墨,是他觉得谦儿威胁住了他的位置,所以才……”
“放肆!”
她还未说完,便被皇上扬声呵斥了,“你说是墨儿害死的谦儿,你可有证据!谦儿他在宗人府能对墨儿造成什么威胁!”
一个在宗人府禁足思过的落魄皇子对一个战功赫赫的皇子产生威胁,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皇后神情有些恍惚:“皇上,皇上,就是他,就是他害得谦儿,他想要登上皇位,谦儿是大皇子,对,就是这样……”
皇上眉头紧皱,听着皇后越说越荒谬。
“住嘴!”皇上龙颜大怒,“朕看你这几年吃斋念佛也没有半点长进!”
盈嬷嬷吓得在后面一个劲的磕头,她一只手去扯皇后的衣摆,示意她不要再惹皇上动怒了。
“你也知道他还被关在宗人府,你真当你与他这些年的来往,朕都不知道吗!以前你便惯着他,他能做下如此错事,也不足为奇!”
可是皇后此时那里还能管的那些,她只知道她唯一的儿子死了,尸体还被人挂到城墙上示众,这一下子就是说天塌下来也不为过。
她也顾不上皇上已经知晓她私下里的动作,现在楚凌谦没了,她做下的那些也就没有半点意义了。
“臣妾知罪,任凭皇上如何处罚,臣妾都没有半点怨言,但是还请皇上为谦儿申冤!”
“皇上,臣妾不会看错的!就是楚凌墨害死的谦儿!”
皇上没了耐心,更是对她满口胡言感到烦躁。
他伸手把自己的衣角从她手里甩开,皇上转身不去看她:“来人,皇后累了,把皇后送回去休养。”
李杰和连忙对一旁跪着的几个小太监摆手。
但是皇后挣扎的厉害,没人敢真正动她,几个太监站在一旁为难。
“皇上,谦儿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为什么就如此偏心!是,他楚凌墨是很厉害,每次打仗都能凯旋,但是我的谦儿又差在那里了?”皇后痛心疾首,“他小时候,您也经常夸他聪慧的……”
皇上忆起那些旧事,想起楚凌谦小时候的样子,一时有些心软,声音也轻了些:“回去吧,朕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盈嬷嬷连忙去扶她:“娘娘,回去吧,您都两天没合眼了。”
皇后看着那个背影慢慢起来,因着跪了这两天,她那里受过这样的醉,膝盖酸痛的根本站不住。
一早就备好的步撵忙抬了过来,皇后对着那背影鞠了个礼。
“臣妾与谦儿等着皇上把凶手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