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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蟹黄没有面,还能有这种好地方?”傅珩之忍俊不禁的打趣着,眉眼笑意浓郁。

两人与月奴分开,缓步朝着府外走去,想去这传说中的王记点心铺和拉面馆探探虚实。

“听说是用蟹黄高汤和的面,味道好的不得了,除了有些贵,倒是没有什么其他毛病……”简不听步子轻盈,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似乎并没有被夏日的炎热和沉闷所影响,“你可知道我为何想去尝尝他家的拉面?”

“为何?”傅珩之很是配合的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侧脸瞧着她,微微勾起了唇角。

“当初她们提到这家店的时候,说了一句,‘就连段夫人也时不时会光顾,味道可是好的很呢!’”简不听说着,笑意更深了深,“因此我便想着,兴许那里会有些什么特别的线索……”

傅珩之闻言,直接笑出了声。

替身这十年昼防夜防,竟然都舍不下一个蟹黄面,属实是让人心生好奇,想跟着去一探究竟。

“原本以为,村口的八卦团不过是自发性组织的,现在看来,她们应该是公费八卦,那里大概也是个隐藏搜证点……”简不听说着,不禁撇撇嘴。

顾辞安这个小狐狸,跟他那个沉稳靠谱的老顽童爹比起来,简直是两个极端,也不知道这一家人是怎么养出这种极端的两种个性的?

点心铺距离段府很近,就在刚出村口不远处的路边,看起来装潢也是古香古色的,瞧起来颇有一番韵味。

这村子倒是有点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误入了哪里的影视基地。

这牌匾也并非是现代风格的牌匾,而是香港怀旧风的老式招牌,上面硕大的“王记点心铺”五个字,看着还挺晃眼。

而隔壁的老六拉面馆,看起来就破败了不少,明显已经有些年头了,门口上方有个白泥灰瓦塑成的屋檐,上方托着那个牌匾,下方投下了一小片阴凉,阴凉处放着两个杌子,一高一矮,上面还放着个芭蕉叶的蒲扇,看起来大概是有人不久前在那里坐着乘凉过。

两人先进了点心铺子,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店铺门面虽小,可内里却挺大,里面清理的干净又亮堂,扑面而来的一股浓郁的奶香味儿,莫名让人心情好了不少。

“两位里面请,随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笑脸相迎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大概四五十岁的,面容富态,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穿了身金褐的绸缎长衫,瞧着不像是个点心铺老板,倒像个哪里来的土财主。

“您是店里的老板?”简不听闻言也扬起一抹活气满满的笑,看起来有些乖巧,有种收敛了锋芒的感觉,连往日里极具攻击性的眉眼都变得温软甜美了起来。

“没错,正是!”老王笑的更慈祥了,脸上的肉胖却不肥腻,反而紧致又粉白,笑起来跟个弥勒佛似的。

“我们听说您店里最新款的点心味道很好,就想着买点回去跟朋友们尝尝鲜,劳烦您给装上些吧?”

简不听看着老王美滋滋的用布巾打包着点心,颇为耐心的听着老王嘴上还不停的夸赞着,自己的点心好吃不腻、酥软可口、入口即化,齿颊留香,保准你们吃了之后还想来云云。

“那是自然,今日我们尝过若是好吃,明天我们便来多买些,也带回去给家人尝尝!”说完,简不听痛快的结了账状似不太好意思似的,轻声询问道,“其实除了点心,倒是还有这事儿想麻烦您帮忙,就是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老王不愧被月奴称上一声健谈,自打简不听和傅珩之两人进店后,他这张嘴就没闲着,就跟好不容易看到个活人了似的,闻言直接拍拍胸脯:“有什么事你们直说就是!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自然不会推辞!”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耽搁您一会儿时间,向您打听一下……”简不听闻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可认识一个名叫涟漪的姑娘?”

“你说的是住在段家那个小丫头吧?”老王反问了一句,右手不自觉的抚了抚圆滚滚的肚皮。

“没错。”简不听点了点头,清澈的眸子看向老王,“我们听说她最近很喜欢吃您这儿的点心,就想着来问问您,对她有没有什么印象?”

“这丫头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了?”老王听这话口儿觉得有些不对,有些关切的追问上了几句。

“实不相瞒,其实是她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惹人担心,我们生怕她性子过于单纯,被哪个不怀好意的骗了去,这听说她跟您似乎有旧,又喜欢吃您这儿的糕点,再加上街坊四邻都说您是个热心肠的人,就想着来跟您问问,知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乎些什么?”简不听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瞧着跟天塌了似的,瞧着莫名有些喜感。

“害!这就是你们想多了!”老王闻言大笑了一声,毫不设防的说起了他跟涟漪的相识。

{老王头这辈子走过的最长的路,就是简姐的套路。}

{何止老王头,受害者名单还得再加上赵有才,朱凤还有月奴!简姐嘴上甩刀子的时候可以毫不设防,但是她笑的甜甜美美的时候可就得注意了,全是套路!}

{这老王头看面相就是个没啥心眼的老实人,遇上简姐跟直接送线索的npc有什么差距?!}

{说起来,这马上就中午了,下午四点就得投票,我怎么感觉时间有点来不及了呢!?}

老王有一天跟隔壁店铺的老板坐在店门口的阴凉处闲聊,提起了一个看起来雍容华贵的妇人。

那妇人与他印象中的一个姑娘很像,所以当时见着的时候,他便不禁多看了两眼。

正这么说着,拉面店老板顿时吓得不轻,压低了声音说:“那位可议论不得,那可是段府的掌权人,临江商会的幕后人,惹恼了她,是会被她拖进别院里喂狗的!”

老王吓得倒吸了口凉气,不禁咂舌,不敢再提,却没想到,有个姑娘叫住了他,向他仔细询问了他印象中的那人的故事。

老王来自于王家村,是个北方的小村子,当时村子里有个姑娘,名叫替身,长得格外水灵,十里八村都叫的上名号。

那姑娘还没成年,家里的门槛儿就被踏破了,都是想来给替身说媒的。

而最终,那姑娘嫁进了村子里最富庶的人家,可村子里谁都知道,那户人家的儿子是个败家子,纨绔的很,平日里打架斗殴,招猫逗狗,还喜好女色,是个正经人家都看不上的货色。

之后的故事,与沈丘所说的差不太多,只是说的更详细了些。

“她有两个儿子,老大叫王牧,老二叫王雨,只可惜,那两个孩子都不像她……”老王说着有些感慨,“当年若是我没有因为带着老婆孩子回乡省亲,怕是也命丧黄泉了,这么多年,能活下来,还真是多亏了祖宗庇佑……”

“说起来,我有一段话不太明白,不如老板帮我看看,您是否看得懂?”说着,她便将月奴转告给隔壁拉面馆老板的那句话写在了手帕上,递给老王看。

“害!这前半句不就是晚上来榕树底下约会的意思么?这大概是个情诗吧?万年青在我们老家,是榕树的意思,至于宵夕,就是指的晚上,夜里。”说着,他皱了皱眉,“至于这后半句,暮雨大概是人名吧?”

简不听闻言,脸色一凝。

暮雨其实也很简单,原本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含义,可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暮雨,不过是指王牧和王雨罢了。

院里的万年青长势喜人,最适合宵夕小聚,不如来看看暮雨,以解终年相思之苦?

其实是涟漪递给替身的邀约,这是她的家乡话,只有替身能听的明白。

而邀约中提到了暮雨,如果当下的段夫人并非替身,自然不会对这句话多在意,可并非如此。

当的段夫人就是替身,而她深爱着她的孩子们。

这约,无论如何,她都会前去相赴。

两人跟老王道了谢,便出了门,继而进了隔壁拉面馆的大门。

不知是不是生意过于火爆,店铺里此时坐的人满满当当,不晓得是不是有人提前提醒过店里的素人,他们大多数都戴着口罩,似乎不太想出镜似的。

简不听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跟拍,低声嘱咐道:“我们进去之后避开些素人,不要给普通人惹麻烦。”

两人点了两大碗蟹黄面,坐在那儿等面的功夫,傅珩之不禁来回打量了简不听好几圈。

“怎么了?我脸上长花儿了?”简不听有些不解,抬头看他,“怎么这种眼神看我?”

“我们的钱都拿来买替身的尸检报告了,你怎么还有钱?”他咂舌,分明简不听身上的所有钱都在自己身上,被自己为了十足的把握,给梭哈了。

简不听听了不以为意的抿嘴一笑:“哦,昨天晚上,我去找娇娇,借了些……”

当时傅珩之这组拍到了线索,另一组没拍到的嘉宾的钱自然是要退回去的,而这蟹黄面,她打听过,虽然比普通的面贵,但也不是邪门的贵,价格也是普通人能接受的程度。

这餐馆里,人虽然多,讲话聊天的却是不多,跟多说两句话犯法似的,大多数人要么闷头吃饭,要么低头玩手机,似乎都没有什么聊天的欲望。

简不听也没觉得不自在,而是自顾自的喊了老板来,点好面之后,以请示之名低声问道:“当时涟漪姑娘身边的小丫头月奴,替她传话给您,所提到的‘段府那位’可是段宝珠段夫人?”

那老板闻言呵呵一笑:“没错,咱家的面正宗老字号,味道好着嘞!连段府那位当家娘娘也喜欢的不得了!三五不时就来吃一顿!”

此言一出,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句邀约便是涟漪对替身明晃晃的试探了,如果这是段夫人本人,即便是听得到前边的方言,也未必能理会,因为后面的“暮雨相思”,怎么看怎么像登徒子的酸诗,怎么可能真的会赴约?

可若是替身便不一样了,她定能对那两个字敏感,从而反应起来这可能是自己两个儿子的消息。

“可我不明白,她寻替身前去有何用意?是以替身的身份威胁她帮助自己逃走么?”傅珩之面上透出些不解,这种可能性太低了,因为不管怎么想,这都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决定。

替身是表面上的段夫人,她有一万种手段可以让涟漪说不出话,然后被丢进别院里喂狗。

“你忘了么?有些该找到的东西,我们并没有找到。”简不听说着,“她大概以为,自己有办法让替身心甘情愿的帮她的忙,从而把她送走,或者说,能够让替身答应曝光段府的一切恶行,从而击垮段家的独裁。”

“你是说……”傅珩之一愣,恍惚了一会儿,突然了然。

“对,书禾曾经说过,段夫人的书房曾经被人翻过,但是我们的人没人提到过,再加上某些本该出现的东西却消失了……”简不听说着,眯了眯眼眸,“不是我们没有人提到,而是翻动段夫人书房的人并不在我们之中。”

“她因为隔壁老王的话而对替身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从而去了段夫人书房调查,拿到了那样东西,后来因为调查到了替身和裘婶儿之间的猫腻,然后想以此策反替身,却没想到替身的反应出乎了她的意料,不但没有按她所说的做,反而把她给杀了……”傅珩之垂了垂眼眸,继续简不听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