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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昌硕没有问怎么处理,但却知道,徐政委的继母这个麻烦,可能会被彻底消除了。

徐政委的老家在一处偏僻的山沟沟里,这里的人们非常注重家族观念和传统习俗。

族规规定,凡出门在外的人都会被要求每年向家族交纳十块钱,表示对家族的尊重和支持。

如果有能力的话,还要尽力帮助家族中的成员出人头地、有所作为。

以徐政委为例,他不仅每年按时给家里寄钱,还肩负着指导家族中那些立志参军的年轻后辈们的责任。他会耐心地引导他们如何在军队中迅速成长并取得良好的发展前景。

此外,徐政委曾经提到过,他所在的家族对于子嗣问题极为重视。

在他年幼的时候,曾亲眼目睹过家族内部是如何处理一个残害子嗣的继母的事件。

据说有个女人是个寡妇,她带着自己的儿子嫁给了他们徐家一个老鳏夫。

为了确保自己亲生儿子能够继承家业,竟然暗中告发继子,诬陷其投机倒把,并将他送入劳改场。更为残忍的是,她还悄悄地将继子的幼子卖给了人贩子。

那女人以为自己做的很严密,但纸包不住火,真相最终还是浮出水面。当这件事情败露后,族长毫不犹豫地将那个恶毒的女人带到了祠堂旁边的一间小屋子里。

族长让人将女人绑在一个凳子上面,任她怎样使劲的挣扎都没有用。凳子旁边放着一个水盆,水盆里面浸泡着一大叠的黄裱纸。

族中最年长者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水盆旁,毫不迟疑地从水中捞出一张湿漉漉的纸张,毅然决然地覆盖在那位女人的面庞之上。

此时此刻,那名女子由于双手双脚皆被紧紧束缚,嘴巴张得极大,像一个脱离了水的濒死的鱼。

当湿润的纸张贴附于面部时,她拼命的挣扎,但是,尽管他竭尽全力,却仍然摆脱不掉那张湿润的盖在他脸上的纸张,不一会儿,她就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而周围的人们却视若无睹,他们依次的,持续不断地将一张张湿纸重叠盖在她的脸上。

整个族群的成员,除去未满十四岁的孩童之外,按照年龄大小依次轮流上前,无人能够豁免,甚至连这位女子的丈夫与儿子亦不例外。

如此一来,有了第一个人的湿湿的纸张,便有了第二个人的第二张……源源不断,循环往复……

待到所有人都完成了这一动作之后,那个女人早已停止了挣扎。

直到这时,族长才郑重其事地宣告这位女子因突发恶疾而不幸离世。

倘若有人胆敢拒绝动手,那么族中的长老们自然有用各种手段让他或她无声无息地离开这个世界。

耿昌硕觉得徐政委的继母这次作为很可能已经触碰了家族的底线。而且是在徐政委的放纵下而触碰到了家族的底线。

也许,他等这个机会好久了。

徐政委如果利用好这次机会,操作得当,怕是能够永久性地清除一个大麻烦。

刘春梅的晚饭要在魏玉晨家吃,说是不愿看到沈月月那个贱女人。

老婶子劝她:“话不是这样说的,你这一走,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又吃喝的,那不是成全了那个沈月月。你应该马上回去,不但要宣布你的主权,还要减少他们接触的机会才是。”

刘春梅不屑地说:“什么接触的机会!老徐看她够够的了,今晚就送她回去。”

老婶子惊奇的问:“那女人在这里有吃的,有喝的,她会同意回去?”

刘春梅:“什么同意不同意的?还不都是钱上说事,我家老徐都没有怎样她,张口就要1000块钱,少一分都不行,这不把家底都给了她,要是再不走,我家老徐就要破罐子破摔了。”

“咋个破罐子破摔法?”小松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问道。

“就是撕破脸面,一分钱不给,让她去告,公事公办,大不了不穿这身衣服,也不会妥协,这事又不难察,到最后总会真相大白。”

“看来那女人是答应了?”魏玉苗问道。

“哪能不答应!一千块钱呢,是我们这些年的全部收入。”刘春梅恨恨地说。

“春梅姐,我看你还是回家看看吧,可千万不能让那女人有机可乘。”魏玉晨轻声劝说着刘春梅,并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注意。

“嗯,好吧,听人劝,吃饱饭,我这就回去看看,看看那个娘们到底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待在我们家里?”

说完,刘春梅便抱起孩子转身离去。

一旁的老婶子不禁叹息道:“唉,遇到这种事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啊!整整一千块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魏玉晨道:“全当是花钱买了个教训。”

魏玉苗道:“如果花钱能够买一个清净,那也是很值得。”

老婶子道:

“你们这些在大院里住的都是体面的人家,对下面一些人的污浊手段有些不大明白。

有些人就是看中某些人爱面子,不敢声张的特点,故意抓住小辫子,然后长期敲诈……

徐政委这事,处理干净了,可能就真的翻篇了,但如果不干净,很有可能窝囊一辈子。

我就碰到这样一个人,他遇到村里的一个人去黑市,就抓住这个把柄,一连敲诈了好几年,要不是后来那个人忍无可忍,最后自己举报自己,这事可能还不会被暴露呢。”

老婶子的一席话,让好几个人都为刘春梅一家捏一把汗。

夜幕时分,刘春梅家。

徐政委从军队总部借来一辆吉普车,缓缓地开到家门口。四周一片静谧,他轻轻推开院门,踏入院子之中。

接着,他将昏迷不醒的沈月月拎到门口,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后,迅速将她提起走出门外,塞入车内。

随后,徐政委对着仍然站在门口的妻子挥了挥手,驾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