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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依依被太监带到了太皇太后宫中的一侧偏殿内。

重重纱帘的遮挡下,曹太皇太后坐在床榻上,周遭燃放着炭盆。

热气腾腾中,瑞脑香味的清凉,格外的沁人心脾。

如果,这不是曹太皇太后的召见,姚依依定然要好生仔细的品鉴一番这古代专属的熏香奢侈品的芳香。

“微臣,参见太皇太后。”

“……”

内室没有回应。

而站在一旁的太监也好,还是宫女也好都在这时保持了不语,低着头、做着原本自己该做的事情,沉默的好似夏夜。

——这振聋发聩的沉默。

好在作为臣子对太皇太后的行礼,是二十度左右弯腰低头、双手作揖高举过头就好。

这,对于常年维持扎马步、打太极拳等基础锻炼的姚依依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

唉……

趁着这段时间,她也可以好生寻思一下,这位老太婆到底在蓄谋些什么。

以及,给墨兰姐足够察觉的时间。

曹婆子自以为的刁难,实际上是给他机会。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左右,内室才传来声响。

曹太皇太后喝了口茶水,放下了茶盏,才忽然道,

“哀家竟然是忘了,小盛大人也在。

快些起来,赐座。”

哦?

那可是老年痴呆,阿兹海默症的前兆,不能耽搁啊,得安排容嬷嬷给你好好扎一扎。

还垂帘听什么政,保住你的老命要紧。

不然,一个痴呆的太皇太后,那不是有损皇室威严?

心中怒骂着,姚依依却还是沉稳冷静的用着跟墨兰学得‘伪声’模仿着男音,谦卑的回答道,

“微臣尚年幼,凡事自然以体恤太后为先。”

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微臣才十五岁,和你这五十多岁就开始迷糊的老登可不一样。

体恤你身体不好,体恤你早日归西,我多站一会算得了什么捏?

姚依依不怕自己的‘口无遮拦’,如此明晃晃的阴阳怪气惹怒了曹太皇太后。

有本事就把她在宫里按住动用私刑。

如此,曹太皇太后的德行就值得商榷。

这样喜怒无常、无状随性处置朝中重臣的女人,可是能垂帘听政、手持玉玺?

这宋朝的玉玺简直不要太多。

所谓真正的‘传国玉玺’早就丢了,如今存在的都不过是‘仿品’。

有给公文按印章的,有专门给圣旨按印章的,有给按了印章按印章的……

曹太皇太后手中的,不过是枚无伤大雅的家伙。

就算是枚‘真货’,在皇室手中的玉玺都是仿品的情况下,重新刻录一枚就是了。

从她手中拿或者是要,无非都是给她个体面与脸面。

真逼急了,这枚玉玺可是不顶事的。

当然,在现如今还未撕破脸,曹太皇太后到底是先帝皇后的情况下,这枚玉玺所蕴含的‘传承’与‘认可’还是很有必要的。

若是能让她被打一顿,不得不作为把柄交给新帝手中作为交换,那也算是她为墨兰姐姐立下了一件大功。

(??????)??

曹太皇太后看不清哪怕是坐着也依旧是低着头、目不斜视的盛长桐的表情。

她打量着盛长桐的身形与样貌,问道,

“可是有婚配?”

姚依依如实回答道,

“未有。”

曹太皇太后早就得知了这个情况。

在得知的第一时间,她就奚落了盛府的格局。

到底是商贾出身、不堪大用,就这格局都小到令人发笑。

嫡长子先订亲、金榜题名后成亲。

嫡次子在提名后订亲、成亲。

而唯独,作为状元郎、本届最出色的庶三子,提名后没有订亲、更是没有相面。

这盛府,是给他泼天的富贵自己也接不住!

若不是走了狗屎运,下嫁出去、烂了名声的女儿有着一身莽勇得了从龙之功,而那赵策英又是因为平庸而被先帝看重,他们盛府还能成了国舅?还能有了未来可延续的富贵?

愚蠢之人,就算是给了他万两黄金又如何?

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这个盛长桐,怎么不会为自己的情况而感到不满。

呵呵。

想到这些,曹太皇太后的语气中不免带了些傲然与施舍,当然这两种情绪夹杂在那虚伪的关心之中。

若不是姚依依根本不是一个单纯的十六岁少年,她恐怕还是发现不了。

“如此哀家为你做媒。

荣国公家的长孙女陪你,年纪是相当的合适。”

荣国公,便是曹太皇太后的亲弟弟。

本来曹太皇太后意属‘晋’这个字。

可春秋一百零九个诸侯国中,晋国乃列强、更是春秋五霸之一。

他一个毫无建树、平日揍鸡打狗的曹氏外戚,他也配?

就算是曹太皇太后的同党也没有冠冕堂皇的说辞,他们自以为动用一些破窗效应的手段,将这国公爵位定下,退了几步拟定了小国国号‘荣’。

可殊不知,从头到尾盛家与墨兰姐姐都没有任何想要阻挠曹太皇太后发癫发狂的意思。

(这里的视角是姚依依的独白,所以会有现代旁白。

以女主为视角的旁白也是如此,陈述客观事实或土着的时候会更改。

前文也是如此,但是还是甄嬛传,有人喷主角旁白太现代化,我,啊,这……

如此,说明一下,不喜勿喷,谢谢。)

天要使其亡,必要纵其狂。

亘古不变的道理。

捧杀,可不止是在后宅。

格局要大,要遥遥领先。

姚依依心思动得快,嘴上敷衍曹太皇太后的官腔却是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面带惶恐,却又带了些毕恭毕敬的感恩,

“微臣多谢太娘娘美意。

只是,臣一心仕途,无心留恋儿女情长。

且微臣如今不过是一介小官,哪里配得国公家嫡女。”

姚依依的官腔拒绝,让曹太皇太后皱起眉头,狠狠地拍案呵斥道,

“放肆!”

一句话下去,姚依依直接从圆凳上滑到地上跪下,叩首大喊道,

“请太皇太后恕罪!”

姚依依的嗓门不小,门外值守的侍卫也听得清清楚楚。

内监是太皇太后自己的人,可侍卫不是。

如今的禁军可都是她墨兰姐姐的,这是墨兰姐姐偷偷告诉他们的,如果有任何生死关头的危机,以专有的口令求救内廷禁军即可。

如此,本就不忠心于太皇太后的侍卫,自然也不会对宫中的一些见闻守口如瓶。

人的记忆,都是未被定义的,什么东西记忆犹新、什么东西不小心忘了都很难说。

而从墨兰姐姐口中得知,她未对禁军做任何的缄言令,如此虽说帝后的部分隐私不保,可相对的某个老婆子也更不会有隐私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