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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余乐风第一次踏入齐木槿的审讯室,看着屋内坐的笔直的那个人,心中百感交集,竟一时间不知道到如何去面对他。

齐木槿看到他的瞬间也愣了一下,两人沉默地对视着对方,仿佛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余乐风缓步走到他面前坐下,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就这么沉寂着令人压抑。

“这时候了,你还不准备说吗?”

齐木槿面无表情的再次闭上眼睛,“我没做过,你让我说什么?”

“现场的证据全了,还有你案发时间去源泉镇的视频,最关键的是你有杀人动机。”

“我有杀人动机?”

“徐建文。”

“徐建文又怎样?这些年来他骚扰我,但我并没有回应,而且他的小打小闹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困扰,我为什么要杀人。”齐木槿努力压抑着,但还是透露出内心的激动,那种想要便捷的急迫。

余乐风冷冷的看着他,悠悠的开口道:“你急了。”

齐木槿一巴掌猛地拍在了桌子上,手上青筋暴起,愤怒地低吼道:“你们竟然将我视为杀人凶手,这种毫无根据的指控你让我怎么保持冷静?”

他早已无法像往常那样保持沉着冷静的态度,因为现在的处境对他来说无异于禁锢。他的内心深处充满了不服和愤慨,然而他却无力反驳,因为不能验尸,不能参与调查,他被禁止对任何有关案件的事宜进行任何形式的调查或接触,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未知的,而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

“只要你说出你为什么要去源泉镇,你去做什么?我们就能找到线索证明你的清白。”余乐风严肃的盯着他,恨不得上去撬开他的嘴巴,将他隐瞒的事情一股脑全倒出来。

齐木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再次垂首沉默,他这样子就是拒绝回答。

余乐风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你就算这样也不说吗?”

愤怒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但回答他的是安静的空气,齐木槿无动于衷。

余乐风盯了他数秒,“那次在公园的尸体,你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吗?”

齐木槿身形微颤,余乐风又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愤然的甩袖离去。

“砰!”

巨大的摔门声将水杯的水震的颤抖,齐木槿依旧紧闭着双眼,只是桌下那双手死死的攥在一起,泄露出他内心的不平。

一出门,耿直就好奇的凑上前询问,“余队,问出来吗?”

“木头嘴巴太严,撬不开。”余乐风恼怒的揉了揉头发,全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至此,耿直也不好多问,只能想怎样才能查到齐木槿的去向。

忽然,余乐风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立即接起来问道:“是不是找到了?”

对面短暂的停顿后传来朝瑶的声音,“你在警局吗?”

余乐风顿时神色一凝,肃然回道:“在。”

“安排一名医生和一辆车随时待命,一旦齐木槿出现问题立即送往医院。”

“怎么回事?木头会出事?”

“来不及跟你解释了,要快!”说完,朝瑶就挂了电话,速度之快让人应接不暇。

余乐风怔怔的看着手机,旁边是耿直茫然的目光,“余队,齐法医怎么了?”

“你立即找警医来一趟,另外让小陈留下一辆车,24小时待命。”

“是。”

余乐风的脸色阴晴不定,锐利的目光落在审讯室的门上,他不知道是朝瑶真的算出齐木槿会有危险,还是这是两人的计划。

他走到角落拨打了一个号码,轻声说了几句愤然回了办公室。

————

某个老小区的一楼,窗户上贴着推拿的字样,屋内灰暗一片,微弱的灯光下能看到桌上放了五沓钱。

“钱给你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中年男子双目紧盯着桌上的钱,头点成了拨浪鼓。

黑衣男子满意的点点头,临走前再次警告道:“闭上嘴巴。”

“是是。”中年男子连连应是,眼底的精光却看起来格外精明。

黑衣男子深沉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屋子的角落,发出一声嗤笑后离开。

————

“余队!大化纤社区发现一具尸体。”小陈快步跑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余乐风目不斜视的盯着显示器上齐木槿的监控,不耐烦的说:“我们手上有案件,你交给其他队去处理。”

“这次的死者就是和齐法医有关。”

余乐风猛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说道:“证明他清白的证据!”

小陈不知该如何解释,“有点复杂,三两句话说不清楚,余队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余乐风瞪了他一眼,拿上外套大步朝外走去,小陈紧跟其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

“跟你一起出警啊!”

余乐风拒绝,“不用,你在局里待命,不用你去。”

“不是,余队……”小陈还想争取一下,余乐风已经开着警车绝尘而去,他一头雾水的嘀咕道:“什么情况,我在这待命等什么呀?”

老小区外已经聚集了一众人,单元楼门口停着三辆警车,门口还拉了警戒线,周围的民众对此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余队,死者名叫王卫国,65岁,是退休医生,在小区开了推拿诊所,死亡时间在一个小时之前,死因是中毒死亡,身体上没有明显伤口,臀侧有小块淤青,推测是摔倒时因撞击造成的。”

“中的什么毒?”

“血液已经送去做毒检了。”

说话间,余乐风走到案发现场,窗户上贴着半磨砂的贴纸,屋内光线比较暗。死者是死在客厅的地上,身体边还有一个破碎的水杯,疑似接水时毒发身亡。

死者的皮肤苍白,嘴唇发黑,带着一股杏仁的刺鼻味,法医正在对他做初步检查。

余乐风环顾四周,警员在周围勘察,提取现场指纹和脚印,他很快注意到桌上还有一个放着半杯茶水的玻璃杯,他查看了一下那个杯子和打碎的杯子,是同一款杯型。

“他死前有什么人来过?”

警员拿出一个记事本,上面是死者的就诊预约记录,但3点到5点的预约人名被他划掉了。

“我们联系了就诊人员,他们说王卫国昨天打电话告知今天有事,取消就诊。”

“那就没人知道谁来过?”余乐风的视线顿时投向墙角的监控留下的痕迹,“监控呢?”

“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