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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榨?若能在官职上干到寿终正寝,可算得上是一段佳话。”

苏迎岁偏了偏头,见杨溪唇角发干,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你觉得是一种压榨,但对于官员来说,在那个位置上待的越久,他们就越有机会把家中的后辈栽培起来,壮大家族。”

“但年纪大了之后,做事效率反而不如年轻人,他们占着那个位置,不仅辛苦万分,力不从心,对他们的寿命也会产生影响。”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苏迎岁匆匆把那张被研究许久的卷子抽走,扇子塞进杨溪手里,跑去端了碗银耳羹进来:“再过一会儿就用晚膳了,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我不想出去走。”

杨溪往床上一躺,摆出一个大字,哀嚎着 。

这些天,苏迎岁确实把杨溪照顾的无微不至,唯一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每日都会带着她出去走一段路。

在有身孕后,杨溪只觉得每天都想躺在床上度过,一动也不想动,走到哪儿都想睡觉。

可苏迎岁态度异常坚定,在这件事上毫不退步。

他在太医那边打听过,若是吃太多,或者平时活动太少,可能会导致胎儿个头过大,难以出来。

他本只知道女子生孩子辛苦,如今自家娘子有了身孕,他事无巨细地学,却越学越害怕。

原来在别人看来极其简单、天下所有女子都必须经历的事情,竟有这般风险,过程痛苦,结果也未必是好的。

正如杨溪说的,就是一次赌博。

赌夫君人品,赌胎儿健康,赌夫家人不重男轻女。

不少女子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诞下女婴后就被夫家的人联合欺负,不仅没有得到好的照顾,可能还要再生一胎。

溪儿愿意赌,他绝不让她输。

所以,他必须确保杨溪能以最好的状态面对这一遭。

“溪儿,走肯定是要走的,快起来,银耳羹趁热喝。”

杨溪也知道苏迎岁是为了她好,叨叨两句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也就没事了。

晚饭后,夕阳西下,橘红色的日光不比白天刺眼夺目,空气里飘着温热的风,虽然并没有特别凉,这也算是一种安慰。

不敢出门,怕被人误撞,苏迎岁牵着杨溪,绕着家中的院子走了一圈又一圈。

苏顺年躲在屋里钻研菜谱,自从上一次煲的鸡汤得到了杨溪的赞赏,他就迷上了此道。

虽然夫子说,这非君子所为。

但苏顺年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应该算不得君子,所以没关系。

他从敞开的窗子往外望,能一眼就瞧见娘圆鼓鼓的肚子。

那里面是弟弟还是妹妹?

他猜不出来,但心中很是期待,看娘的肚皮,估计是个肉团般可爱的孩子,他一定要好好和那个孩子相处,等养大了就可以帮他做夫子布置的功课。

爹和娘都那么好看,估计那个孩子丑不到哪里去。

……

杨溪不知道大儿子已经惦记上了她肚子里的小劳动力,走到第十五圈的时候,怎么也不肯走了。

“好重,我走不动了。”

放在平时,这块小地方,她走个八百来回都不带喘气儿的,可如今身子沉重,走几步就想停下来休息。

苏迎岁的语气带上了愧疚,但还是坚持:“再走一圈,就一圈。”

杨溪迈开沉重的步子,汗水把发丝都打湿了。

等她走完,已经有热水在那里等着她了,这些天都是如此。

吃饭,走路,洗澡,睡觉。

苏迎岁擦着她的发丝,动作小心翼翼如珍宝。

杨溪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觉得鼻子发酸,没等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眼泪就盈满眼眶。

她委屈地瘪着嘴,还没说话就有泪珠掉进水里:“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苏迎岁顿时慌了。

他从杨溪在声音里听出了浓浓的鼻音。

“怎么啦?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请御医?”

“没有,”杨溪用湿漉漉的手背擦了一把脸,结果整张脸上变得全是水,“没有,我…突然情绪上来了,不知道怎么了。”

她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觉得难过和委屈。

明明苏迎岁已经做的无微不至了。

“娘子不开心?”

苏迎岁想了想,把她抱出来擦干,然后穿上衣服,用手指小心的将眼角的泪珠拭去。

“以后我们不生了,就要你腹中一个就够了,好不好?”

“怪我,早知如此,那天就不该冲动。”

苏迎岁很自责。

和杨溪复盘之后发现,是他把人用链子捆住那几日怀上的,杨溪没法去吃药,自然也就没有防范。

“你要是不舒服,我们现在就把这个孩子拿掉,好不好?”苏迎岁已经六神无主了,走到门口派人去请御医,又折回来。

杨溪随手把眼泪擦掉,试图笑一笑:“没事,我真的没事,就是突然……”

只是突然情绪上头罢了。

苏迎岁皱着眉思考,如何才能让杨溪好过些,既然杨溪说身上没有任何不适,那多半是心里难过。

几分钟后,他在杨溪错愕的目光里把衣服褪去,错落有致的肌肉,俯下身和杨溪平视:“娘子,你要是心里不舒坦,就…打我一顿好了。怪我,是我…害的你这般难受。”

心病还需心药医,最近他确实发现娘子的脾气比平日更暴躁几分。

或许发泄出来就好了。

杨溪看着他视死如归的表情,心情却奇异地好了一些:“真的?”

“真的。”

苏迎岁闭上眼,被杨溪拉到身边坐下。

但没有疼痛落下。

杨溪用牙叼住了他胳膊上的一块软肉,轻轻舔舐着,研磨着。

苏迎岁惊讶地睁眼,却见杨溪抬手捏住了他的肌肉,猛的一用力。

忍不住闷哼出声。

杨溪笑了笑:“什么叫怪你?孩子难道是你一个人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问过我的意见,所以不怪你。”

虽然这么说着,手却还在他的腰腹处流连,时不时把玩一番,引得人难耐无比。

“娘子,这…我恐怕忍不住啊。”

“忍不住也得忍啊,”杨溪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现在有些碍事的肚子,笑得很得意,“我现在可不方便。”

不久后。

浴桶里换上了冷水,水流滑动发出一阵哗哗声。

苏迎岁拿巾帕擦干水,在熟睡过去的杨溪身边躺下,煎熬地叹了口气。

不过,他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