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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朵娇嫩的小红花,母亲则拥有一朵温婉的小黄花。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不如,我们一同将这两朵花献给父亲,为他平淡的生活增添一抹亮色吧!”“好呀!”母亲欣然应允,眼中闪烁着期待与爱意。

母女俩携手步入翠绿的山野,母亲身着素雅的布裙,一手提着装满新鲜野菜的竹篮,一手紧紧握住女儿稚嫩的小手,两人在蜿蜒的山路上徐徐下行。阳光斑驳,洒在她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动人的画面。

“娘亲,我饿啦。”突然,女儿奶声奶气的话语打破了山林的静谧。自从消化了神奇的屈光之后,家中的大黑犬竟有了开口说话的能力。然而,这新奇之余,它的直言快语常常让陈阳头疼不已。

“饿了?那就去找屈格吧。”陈阳躺在床上,慵懒地回应着。哪知大黑紧接着高呼:“我要吃鸡,要吃肉!”陈阳不禁翻了个身,选择无视这只聒噪的犬。

“陈…瞎子!”大黑的一声怒吼,犹如平地惊雷,硬生生将陈阳从床上震落。他一边揉搓着被震得发疼的耳朵,一边愤愤地抓起拐杖,颤巍巍地朝外挪去。

“唉,小柔啊!”陈阳悲从中来,扑倒在妻子小柔的墓碑前,泣不成声。他痛心疾首地控诉:“你看看你生的这个逆子,它竟敢辱骂我是瞎子!你若泉下有知,可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它啊!”陈阳的哭声凄切悲凉,令闻者无不动容。

“我好吃好喝地供着它,它刚学会说话就开始咒我是瞎子!”陈阳再度呼唤亡妻的名字,哭得嗓子都哑了。屈格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心中五味杂陈。

年幼无知的大黑被陈阳这一番悲情表演吓得不轻,立刻认怂:“我错了,我错了,我不下山就是了。”陈阳见状,瞬间收起悲伤,拍拍身上的尘土,泰然自若地回到床上。

“主人,为何执意不下山呢?”屈格恭敬地走近,极尽谄媚地为陈阳按摩捶背,将他服侍得舒舒服服。陈阳微微阖眼,语气中透出一丝忧虑:“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每逢这种时候,我都会选择避而不见。”

大黑才安静不久,突然间,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陈瞎子,出事了!”它惊慌失措地喊道。陈阳虽嘴上说着“出就出,关我何事”,但随着腥味愈发浓郁,他也察觉到了异样。

“大黑,你是不是捕猎去了?”他询问。大黑连连摇头:“不是我,是从山下传来的。”陈阳心中一凛,他知道,这股腥味能穿透百米高山与繁花绿植,必然是大事。

“屈格,你速速下山查看究竟。”陈阳果断下令。屈格领命而去,腥臭之气愈发浓烈,陈阳紧闭门窗也无法阻挡,大黑更是被这气味刺激得狂躁不安。

不多时,屈格匆匆返回,脸色凝重。“山下发生了何事?”陈阳急切追问。屈格一字一顿,冷冽的话语犹如寒冰刺骨:“楚辉铭在村口,正在进行一场惨无人道的生剥人皮。”

这几个字如同巨石砸入陈阳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他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幸亏屈格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

“生剥?!”陈阳震惊不已,难以置信。屈格沉重地点点头:“没错,受害者正是不久前上山采摘野菜的那对母女。”

“好,好,我明白了。”陈阳竭力稳住心神,眼前浮现出那对母女纯真的笑颜,心中悲痛万分。

此刻,村口血流成河,惨象触目惊心。天海与天洋目睹此景,吓得呕吐不止,只能躲在家里,不敢踏出半步。

“白先生,你要阻止我吗?”楚辉铭傲慢地问向白水洋,后者身后紧跟着公上原思,拳头青筋暴起,蓄势待发。然而,白水洋面色如常,仿佛眼前的一切与他无关。

只因契约已成,违背者须承受违背之罚,这是世间铁律。同样,女子出嫁后被视为夫家的财产,未成年的女孩则是父亲的财产,唯有男孩才享有独立地位。

楚辉铭松开手中的欠条,任其随风飘散,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他唤来小郝:“把我的骨琴取来,我要为白先生演奏一曲。”那琴由多名美女遗骨制成,其音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曲终人亡,两张剥下的完整人皮被清洗干净,呈现在楚辉铭面前。他嫌弃地瞥了妇人的人皮一眼:“这张皮又老又糙,扔了吧。”接着,他细细端详女孩的皮,脸上满是陶醉与满足,白水洋见状,不禁赞同梁雪玉的观点:楚辉铭的精神确实存在问题。

“身体残缺者,不得往生。”陈阳突然出现在村口,尽管他双目失明,却始终给人一种能洞悉一切的错觉。他冷冷地质问:“楚王子如此行径,难道不怕死后遭鬼魂报复吗?”

楚辉铭用热毛巾擦拭双手,将女孩的皮小心翼翼收入玉盒。面对陈阳的质问,他不以为意:“陈先生见过鬼吗?”“未曾。”陈阳淡然回答,“不过,很快你就会见到。”

尽管陈阳双目失明,楚辉铭却总感觉他能洞穿自己的内心,那平静如深潭的目光仿佛将他视作死物,令他极度不适。“那好,待你见到鬼,请务必告知本王子,让我见识见识鬼的模样。”

楚辉铭起身,将三张欠条钉在村口的老榕树上,点名牛铁、王麻子、何姑三人明日必须还债。他们被侍卫像拎小鸡般拽出来,楚辉铭厌恶地打量着他们:“长得如此丑陋,杀了你们都怕脏了我的刀。”说罢,他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片狼藉与惊魂未定的村民。

“杀鸡儆猴。”陈阳与白水洋异口同声地低语。楚辉铭明明可以在府邸私下处决,却偏要在此大庭广众之下行凶,显然是对他们二人有所忌惮。

“看来这位王子对我们怀恨在心。”陈阳沉声道。“白夫子,我们该如何应对?”两人并肩而立,一侧是清邪山,邪魔盘踞;另一侧是青山村,浩然正气护佑一方百姓,却无力阻挡人心之恶。

白水洋轻叹:“多行不义必自毙,楚辉铭已有堕入魔道的迹象,但我仅是一介书生,无力助他解脱。”两人相视苦笑,陈阳牵着大黑悄然离去,白水洋则宣布放假一日,让孩子们暂时忘却今日的恐怖经历。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遮蔽,暴雨如注,冲刷着村口的血迹,混杂着雨水的血浆滋养着山上的植被,使之更加郁郁葱葱。

“东西收拾好了吗?”牛铁紧张地问家人。“收拾好了。”他们赶忙将家中老牛套上牛车,打算连夜逃离此地。王麻子与何姑也做好了同样的准备,三家人在村口相遇,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些人不仅背信弃义,还想偷偷溜走。”楚辉铭冷哼一声,阴鸷的目光扫过漆黑的夜空。“饿狼,让他们体验一下绝望的滋味。”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坐在门口抽烟的天山。他神情凝重,目光遥望着村口的惨剧,心中五味杂陈。

“夜深了,该休息了。”青暖走过来,温柔地劝道。天山望着日益消瘦的妻子,愧疚地说:“我这个村长当得真失败,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青暖心疼地夺过他的烟杆,将里面的烟丝倒掉:“不是说好不再抽了吗?”

“好,好,这是最后一次。”天山连声保证,青暖无奈地摇摇头,这样的话他不知说过多少遍,却总是言而无信。“再抽,你就去村口睡,别带坏天海。”青暖嗔怪道。天山连忙赔笑,好一番安抚,夫妻俩这才抱着两个孩子,相互安慰着渐渐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