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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时光荏苒,三年的光阴如白驹过隙,悄然流逝。

在这三年里,天海于归星宗内如鱼得水,悠然自得。凭借那举世罕见的顶级天赋,他无需过分苦修,便能轻松超越同龄人,如今已然是宗门中最为年轻且赫赫有名的六品武夫。他的为人处世更是八面玲珑,深谙圆融之道,无论面对何种情境皆能进退自如,举止有礼,深受宗门上下赞誉,亦因此俘获了众多芳心,引来无数少女渴望与其共参双修之境。

一日,田叶师姐温婉邀约:“天师弟,三日后宗门举办的赏花宴,可否赏光与我一同前往?”天海却淡然婉拒:“田师姐,抱歉,我届时另有要事。”

见天海正忙碌地整理行囊,田叶不禁心中疑惑,急切询问:“师弟此行何往?”天海从容答道:“返乡,以行及冠之礼。”

田叶察觉此刻的天海与平时似乎有所不同,仿佛某种束缚已然解开,尽管她无法准确道出那究竟是何物。

“好一位绝色佳人!”一声惊叹打破宁静,天海闻声朗声大笑,他知道那是家人前来迎接他了。

院门外,昔日稚嫩的天洋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优雅静候。见天海步出,她嘴角漾起甜美的微笑,轻唤一声:“哥哥。”天海简短回应:“走吧。”

然而,一旁的陈阳却略有不悦,冷哼一声:“你是故意还是刻意?”天海见状,连忙上前赔礼:“哎呀,实在是太过激动,失礼了。”

陈阳接过天海递来的精致木盒,馥郁药香从中溢出,显然其中不仅有他所求之物,更有天海额外赠予的珍贵药材。

田叶见状,心中暗喜,认定这是拉近与天海关系的良机,遂主动上前,向天洋及陈阳示好:“这位可是天海的父亲?”陈阳听闻,微微一笑,虽身为盲人,却举止从容,回应道:“我是天海的叔叔,陈阳。感谢姑娘对舍侄的关照。”田叶略显尴尬,自我介绍:“我叫田叶,是天海的同门师姐。”

眼见陈阳目不能视,田叶心底竟升起一丝鄙夷,悄然收回原本欲伸出手去的手掌。这一细微举动未能逃过天海锐利的目光,他面色瞬间阴沉,青筋隐现于臂。

“哥。”天洋敏锐察觉气氛变化,忙拉住天海,以眼神示意他莫要动怒。

“同门师姐?你不知晓?”田叶故作惊讶,仿佛陈阳对此一无所知乃不可饶恕之过。

“够了。”天海冷声打断这场愈发尴尬的对话。待陈阳渐行渐远,田叶方恍然醒悟,悔恨自己方才的失态。

“糟了,天师弟会如何看待我?”她深知屈格对自己的影响日益加深,身在其中,内心的邪念极易被无限放大,方才之举便是其恶果。

“对不起,陈叔。”田叶匆忙追至陈阳身侧,诚恳致歉。“陈先生,适才小女无礼,还请您见谅。”陈阳宽容一笑,挥手示意不必介怀。

田叶心知需弥补过错,以修复与天海的关系。陈阳接纳其诚意,回赠一幅精美的花鸟卷轴。待田叶离去,天海才恍然醒悟,原来这一切皆是陈阳精心设局。

“这田叶,她家中是否有人在宗门内身居高位?”天海心有所思。

“她的大伯乃外门监管长老,祖父更是宗门行刑长老。”天海对宗门人事了如指掌,各脉系谱系均熟记于心。若非田叶背后强大的宗门背景,他实不愿与此等人物过多交涉。

“小子,你要懂得利用我为你铺垫的机会。”陈阳语重心长,“这类掌控法纪的家族,最为看重礼义廉耻,其后裔自幼便被灌输此类观念。倘若我先前不接受田叶的道歉,你今后在归星宗的日子恐难顺畅。而今我既已接受道歉并互赠礼品,便与她结下了一段善缘。”

为保天海前路平坦,陈阳早几日便抵达此处,详细打探宗门内情,今日特意导演了这场戏码。

“田叶这女子,是否对你存有特殊情感?”陈阳询问。

“或许吧,或许只是暂时兴起。”天海回答。

陈阳租赁了一辆特制邪魔马车,一行人乘风破浪,穿越荒芜戈壁,只为在吉日前赶回青山村,为天海天洋兄妹举行及冠之礼。

楚文国的习俗,男子十六岁行及冠之礼,女子十四岁行及笄之礼。天海与天洋恰巧相差两岁,天山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让这对儿女同日加冠及笄。

天海的及冠礼需备三顶冠帽,均由青暖亲手缝制。及冠仪式于村中祖祠庄严举行,第一顶冠帽由父亲天山亲自为其戴上,并以木簪固定。

“戴上此冠,你已非稚童,为父期望你永不忘却初心。”天山语重心长。

第二顶冠帽由陈阳庄重加冕,他动作熟练而稳健,显然已反复练习多次。“天海,陈叔赠你一句箴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天海感激道:“谢陈叔教诲!”

最后一顶,则由德高望重的白水洋夫子庄重施加。“天海,愿你历尽千帆,归来仍是少年。”

天洋则在紫溪鑫的陪伴下沐浴更衣,盘好秀发,插上精致发簪,随后戴上陈阳特制的花环,两人携手步入祖祠。

多年以来,天洋早已视紫溪鑫如母,这人生重要时刻,她全然信赖紫溪鑫的安排。

此时,祠堂外传来阵阵礼乐,天海天洋兄妹面向祖宗牌位,虔诚三拜九叩。这一幕令陈阳感慨万分,仿佛亲眼见证了孩子们的成长。

典礼结束后,全村民众欢聚一堂,共享盛宴。陈阳特意从镇上聘请名厨烹饪佳肴,为这喜庆之日增添浓厚氛围。

天山在宴席间开怀畅饮,直至酩酊大醉,最后还是由陈阳与白水洋合力将其扶回房中。

“孩子长大了,天大哥的身体却日渐衰弱。”陈阳叹道。

“但至少他们有你这个叔叔。”白水洋宽慰。

“我不过是个盲人,又能帮他们多少?”陈阳自嘲。

“这可不像你啊,早上的豪言壮志哪去了?为何此刻又如此消沉?”白水洋反问。自那桩事件之后,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再保持那份高远神秘,而是变得豁达开朗。

“那你呢,出走半生,少年可曾归来?”陈阳问。

“归来与否,又有何区别?”白水洋苦笑,“我终究选择了放弃圣人之路,如今只一心期盼这些孩子能走出这片天地,去领略外面世界的广阔。”

白水洋摇摇晃晃离去,只留下陈阳独自守候在月下,静待天海天洋兄妹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