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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一品房内,卫籽兰喝着茶,燃着上好的香,神色满是得意。

她身旁的是惜芝郡主,皱着眉头道:“到底什么时候能走?”

她是郡主身份,眼瞧着外面奢靡的场景,浑身不适。

“今晚且在这里好好睡一觉,明日去隔壁房内捉奸”。

卫籽兰慵懒地靠在榻旁。

惜芝郡主问道:“你确定那个席玉是个女子?”

卫籽兰略抬眸道:“我在宫里的时候见过她,虽然总戴着面纱,但还是能认出来的”。

“万一你认错了呢?”

“认错了,他就是男子,又吃不了什么亏”。

惜芝郡主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这种事情在她听来太过腌臢。

“若此事成了,到时候行王府也容不下她了,你想入行王府门不是有机会了吗?”

惜芝郡主想了想,便忍了下去。

“我先回去了,在这儿等一晚我怕我会难受死”说完她便起身离开了房间,捂着口鼻从楼下走了下去。

卫籽兰对着揽金阁的环境没有任何不适应,当年她躲藏在御风楼里做侍婢,自然看得多了。

这时门突然被敲响了,侍婢去开门,来人在她跟前说了几句。

侍婢回身曲身道:“王妃,奴婢去取茶食”。

卫籽兰挥挥手,让她快去。

侍婢刚走出房间不多时,房门突然开了。

卫籽兰未抬眼,只抱怨道:“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都饿了……”

突然她猛地起身,指着前方惊地说不出话来。

房门“嘭”被关上,席玉红着眼眸紧盯着卫籽兰。

“你,你怎么出来的?”

席玉一步步走进卫籽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冷笑道:“果然是你设的局”。

卫籽兰吓得连连往后退,忍着害怕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这里是庆王妃的房间,你赶紧出去”。

席玉盯着她,就像猛兽盯着猎物一样,满眼的凶狠,仿佛随时就要吞了她。

“你那么喜欢用迷情香?是为了要什么?”

席玉已经将卫籽兰逼到了床边。

“你做什么?”

虽然怀疑席玉的真实身份,可并没有确凿证据,他现在仍是男子身份。

卫籽兰被他逼的那么近,心中自然恐慌。

“你给我用迷情香,可是有求于我?”

“求你什么?”

席玉故意坏笑着,“庆王爷年岁大了,是满足不了你了吗?所以你有求于我?”

“你无耻,又无聊,我求你什么?”

眼看着被席玉逼近,卫籽兰才真正觉得害怕,侍婢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房间内只有她和席玉。

万一席玉真的是男子,在迷情香的作用下,再理智也会崩塌。

她就算对庆王爷是刻意奉承,但总是庆王府的王妃,若是被庆王爷知道她在外失身,她可能都活不了。

卫籽兰看着席玉逼到跟前的脸,刚想大喊,突然身体受了一推。

她站不稳,倒向了床上。

席玉突然跪在她身体两侧,手探了过来,她的衣衫“哗啦”被撕开了。

见他像要疯了的样子,卫籽兰吓得惊叫起来,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推开了席玉,跌跌撞撞朝门外跑去。

席玉歪在床上,看着她衣饰不整跑出去的模样,嘴角噙着坏笑。

就当给她一个教训了。

但很快席玉便露出痛苦神色,他极力忍受迷情香已经到了极限。

他用力按着手指的刀痕,疼痛才让他略微缓过些。

——

揽金阁灯火通明,迷情香的作用会越来越烈。

席玉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要尽快离开揽金阁。

走过大堂,斜眼看见卫均瑶正在和一名女子交谈,卫伯在旁候着,便放下心来。

他艰难走出揽金阁,外面的凉意让他清醒了些。

他努正寻着自己马车时,突然胳膊一紧,便撞进了宽大的胸怀中。

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一轻被横抱了起来上了马车

他被轻轻放了下来,待坐定,席玉眼神朦胧,才看见跟前司徒行凝重的神色。

红绫受伤,无法陪在她身侧,他自然不放心他,尤其知道他又去了揽金阁。

看样子是被人算计了,他那么聪明,怎么还会被人下套?

司徒行坐到他身侧。

此时迷情香的作用已经越来越烈,她脸色潮红,只觉得喉咙干涸。

司徒行用手指背轻抚了一下他的脸颊,只觉得滚烫。

手指的冰凉让席玉觉得舒服了些,手竟按住了司徒行的手。

司徒行刚才便觉得她不对劲,看他眉心紧锁,在努力忍受的样子。

反手扣住她的脉搏,一把脉才知道他中了迷情香。

席玉的身体发软,几乎坐不住,斜斜倒下去。

司徒行将他搂在怀中,揭下他的面纱,只见他面色潮红,饱满的红唇似滴血的玫瑰。

马车摇晃,前方的风灯左右摇晃。

车内透着微弱的光,光晕随着马车滑过席玉潮红的脸。

司徒行神色凝重,眼眸暗沉,滚了滚喉结,突然沉声问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席玉已经听不清他在讲什么,只觉得头脑发沉,呼吸沉重。

“玉息,你愿意吗?”

“只要你愿意,我明日就命人筹备婚事”。

席玉眼神涣散,近距离盯着司徒行看了半日。

他眼中有着渴望,只要她点头,那么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席玉努力聚焦眼神,已经不太容易看清楚东西。

他突然恐慌地推开司徒行,慌乱道:“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你别再来扰乱我”。

司徒行身体一僵,席玉说完身体便软软朝另一侧倒了下去。

看着他极其难受又强忍的样子,司徒行心中涌起痛楚。

她是将他当成了赵玄?

他忍着心酸,扶起他,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捏着席玉的下巴将药丸喂了进去。

司徒行目色沉重,紧盯着他,看着席玉粗重的呼吸开始变得均匀,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

他安静了下来,乖巧地靠在他怀中睡觉。

夜间,司徒行神色冷峻。

她现在就他怀中,不管她心是属于谁的,至少她人是他的。

可他刚才的反应,却让司徒行心沉了下去。

“你终究还是对他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