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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紫竹居。

武安侯坐在罗汉床上,招呼崔氏去外头看着姜思。

姜芷惜坐在太师椅上,手心捏着帕子。

“四丫头,你知道为何今日不见府内其他人?”武安侯转动着佛珠,脸色带着几分不耐烦。

“阿爷,我知错了。”姜芷惜起身跪下。

唉,事到临头,做戏要做足,既然都已经认下了,坏人做到底吧。

“你做错了什么?”武安侯屈腿,手撑着下巴,双目紧闭。

以她的性子,她确实会对六丫头下手。

“我不该对六妹妹心生妒忌。”姜芷惜跪着,视死如归。

等了许久,都未见阿爷的动静,轻轻抬眸,正好见着阿爷瞪着她。

她心里暗自琢磨,好不容易禁足出门了,现在不会还要受罚吧。

阿爷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呀。

“你妒忌她?”武安侯身子微动,轻笑道,“自打你第一日回门,我就知道你这性子,说实话,那天是怎么回事?”

姜芷惜惊诧的再次抬眸,眼珠子滴溜溜的看着武安侯,“那日六妹妹确实没事,我走之前,她还好好的,只是第二日,六妹妹躺在卧榻上,流血不止,我去查看过,屋子里的熏香有三七的味道,此药,活血化瘀,对六妹妹来说,是致命的。”

武安侯听了,方才眼神烁烁的眸子,终于阖上 。

宫内局势错综复杂,他不想二房的掺和太深,没想到,已经有人提前动手,这是要二房的命啊。

“来人!”武安侯对着外头喊道。

嬷嬷从外边进来,对着武安侯道,“老太爷,有什么吩咐?”

“去宫里把六丫头接回来。”

“是。”嬷嬷弓腰后,退了出去。

“阿爷,你是觉得下药的是宫里的人?”姜芷惜起身,捶了捶膝盖,爹屋子里的青砖太硬了。

“宫内狠毒之人,多如牛毛,贪心的人远远比权势财富要多,一坐宫宇,里面已经藏尽污垢,再不清理,恐怕就要溢出来了。”武安侯坐直了身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太后回来了,应该会好些了吧。”姜芷惜踉踉跄跄的摸过去,抢了阿爷手里的茶,喝下去。

“没规矩!”武安侯宠溺的说了一句,“太后,可不是你眼中的那样慈祥,太后一家都是联纵的大师,到了她这,就用在后宫了,先陛下走后,留下遗言,留下太后母族,朝堂必定动荡,便以疼爱为由,令太后家族的中两位奇才随葬。”

姜芷惜的手抖了抖,“那?如今的陛下,是不是太后的亲生子?”

“自然不是。”武安侯又倒了一杯。

“所以现在是皇后和太后之间的斗争?”姜芷惜细细的品着,朝堂上,果真是错综复杂,一波未平,二波又起。

“局势未定,相爷一心想要独揽大权,皇后也想要权,太后站出来,不是因为皇后,而是因为瑢王。”武安侯说完,一口茶喝下去。

不能再说下去,当年因为这件事,差点带来灭族之祸,现在更要独善其身。

“瑢王和太后之间?有什么?”姜芷惜凑近些问道。

关于瑢王的事,她想知道更多。

“四丫头。”武安侯轻轻放下杯盏。

“嗯?”姜芷惜越发专注的听着。

“灭门之祸,不要打听。”武安侯微怒。

她这好奇的心思,什么时候可以消停点。

“阿爷,我们现在已经危如累卵,那东西丢了,谁要拿捏我们,简直易如反掌,何况,您威望还在,就算没有那东西,光您去一趟西北,就能撼动西北的大军,我们更应该知己知彼......”姜芷惜还未说完,就被武安侯打断了。

“停,停,停,你这小脑袋都想些什么,东西是太子丢了,与我们侯府有什么干系,这件事,我已经有了头绪,你不必过度思虑。”武安侯指了指边上的扇子,示意她捡起来。

姜芷惜捡起扇子,给阿爷扇着,“阿爷,这件事,您是怎么想的?”

上次顾珩说阿爷怀疑这件事是顾珩做的,她要打小阿爷心中疑虑。

武安侯颇有深意的看着四丫头,“你这么聪明,还需要阿爷来提点?”

这还是套话来了,还是做了说客来了?

“我虽然聪明,可京都的局势,我确实不懂,再说了,现在顾珩被太子盯得死死的,我想早些寻出路,有错吗?”姜芷惜一边扇风,一边观察阿爷的神情。

“你没错,这个府邸,就你最聪明。”武安侯往后一趟,“我先休息,等二房回来了,你也一同用膳了再走。”

“阿爷不罚我了?”姜芷惜坐在边上,唤来翠珠,给阿爷扇风。

“阿爷我何时真罚过你和六丫头。”武安侯躺下,手拍了拍胸口。

这两人,罚不得。

一个心比天高。

一个七窍玲珑。

他何德何能有这么两位孙女。

姜芷惜听了,点头同意,阿爷每次对姜初雪都只是吓吓罢了。

可对她是真的罚过。

只是他老人家多忘事。

偏心的人都是不知道自己偏心的。

出了屋子,看着院子里玩耍的姜思,心里一阵烦闷,皇子,竟然被顾珩当成了兄长的私生子给送过来。

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顾珩是怎么知道那幅画的,苏州的老底都被他掀起来了。

就他这性子,若是她是武安侯,也会怀疑顾珩。

姜芷惜在屋子里坐了一会,抬眸见到顾珩出现在紫竹居门口。

“你怎么来了?”她上前,欢喜的拉住了顾珩的手腕。

“我说了,今日晚些来,忘记了?”顾珩刮了刮她的鼻尖。

该他来演戏了。

“记得,记得。”姜芷惜点头,招呼着十皇子过来认姑父。

三个早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当着阿娘的面,逼真的演戏。

这一刻,姜芷惜对古顾珩的演技有了具象化。

他陌生的样子,真不像装的。

可偏偏他是知情的。

顾珩,你装的太深了。

心里也微微生出警惕,不知道顾珩对她来说,是不是也在演戏。

演的久了,她自己就信以为真了。

“阿爷在里面休息,你要不要去见见。”她低声嘱咐。

“不用,本世子现在去不合适,还是再等等,晚一些。”顾珩在她耳边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