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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被反衬得亮如白昼。

“先去近距离看看再说。”

达成共识,五个人暂且收了道具,趁着夜色的遮掩,往村子靠近。

村子起了大雾。

雾中能很明显看到人影在穿梭,最粗的主干道上,一列整齐的队伍正在慢慢往前行进。

……是村民。

暗中几双窥探的眼睛静静蛰伏。

只见整个村庄,尤其是这条路上,两边或黄或红的灯火如同悬浮在雾气中,嘀嘀细碎的声音从家家户户门内门外传来。

拱卫着中间的队伍。

异化的村民并没有恢复原样,身子还是拉长版张牙舞爪。

但也有不同。

此时他们穿着宽大的衣袍,带着恐怖的獠牙面具,最前头一张黑色的幡在舞动,幽幽吟唱从四面八方传来。

“魂兮——”

“……聚兮——”

衣袍遮掩下,极具不协调的肢体扭曲成怪异的弧度。

吱呀崩裂般脆响。

佐东流趴在屋檐上,做口型:“祭祀?”

张林林:“跳舞吧。”

时一往前瞥,正看到最前头的一人往后倒去,腰竖着不动,头却悬悬坠在离地不足十公分,下一秒拿手猛然拧头,旋了一百八十度。

“……”

感觉精神不正常的样子。

倒更像是……祈舞。

他和孟建国藏匿的地方是檐下、小巷里的柴堆,众人注意力被吸引时,孟建国轻轻推了他一把。

时一满脑子祈福舞,是要祈什么?保证来年莲藕大丰收?风调雨顺?

那请大学教授和学生来调查的目的……

科学玄学两手抓?

孟建国的动作驱散了他乱成一团线的思索,时一暂时思索不出来,总感觉缺少了什么关键线索。

只得先作罢。

几个人最后看了一眼路中央张牙舞爪的村民,悄悄遁走。

走到一处半塌的土墙,便迫不及待检查起孟建国手中的水缸。

因为孟建国发现了水缸的异常。

……孟建国忧伤啊。

他最不缺的就是力气,用尽所有心思找的靠山,虽然外人看来行事有些不按常理,但很神奇的是,待在靠山身边就是很安全。

为了一直安全。

他努力锻炼,勤奋闯关。

他记得林林姐曾经很认真地告诉他:“……好好练防御,你是无敌的,信我得永生。”

于是,为了参赛,当年没有老大的晋升之路,他就厚着一身皮站着让人打,皮糙肉厚的竟也没死。

生生挨完五十场栏目。

他不知道怎么样算防御强,但林林姐曾经私下和他说过,现在总归是比那些道具有用多了。

那就好。

更多时候,老大在,一头雾水跟着走就成。

走着走着,拍摄就结束了。

这是他最理想的生活。

但今天,刚刚,他被咬了??!

孟建国的表情虽然一如既往绷着,高壮结实的身躯稍稍往旁边移了移,给他老大兼三三姐让位,语气细听之下还有点委屈。

“……就这片荷叶,4号。”

透着隐隐约约惨淡的烛火,不知什么时候,水缸里的荷叶已经有原先两倍大小。

比成人手掌完全张开还大些。

4号,也就是穆三那只水缸,荷叶颜色比其他四只还深些。

上面缠绕着周围带出的雾气。

这些雾不是从水缸里升起的,而是从村中主道溢散出来,那片npc环绕的路。

最浓的地方在癫狂舞动的村民身上。

孟建国伸出手,给他们展示自己虎口到手腕上一排二十公分的印子。

点点往内凹陷的破皮,就像被锯齿咬过。

有些深的地方,甚至冒出一两点红血丝。

“被咬了?”

张林林表情有点惊讶,那可是孟建国,她专门盯过他的训练。

普通刀子戳他一下都要崩掉个口子的孟建国!

空气中,腐臭而潮湿的气息随着悠扬的吟唱越来越浓郁。

穆三感觉自己裤腿上的“挂件”摇晃得越来越猛烈。

一副蠢蠢欲动想要下地的样子。

很明显这种气味引起了骷髅鸟的食欲。

穆三自然记得第一晚骷髅鸟冲向死亡嘉宾房间的情形。

第一个嘉宾死后,和他同房间的另一个水缸里出现了腐臭气味。

骷髅鸟对这方面向来热情。

估计饿了。

张林林看着4号水缸,目光又缓缓落在穆三身上。

“你的藕,变异了?”

张林林也没忘记穆三往水缸里滴了两滴圣水,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事实证明,她水缸里的荷叶格外生龙活虎。

嗑药了。

滚滚的叶片像捕蝇草一样左右往内合拢,生出短短尖刺,细瘦的茎干看似随意摇摆着,被风拂过,却不知道哪一刻就会出动,用墨绿色的叶片卷起绞杀。

渐渐的,荷叶静止下来。

又舒展开叶片不再动弹了。

每个人走到自己序号标着的水缸前仔细查看,除了穆三那个水缸,其他几片荷叶都没看出异常。

穆三搓搓2号水缸里的荷叶边,示意张林林,“这叫没异常?”

荷叶边缘泛黄,比起一天前,焦黄干枯的痕迹扩张了点。

张林林一一看过几个水缸,的确她的荷叶看起来最孱弱。

“所以这玩意儿是养得好要人命,还是养得不好要人命呢?”

她也不管2号水缸里自己那片荷叶,先问出了疑惑。

第一天嘉宾死得太突然,连带着嘉宾养护的藕也没留下多少线索,但很明确藕不见了。

……那应该是养得不好的吧。

当时所有人都这样以为。

藕养不好就要死。

但现在穆三这个水缸,先不说为什么格外活跃,总之看起来竟然存活得最好,且表现出来攻击人的倾向。

然而,也不能因为这一点,就把水缸里所有藕都毁了。

佐东流拿药膏在孟建国手上一贴,拿开后,那处皮肤就看不出受伤痕迹,完全愈合了。

“咦?”

佐东流捏了捏孟建国的手臂,抬头对上他疑惑的视线,“你没感觉吗?”

孟建国一愣,试着猜测:“什么感觉?痒痒的?”

佐东流摇了摇头。

眼神打量在孟建国脸上……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