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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肆的话语好似一种魔咒,在白瑶的脑海里面回荡。

她的喉咙似哽咽,说不出话来,她不是不愿屈服,而是那股威压太过于恐怖,压得她喘不过气。

但本能的,为了活命,白瑶的膝盖却是瞬间弯曲,在空中单膝而跪,做出臣服的动作。

姜肆看到这一幕,也没有计较对方未曾回答他的话,而是抬手将一道神念拓印打入了对方脑海。

下一刻,白瑶的眉心便浮现出一道深蓝色流水图案。

这印记便是姜肆刻上的奴印。

“你应该感到庆幸,我出了龙脉能用得上你。同时你也应该庆幸,那天极国皇族没能取胜。”姜肆言罢,伸手一挥,无数生灵死后的业障开始朝着龙脉深坑汇聚。

白瑶不明所以,看着前方的无穷业障。

她想不明白,姜肆所言的庆幸,是何意?

直到那红发男子身体化为飞灰的地方,浮现一抹业障。业障呈现的都是半透明黑色,能够看清楚其生前模样。

而白瑶在那一抹业障之上却看到了两道身影,纠缠着互相撕扯着。

两道身影之中,一道是人,红发男子。另一道则是兽,九头鸟。

她不禁想起了九兽图,和十大灵兽的传说。

他们这些灵兽瑞兽能够祛除魔性,完完全全就是那与九头神鸟一同飞升的国君恩赐。

而也正因为这恩赐,使得他们能够感知到天极国气运,从而找到天极国龙脉。

但龙脉的情况,却很奇特,能进却出不去,进入后虽能得到龙脉洗礼,但却完全失去了自由。

那些修士误打误撞入了这里倒没什么,可此地的人族只有千分之一,其余全然都是瑞兽,多达百万。

这龙脉仿佛就是为了吸引他们来此一般。

她似乎猜到了些什么,又扭头看着坑洞中心。

无穷无尽的业障在进入坑洞后,汇聚成黑色的龙影,怒吼着,冲向了高天。

冲向了龙脉坑洞上方的正中心。

姜肆一把搂着池鱼,一手提起旁边有些茫然的白瑶,便随着那巨大龙影冲去。

龙影接触封锁龙脉的结界后,直接将其轰碎。

随即整个封印结界都被粉碎崩塌。

白瑶震惊,这结界可是拥有大道气息的,姜肆怎么可能单单凭借着业障,就将之打碎?

但就在三人冲出结界后的一瞬间,白瑶的目光却被外界的另一层隐蔽阵法所吸引。

这阵法刚好刻制在大道结界外围,与之贴合,而这阵法虽然古老,但她依旧看得出来,这阵法是何物。

传闻中那千年前百炼魔君陨落时的大战,就是用的这个阵法破解了无穷禁制,业障逆囚大阵。

此阵便是专门运用业障,破解各种禁制枷锁亦或是结界的奇特阵法。

结合那红发男子的身份,以及原本龙脉山林之中应该没有生灵,还有这业障逆囚大阵,对方的目的显而易见了。

姜肆带着二人迅速朝着远处遁去。

在飞行数百里后,才于一处小镇外的村落停下。

在刚落地,池鱼便兴奋的朝着村落内跑去。

白瑶看着姜肆要追上去的背影,面色复杂,但还是开口道,“谢谢。”

姜肆闻言一愣,“我杀了你众多同族,你谢我作甚?若要谢不杀之恩,你应该谢的人,是她才对。”

说着,他的手指向了已经跑到村落里住户门口搭讪的池鱼。

白瑶看向池鱼,注视着对方。

姜肆瞥了她一眼,随即朝着池鱼走去。

看着池鱼活泼可爱的模样,白瑶却是释然,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

此刻正是正午时分,但阳光却不刺眼。

活着真好。

所谓天极国瑞兽,不过是那红发男子,天极国某代国君,为了在进入龙脉后,可以出来而谋划的棋子。

所有的所有都是对方为了能从龙脉之中走出来而布下的局。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那就是红发男子若是吞了龙脉,便已然拥有了龙脉之力,难道还不能突破这结界吗?

她想不明白,也不想再去想了。

毕竟这么多年都被困在龙脉之中,而此刻虽然被刻上了奴印,但至少活动范围变大了。

她想不明白的地方,姜肆却不然。

因为初代国君设下的禁制,完完全全就是为了防止龙脉被夺,以及限制龙脉而设计的。

对方先前没有吸收龙脉,自然可以凭借自身九头鸟的血脉能力自由出入。

可当龙脉入体后,虽然他实力会暴涨,但却也因此被阵法符印和封印结界限制自由,所以才需要吸引生灵入龙脉,以业障之术破解龙脉结界。当然知道这一点的,也只有谋划者红发,和破局者姜肆两人。

但其实破局需要的生灵并不多,可活下来的瑞兽,被他人逮住或是灭杀,必然会被取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比如记忆。

遭遇搜魂后,龙脉之事难免会给他带来麻烦,所以他才会将之杀绝。

相反,红发若是得了龙脉,也会这么做。

池鱼和那户人家聊了一会儿后,对方便同意三人留宿。

这户人家,屋里有六口人,一对夫妻和四个娃。

他们的家境并不充实,但土房子里有草堆,能睡得下。

这对夫妻男的叫刘壮,女的叫穆二娘,他们开始还担心几人睡不惯,毕竟姜肆等人穿着都很华贵。

但池鱼却乐呵着直摇头,表示不介意。

迫不得已,夫妻二人便只能同意他们留宿。

当然池鱼用了某种术法,将自己都耳朵也变作了普通人一般模样,头发自然也化作了黑色。

为的便是不引起他人的恐慌。

姜肆坐在门口的小土堆上,看着远方夕阳落下。

而池鱼则拉着白瑶一起帮着穆二娘干活。

忙碌了一下午,池鱼却是不知疲惫。

直到黄昏到来,刘状浑身脏兮兮的自村口回来,其手里还提着一条大鱼,脸上满是笑容。

“刘哥。”姜肆见状,赶忙上前去接。

却被刘状笑呵呵的按住,“诶,你坐着就行,俺待会把鱼杀了,叫俺婆娘煮来吃。农村不像你们大家族,也不知道你们吃不吃的惯。”

“没那么矫情,刘哥只管弄。”姜肆回应,旋即目送着刘状进了偏屋。

看着这凡尘农户的小家,姜肆心中泛起一抹温暖。

曾几何时,他也向往过,向往自己和父亲,能够如此生活,安稳过下去。

但那都是姜肆很小很小的时候了,毕竟,他没有童年。再后来,就完完全全的痛恨着姜玉林。到那时,哪还有什么美好憧憬?

黄昏下,忽然一双手自腰间环过,紧紧的将姜肆抱住。

一对柔软贴合在背上,带给姜肆温暖。

“姜肆,你说话算数吗?”

池鱼温柔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姜肆缓缓转身将对方搂在怀里,“自然算数。”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池鱼抬头,脸上红扑扑的,看着姜肆,眼里满是期盼。

“明天我让白瑶去镇上看看,该买些什么。毕竟,我对那些事不太懂。”

姜肆说着,身上抚摸着池鱼的长发,柔顺,丝滑,冰冰凉凉的。

“这就是你不杀她的理由,对吗?”池鱼笑着,得意的看着姜肆,想要听到对方的回答。

姜肆没有否认,“嗯。”

二人在黄昏之下相拥,不舍分开,这一刻好似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