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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斯啊,这哥们儿是楚国的上蔡人。小时候呢,就在郡里当小吏,有天他看见厕所里的老鼠吃屎都吃得不安生,旁边还有狗和人时不时过来骚扰,吓得它们总是一惊一乍的。然后他又去粮仓看了看,哎呦喂,那里的老鼠简直就是在享福啊,吃着堆积如山的粮食,住在宽敞的大屋子里,根本不用担心被人和狗打扰。李斯一看,这不就跟咱们人一样嘛,有能力的就像粮仓里的老鼠,过得舒舒服服;没能力的就像厕所里的老鼠,活得提心吊胆。于是他长叹一声:“唉,人的命运啊,就跟这老鼠一样,全看自己怎么混了!”

后来呢,李斯决定跟荀卿学习帝王之术,打算出人头地。学成之后,他觉得楚王没啥前途,六国也都弱得跟小鸡仔似的,没啥可折腾的。于是他就打算西行去秦国碰碰运气。他辞别荀卿的时候说:“我听说啊,机遇来了就不能错过。现在正是各国争霸的时候,也是我们这些游说之士大展拳脚的时候。秦王现在正打算一统天下,称帝治理,这就是咱们布衣翻身的好时机啊!要是老是在低贱的位置上混日子,不想着怎么建功立业,那就跟禽兽没啥区别了。所以啊,我打算去秦国游说秦王了。”

到了秦国之后呢,刚好赶上庄襄王驾崩。李斯就去找了当时的秦相文信侯吕不韦,想在他手下谋个差事。吕不韦一看李斯是个人才,就让他当了个郎官。李斯就开始了他的游说之路,他对秦王说:“要想成就大事啊,就得懂得利用别人的弱点。以前秦穆公那么牛,为啥没能一统六国呢?就是因为诸侯还太多,周朝的势力还没衰败。可是现在呢?自从秦孝公开始,周朝就越来越弱了,诸侯们也都忙着互相吞并。现在秦国这么强,大王您又这么英明,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把诸侯们都灭了,一统天下。这可是万年难遇的好时机啊!要是错过了,等诸侯们又强大了,再想统一就难了。”秦王一听,觉得李斯说得有道理,就拜他为长史,按他的计策行事。

秦王还偷偷派了一些谋士带着金银财宝去游说各国诸侯。对于那些能用钱收买的名士呢,就重金收买;对于那些不肯低头的硬骨头呢,就直接用利剑刺死。这样一来呢,各国诸侯的君臣之间就离心离德了。然后秦王再派良将去攻打他们。就这样呢,秦王越来越信任李斯了,最后还拜他为客卿呢!

哈哈,说到这李斯啊,他可是个会玩儿的大咖!话说这韩国人郑国来秦国搞间谍活动,结果修了个灌溉渠,就被发现了。这下秦国的宗室大臣们可就不干了,纷纷跑到秦王面前告状:“大王啊,这些诸侯国派来的人,都是来秦国搞间谍的,咱们得把他们全赶出去!”李斯这哥们儿也在被驱逐的名单上,他一听这事儿,立马就坐不住了,赶紧写了封奏折给秦王。

奏折里李斯是这么写的:“大王啊,我听说大臣们要驱逐外来客卿,我觉得这事儿有点过了。想当年,咱秦国的缪公,那可是个会用人的主儿。他西边从戎国找来了由余,东边从宛国弄来了百里奚,还从宋国迎来了蹇叔,从晋国招来了丕豹和公孙支。这五位大佬,都不是咱秦国人,但缪公用了他们,结果把二十个国家都给吞并了,让咱秦国在西边称霸。还有孝公,他用了商鞅变法,让咱秦国风气大变,老百姓都过上了好日子,国家也富强了。诸侯国都服咱秦国,咱还打败了楚、魏两国,占了上千里的地。惠王用了张仪的计策,把三川之地给占了,西边并吞了巴、蜀,北边收了上郡,南边拿下了汉中,还控制了鄢、郢两地,东边占据了成皋的险要地势,割了那么多肥沃的土地。这些啊,都让六国联盟散了,他们都得向咱秦国称臣。还有昭王,他得了范睢,废了穰侯,逐了华阳君,加强了王室的力量,打压了贵族的势力,像蚕吃桑叶一样把诸侯国都给吞了,让咱秦国有了称帝的基础。这四位君主啊,都是靠了外来客卿的功劳才成就大业的。所以啊,这些外来客卿哪里对不起咱秦国了?要是他们当初不用这些外来客卿,那咱秦国哪会有今天的富强和强大呢?”

李斯接着写道:“大王您看,您现在用的那些宝贝,像昆仑山的玉、随侯珠、和氏璧、明月珠、太阿剑、纤离马、翠凤旗、灵鼍鼓,这些玩意儿都不是咱秦国产的,但您还是喜欢得不得了。要是说只有秦国产的东西才能用,那咱朝廷上就不能挂夜光璧了,犀牛角、象牙做的玩意儿也不能当玩具了,后宫里也不能有郑、卫的美女了,外面的马厩里也不能有骏马了,江南的金锡也不能用了,西蜀的颜料也不能采了。那些装饰后宫、愉悦大王您的,难道都得是秦国产的才行吗?那样的话,咱就不能用宛地的珍珠簪子、傅玑的耳环、阿缟的衣服、锦绣的装饰了,也不能有那些美丽动人的赵国美女陪在您身边了。大王您听听那击瓮、敲瓦罐、弹筝、拍大腿的声音,唱着呜呜的歌,那是咱秦国的音乐;而那些郑、卫、桑间、昭、虞、武、象的音乐,都是别国的。您现在喜欢听郑、卫的音乐,不喜欢听秦国的音乐;喜欢昭、虞的舞蹈,不喜欢看秦国的舞蹈。这是为啥呢?因为您觉得它们好听、好看,能让您开心。但是说到用人方面,您就不这么想了。不问能力大小,不问是非曲直,只要不是秦国人就赶走,是外来客卿就驱逐。这不明摆着是重珠宝音乐而轻人民嘛!这可不是让咱秦国统一天下、制服诸侯的办法啊!”

这李斯可真是能说会道啊!他继续写道:

“各位,听说过没?土地广阔粮食就多,国家强大人口就众,军队强壮士兵就勇猛。就像泰山不拒绝每一粒土壤,才能变得巍峨;河海不挑拣每一条细流,才能变得深邃;英明的君主不排斥任何人才,才能彰显其高尚的品德。因此,地域没有边界,民众不分国籍,四季都充满美好,连鬼神都降下福祉,这就是五帝、三王能够无敌于天下的原因啊!

可如今呢,秦国居然要把自己的百姓当资源送给敌国,把外来的宾客赶走,去帮别的诸侯国壮大势力。搞得天下的英才都吓得不敢往西边来,连脚都不敢踏进秦国一步。这不就是‘借刀杀人,还帮人家准备粮食’的愚蠢行为吗?

再说了,这世界上好东西多的是,不是只有秦国才有;忠心耿耿的人才也一大把,不是只有秦国才能培养出来。现在把客卿都赶走了,等于是在给敌国送资源,削弱自己的民众,去增强敌人的力量。这样一来,秦国内部空虚,外面还跟诸侯结下了仇怨,想要国家不陷入危机,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好在秦王英明,废除了驱逐客卿的命令,恢复了李斯的官职,并且采用了他的计谋。结果嘛,李斯一路高升,最后当上了廷尉。二十多年后,秦国终于一统天下,尊秦王为皇帝,李斯也当上了丞相。为了消除战乱的隐患,他废除了郡县的封地,销毁了兵器,明确表示不再使用。他还让秦国没有一寸土地是封给子弟的,也不让功臣成为诸侯。

始皇三十四年,在咸阳宫里摆了个酒宴,周青臣等博士仆射们纷纷歌颂始皇的威德。可这时候,齐国的淳于越却站出来进谏说:‘我听说啊,殷周的王朝能延续千余年,就是因为他们封子弟功臣为诸侯,作为国家的支柱。可现在陛下您统一天下,子弟却成了平民百姓。万一出现像田常、六卿那样的祸乱,陛下您身边没有辅佐的大臣,怎么来救援呢?历史上没有不学习古人却能长久的例子啊!现在周青臣等人又在当面阿谀奉承,加重陛下的过错,他们可不是忠臣啊!’

始皇一听这话,就把问题抛给了丞相李斯。李斯一听,觉得这淳于越就是个老古董,不懂变通,于是他就上书反驳说:‘古代天下大乱,没有人能统一,所以诸侯各自为政,说话都是拿古代的事情来攻击现在,用虚假的言辞来扰乱事实。人们都喜欢自己私下学的那一套,来非议朝廷的政策。现在陛下您统一天下,明确了是非黑白,确定了唯一的尊号。可这些搞私学的家伙们却还在那里非法议论朝政,一听到朝廷的命令,就各自用自己的私学来评议,在朝廷里心里不认同,出了朝廷就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以非议君主为荣耀,以标新立异为高明,带领着一帮人来制造谣言。如果不加以禁止,那君主的权威就会下降,结党营私的势力就会在下面形成。所以,禁止私学是势在必行的。我请求陛下下令,把所有那些讲文学、诗书、百家之言的书籍都收缴销毁。命令下达后三十天内不交的,就在脸上刺字发配去修城墙。不过,医药、占卜、种树之类的书可以不用交。如果有人还想学习,就让官吏来当老师。’

始皇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采纳了李斯的建议,收缴了诗书百家之言的书籍,用来愚弄百姓,让天下人都没有办法用古代的事情来非议现在。他还明确了法律制度,制定了法令,都是以始皇的名义发布的。他还统一了文字,修建了遍布天下的离宫别馆。第二年,他又开始巡游四方,征服了四周的蛮夷之地。这一切啊,李斯都功不可没!”

话说李斯这哥们儿,一路风生水起,不仅他自己当上了丞相,连他儿子们也一个个飞黄腾达,长子李由都当上了三川守,其他儿子们也都娶了秦国的公主为妻,女儿们也都嫁给了秦国的公子们。这不,李由回咸阳休假,李斯在家设宴款待,百官们纷纷前来祝寿,门前车水马龙,那阵仗,简直了!

李斯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突然叹了口气,感慨道:“唉,我听荀子说过,‘物禁大盛’。我原本就是个上蔡的平民百姓,没想到如今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现在我的地位在人臣中已经无人能及,可以说是富贵到了极点。但俗话说得好,物极必反,我这富贵之路还能走多久呢?”

就在李斯感慨万分的时候,秦始皇这边也出了大事。始皇三十七年十月,秦始皇带着一帮人出去巡游,从会稽走到海边,再一路北上到琅邪。丞相李斯、中车府令赵高都跟着去了。秦始皇有二十多个儿子,其中长子扶苏因为多次直言进谏,被派去上郡监军,蒙恬当他的将军。小儿子胡亥因为深受秦始皇宠爱,请求跟着一起去巡游,秦始皇也答应了。其他儿子们则一个都没带。

这一年的七月,秦始皇一行人到了沙丘,秦始皇突然病重。他让赵高写封信给公子扶苏,内容是:“把军队交给蒙恬,然后到咸阳来会合办理丧事。”信写好了,还没来得及交给使者,秦始皇就驾崩了。这封信和玉玺都落在了赵高手里,只有胡亥、丞相李斯、赵高和几个宠幸的宦官知道秦始皇驾崩的消息,其他大臣们都不知道。

李斯一看这情形,心里就琢磨开了:“皇上在外面驾崩,又没有明确的太子继位,这事儿得保密啊!”于是,他们就把秦始皇的尸体放在了一辆能通风透气的车子里,百官们像往常一样奏事、送饭,宦官们就在车子里代替秦始皇批示奏事。这秦始皇要是泉下有知,估计得气得直翻白眼!

哈哈,这赵高可真是狡猾啊,他手里拿着秦始皇给扶苏的信,心里却打起了另一番算盘。他悄悄找到胡亥说:“哎,皇帝驾崩了,可是遗嘱里只给了长子扶苏一封信,没提到封其他儿子为王。如果扶苏一到,立马就会成为皇帝,那你可就啥也捞不着了,咋整呢?”

胡亥一听,眉头紧锁:“这……我也没办法啊,我听说,明君懂得用臣,明父懂得用子。父亲既然没有封地给我们,那我们也无话可说。”

赵高嘴角一翘,笑着说:“话不能这么说。现在天下的权力,可都掌握在你、我,还有丞相手里。你得好好想想啊!你想想看,是受制于人好,还是制人好?这完全不是一码事嘛!”

胡亥犹豫了一下,说:“可是,废掉兄长立我为帝,这不义啊;不遵从父亲的遗诏,又怕死,这不孝啊;我自己能力有限,却硬要抢功,这不行啊。这三点都是违背道德的,天下人不会服我,我自己也危险,连祖宗的祭祀都保不住。”

赵高一听,连忙摇头:“哎呀,你错了。我听说商汤、周武王杀了他们的君主,天下人却称赞他们仁义,不认为他们不忠。卫国的国君杀了他的父亲,但卫国却记着他的功德,孔子还把他写进书里呢,不认为他不孝。所以啊,做事得看大局,别在小节上纠结。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要是错过了,可就后悔莫及了!”

胡亥叹了口气:“可是现在皇帝刚驾崩,丧礼还没结束,这时候跟丞相提这事儿,不太合适吧?”

赵高急了:“哎呀,我的天啊!时机不等人啊!我们现在就得赶紧行动,晚了可就没戏了!”

胡亥一听赵高的话,觉得颇有道理,赵高趁热打铁地说:“这事儿不跟丞相李斯商量,恐怕难以成功。我这就去跟丞相好好合计合计。”

赵高找到李斯,一脸严肃地说:“陛下驾崩,本来应该赐给长子的遗诏,是让长子到咸阳会合丧事,并立为继承人。但现在遗诏还没发出去,陛下就驾崩了,这事儿还没人知道呢。现在遗诏和玉玺都在胡亥手里,究竟立谁为太子,就看您和我怎么说了。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办?”

李斯一听,顿时脸色一变,义正言辞地说:“你这不是亡国之言吗!这事儿哪是我们做臣子的能讨论的!”

赵高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丞相您自己掂量掂量,论能力、论功劳、论谋略、论天下人的口碑,还有长子的信任程度,您哪点比得上蒙恬?您要是想继续当丞相,保住您的通侯之位,可得好好想想了。”

李斯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我确实都不如蒙恬,但你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赵高摇了摇头:“丞相您想想,我在宫里干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哪个丞相功臣能安然度过二世皇帝的。皇帝那么多儿子,您都清楚。长子刚毅勇猛,信人奋士,要是他继位,肯定用蒙恬当丞相,到时候您可就回老家吃自己去了。我教胡亥学习法律事务多年,从没见过他有过失。他慈仁笃厚,轻财重士,秦国的皇子们没一个比得上的,他才是合适的继承人。您可得好好想想啊。”

李斯眉头紧锁:“你这是要让我背叛先皇的遗愿啊!我身为臣子,只能听从上天的安排,哪里能自己定主意?”

赵高微微一笑:“危险可以变为安全,安全也可以变为危险。您要是犹豫不决,怎么能称得上是圣人呢?您想想,您本来就是个上蔡的平民百姓,现在成了丞相,封为通侯,子孙都享尽荣华富贵。陛下把国家的存亡安危都托付给您了,您怎么能辜负他的期望呢?忠臣不怕死,孝子不怕危险,各守其职才是正道。您就别再犹豫了,听我的,保证您和您的子孙都长享富贵。”

李斯叹了口气,抬头望天,泪水滑过脸颊:“唉,生不逢时啊!既然不能死,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于是,他最终听了赵高的话。赵高高兴地回去告诉胡亥:“丞相已经同意了,他愿意奉太子的命令!”

哈哈,这下赵高和胡亥可是玩大了!他们搞了个大骗局,假传秦始皇的遗诏,说要把胡亥立为太子。然后,他们还给扶苏写了封假遗诏,说:“朕巡游天下,祈福名山,想要延长寿命。可你扶苏和蒙恬将军带着几十万大军屯守边疆十多年了,一点进展都没有,反而耗损了不少士卒,也没立下啥功劳。更过分的是,你还经常上书诽谤我,抱怨不能回来当太子,日夜怨恨。你这不孝之子,赐你一把剑,自己解决了吧!蒙恬你跟他一起在外,也不好好管教他,作为臣子也不忠,你也赐死吧!军队就交给王离将军了。”他们盖上皇帝玉玺,派了胡亥的亲信去上郡给扶苏送信。

使者一到,扶苏就哭了,跑进屋里准备自杀。蒙恬赶紧拉住他:“陛下在外面,还没立太子呢,让我们守边三十万大军,公子你作为监军,这可是天下重任啊!现在一个使者来,你就要自杀,怎么知道这不是个骗局?我们再请求确认一下,确认了再死也不迟啊!”可那使者一个劲儿地催。扶苏这人就是心太软,跟蒙恬说:“父亲赐儿子死,哪里还需要再请求!”说完就自杀了。蒙恬不肯死,使者就把他抓起来,关在了阳周。

使者回去一报,胡亥、李斯、赵高都乐坏了。回到咸阳,就发了丧,胡亥被立为二世皇帝。赵高被任命为郎中令,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开始掌权了。

二世皇帝宅在家里闲得蛋疼,就召来赵高商量国家大事,他说:“人生在世啊,就像开六缸豪车过窄缝,得赶紧爽一把!我现在都当上皇帝了,想干啥就干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才能对得起我祖先,让百姓们也乐呵乐呵。这样我就能长长久久地当皇帝,享受人生,你觉得可行吗?”

赵高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得装模作样地回答:“这想法挺前卫的,不过也就只有英明神武的君主才敢这么玩儿。不过呢,我得提醒您一句,别嫌我话多,沙丘那事儿,公子和大臣们都心存疑虑,那些公子都是您兄弟,大臣们也都是先皇的人。您现在刚上位,他们心里不爽,怕有变故。再加上蒙恬死了,蒙毅在外面带兵,我每天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哪天脑袋搬家。您这乐子,恐怕不好找啊。”

二世皇帝一听,急了:“那咋办啊?”赵高眼睛一亮,说:“严刑峻法,让犯罪的人连坐受诛,灭族灭门,把大臣们和宗室都赶得远远的。再让穷人变富,贱民变贵。把先皇的老臣都换了,换上您自己的人。这样一来,您就功德无量了,奸臣和叛贼都灭了,大臣们都会感激您的恩德,您就可以高枕无忧,尽情享受了。这可是最好的计策了。”

二世皇帝一听,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改了法律。从此,大臣和公子们犯了罪,都交给赵高处理。赵高杀了大臣蒙毅等人,十二个公子在咸阳被杀了,十个公主在杜县被逼自杀,他们的财产都被官府没收,连坐的人多得数不清。

公子高一看这阵势,想跑路又怕被灭族,就写了封奏折:“先皇在的时候,我进去就赐我吃的,出来就赐我坐车。御府的衣服,中厩的宝马,先皇都赏给我。现在我不能为先皇殉葬,做儿子不孝,做臣子不忠。不忠不孝的人,活在世上也没啥意思,我愿意为先皇殉葬,只求能葬在骊山脚下。求皇上可怜可怜我吧。”

胡亥一看这奏折,高兴得不得了,拿给赵高看:“这公子高可真是懂事啊!”赵高撇撇嘴:“做臣子的,就该担心自己的死活,哪还有心思搞别的!”胡亥一听,觉得有道理,就批准了公子高的请求,还赏了他十万钱办葬礼。

法令越来越严苛,大臣们个个自危,都想造反。再加上那阿房宫、直道、驰道的修建,赋税越来越重,徭役没完没了。这不,楚国的戍卒陈胜、吴广就率先造反了,在山东那边搞起了革命,豪杰们纷纷自立为王,公然反叛秦朝。他们的军队都打到鸿门了,最后又撤了回去。

李斯这老头子想找机会跟二世皇帝谈谈,结果被二世皇帝直接给否了。二世皇帝还特意找李斯谈心:“我听说韩非子说过,尧当天子的时候,宫殿就三尺高,木头都不削,茅草都不剪,比客栈的住宿条件还差。冬天穿鹿皮衣,夏天穿葛布衣,吃的都是粗粮,喝的都是野菜汤,用的都是土碗土盘,这待遇连看门狗的都不如。禹为了治水,凿开龙门,疏通大夏,挖了九条河,修了九个堤坝,累得大腿没肉,小腿没毛,手脚都磨出茧子,脸也晒得跟黑炭似的,最后还死在外面,葬在会稽。你说这臣子和奴隶的辛苦,有谁能比得过禹啊?但话说回来,咱们当皇帝的,难道就是为了吃苦受累,住得比客栈还差,吃得比看门狗还差,干得比奴隶还多吗?这明显是那些不肖之人才会干的傻事,我们这些有追求的皇帝可不这么玩。咱们皇帝就得享受,怎么爽怎么来,这才叫人生嘛!现在我就想问问你,怎么样我才能过上这种潇洒快活的日子呢?”

李斯的儿子李由当时是三川郡守,结果那帮造反的吴广等人一路西进,他愣是没能拦住。章邯虽然打败了吴广他们,但朝廷的使者一查,发现三川郡这边乱得一塌糊涂,就质问李斯:“你身为三公,怎么搞得这么糟糕?”李斯这老头子一听,吓得半死,但又舍不得手里的权力和财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他只能顺着二世皇帝的意思,写了一份奏折,想拍拍马屁,求个平安。奏折上是这么说的:

哈哈,这位皇帝可真是会玩儿啊!他觉得呢,一个聪明的皇帝,就得懂得用“督责之术”,让大臣们不敢不尽心尽力地为他服务。这样一来,君臣之间的界限就明确了,大家也都知道自己的职责了,天下的贤人和不肖之人就都会竭尽全力来侍奉他们的君主了。于是呢,皇帝就能独揽大权,享受无尽的快乐了,这才是真正的贤明之主啊!

申子曾经说过:“拥有天下却不放纵自己,反而像是被天下束缚了一样。”为啥这么说呢?就是因为那些皇帝不能很好地运用督责之术,反而要亲自去为天下百姓操心,就像尧、禹那样,这不就是被“桎梏”了吗?而那些不能学习申不害、韩非子的高明手段,不懂得运用督责之道,只知道一味地让自己劳累,为了百姓牺牲,这不就是百姓的奴隶吗?哪还谈得上什么尊贵呢?

所以啊,韩非子说:“慈母多败儿,严家无败子。”这是为啥呢?因为慈母不能对儿子进行严格管教,而严家却会对不肖子弟进行严厉的惩罚。就像商鞅的法律一样,连在路上倒灰的人都要受罚。你想啊,倒灰只是个小罪,都要受到这么重的惩罚,那犯了大罪的人呢?肯定就更不敢了。所以,百姓就不敢犯罪了。

这就像是我们平时说的,“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一个普通人,哪怕是一匹普通的布,也不会轻易放手;而盗跖那样的盗贼,即使面对百镒黄金,也不会轻易下手。这并不是因为普通人更看重布匹,或者盗贼的欲望更低,而是因为盗贼知道,一旦被抓,惩罚是极其严重的。所以,他们才会对百镒黄金望而却步。

同样地,楼季这样的人,也不会轻易去翻越五丈高的城墙;而跛脚的牧羊人却能在百仞高的泰山上放牧。这并不是因为楼季怕五丈高的城墙,而跛脚的不怕百仞高的泰山。而是因为城墙陡峭,翻越困难;而泰山虽然高,但地势平缓,易于行走。

所以啊,那些能够长久地保持尊贵地位,掌握大权,独享天下利益的明主圣王,并不是因为他们有什么特别的手段,而是因为他们能够果断地运用督责之术,对犯罪者进行严厉的惩罚。这样一来,天下的人就不敢犯罪了。而现在那些皇帝呢?他们不去想怎么让百姓不敢犯罪,反而去学那些慈母怎么败儿,这岂不是白白放弃了圣人的教诲吗?真是太可悲了!

想象一下,如果朝堂上都是那些节俭仁义的大佬们,那些喜欢胡吃海喝、放飞自我的乐子就都得靠边站了;如果身边都是那些敢于直言不讳、有理有据的大臣,那些天天做白日梦的家伙们也就得收敛一下了;如果社会上到处都是那些为了信仰和节气连命都不要的烈士,那那些只想贪图享乐、不思进取的家伙们也就没市场了。

所以呀,一个明智的君主,他得能“逆天改命”,把社会上的那些不良风气给改过来,让大家都按他的想法来。这样一来,他活着的时候就能威风八面,死了之后也能留个“英明神武”的好名声。这就是为什么聪明的君主都喜欢独断专行,因为他得把权力牢牢抓在自己手里啊。

然后呢,他就能把那些仁义道德、游说辩论、烈士行为全都给打压下去,让自己成为真正的“一言堂”。这样一来,外面的人就不能用仁义道德、烈士行为来忽悠他,里面的人也不能用游说辩论、吵架拌嘴来动摇他的决心。他就能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谁也不敢说他一个“不”字。

这样做的话,就可以说他真的掌握了申不害、韩非子的那一套,把商鞅的法也给玩转了。法律修明、手段高明,要是这样天下还能乱,那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所以说啊,“王道”这玩意儿,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关键看你能不能做到。

二世皇帝看了这份奏折,心里那叫一个美啊。于是他就把督责之术玩得更嗨了,谁收的税多谁就是“优秀公务员”。二世皇帝说:“这样才是真正的督责啊!”结果路上走一半儿都是挨打的,市场上天天都有死人堆成山。谁杀人多谁就是“忠臣”。二世皇帝又说:“这样才是真正的督责啊!”

哎,这世道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话说,赵高这哥们儿,自从当上郎中令后,杀的人多了,结的仇也多了,生怕大臣们上朝时告状揭发他。于是,他心生一计,跟二世皇帝说:“陛下,您知道为啥您是天子吗?就是因为您神秘,大臣们只能听到您的声音,却见不到您的面,这才叫‘朕’嘛!再说,您还年轻,经验不足,万一在朝堂上决策失误,那不就被大臣们看扁了吗?所以,您还是待在宫里,让我和侍中们帮您处理事务,等事情来了,我们再跟您汇报,这样您既显得神秘,又能避免犯错,大臣们都会夸您是圣主呢!”二世皇帝一听,觉得有理,就采纳了他的建议,整天待在宫里不出来了。这下好了,赵高就成了宫里的土皇帝,啥事都得他说了算。

赵高听说李斯对此有意见,就跑去见丞相,假装关心地说:“丞相啊,现在关东那边盗贼四起,皇上却还一个劲儿地修阿房宫,养些狗马之类的玩意儿。我早就想劝皇上了,可我这人微言轻的,哪说得上话啊。这事,就得靠您这样的重臣来提醒皇上了。”李斯一听,也是心急如焚,说:“是啊,我早就想说了,可皇上现在都不上朝了,我想见他也见不着啊。”赵高一听,立马说:“丞相您别急,我这就帮您安排。”于是,赵高就等二世皇帝正在享受美女佳肴、逍遥自在的时候,派人告诉李斯:“皇上现在有空了,丞相可以进宫面圣了。”李斯兴冲冲地跑到宫门口,结果连续三次都被挡了回来,说皇上没空。二世皇帝怒了:“我这明明有空的时候他不来,我忙的时候他倒来了,这丞相是不是看不起我啊?”赵高趁机添油加醋:“皇上啊,您可得小心了,沙丘之变时,李斯可是参与者之一啊。现在他地位这么高了,还不满足,怕是想割据一方当王啊。他儿子李由是三川郡守,那些盗贼陈胜等人就在他管辖的地方,他却不肯出兵打击。我听说他们还有书信往来,只是还没查清楚,所以没敢告诉您。再说,李斯现在在外面,权势比您还大呢。”二世皇帝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决定派人去查李斯和他儿子的罪状。

这时候,二世皇帝正在甘泉宫看觳抵(一种类似摔跤的角力游戏)和优俳(古代滑稽戏演员)的表演,李斯根本见不到他。于是,李斯就写了一封奏折,历数赵高的罪行:“我听说啊,臣子怀疑君主,国家就危险了;妻子怀疑丈夫,家庭就破裂了。现在赵高这家伙,在朝廷上擅自作威作福,跟您没啥两样了,这可不妙啊。想当年宋国的司城子罕,自己执法,一年就把国君给架空了;齐国的田常,爵位和财富都无人能敌,最后还把国君给杀了,自己当了国君。这些事儿,天下人都知道。现在赵高这德行,跟子罕、田常有一拼啊。他还想学韩国的韩玘,劫持您的威信。您可得小心啊!”二世皇帝一听,却不以为意:“赵高这人,虽然出身低微,但一直忠心耿耿,我怎么能怀疑他呢?再说,我年轻不懂事,又不擅长治理国家,除了他我还能信谁呢?”李斯一听,急了:“皇上啊,您别被赵高给蒙蔽了!他这人贪婪无度,野心勃勃,总有一天会害了您的!”二世皇帝听了,心里有点慌,但还是护着赵高。赵高一听二世皇帝这么说,心里就更有底了,赶紧跟二世皇帝说:“皇上啊,您要是杀了李斯,那就没人能阻止我干坏事了。”于是,二世皇帝就下令把李斯交给了赵高处理。

话说这赵高,一心想把李斯搞垮,就对他进行了严刑拷打。李斯被关在牢房里,抬头望天,长叹一声:“唉,悲哀啊!遇上这么个不明事理的君主,我能有啥办法呢!想当年,夏桀杀了关龙逢,商纣杀了王子比干,吴王夫差杀了伍子胥。这三个人,哪个不是忠心耿耿?结果呢,还不是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我这智商,跟这三位比起来简直差远了,而这二世皇帝的无道程度,比夏桀、商纣、夫差还要厉害,我落得个因忠而死的下场,也是命中注定啊。

这二世皇帝,治理国家简直就是一团糟!他杀了自己的兄弟,还杀了忠臣,重用了一些小人,又大兴土木修建阿房宫,搜刮百姓。我也不是没劝过他,可他就是不听啊。古时候的圣明君主,吃饭有节制,用车有规矩,建宫殿也有限度。他们出政令、办事情,从不浪费百姓的钱财。所以他们的国家才能长治久安。可这二世皇帝呢?他连兄弟都不顾,忠臣都杀,还建那么大个宫殿,搜刮百姓的钱财,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他这样搞下去,天下迟早要乱。现在反贼已经占据了天下的一半了,他还不知道醒悟,还让赵高这样的人当他的左膀右臂。我看啊,咸阳城早晚得变成鹿的游乐场!”

于是二世皇帝就派赵高去审理李斯的案子,给他定罪。赵高把李斯的家族、宾客都抓了起来。赵高对李斯进行了残酷的拷打,李斯疼得受不了,只好屈打成招。不过李斯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反心,只是被赵高陷害了。他想着,如果能上书给二世皇帝,说明自己的冤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他在牢里写了一份奏折,说:“我担任丞相治理百姓已经三十多年了。从秦国最初的狭小地域,到现在统一天下,我尽心尽力地执行法令,暗中派遣谋士出使各国,用金玉财物去游说诸侯,暗中准备兵马,整顿政治教化,尊重功臣,提高他们的爵位和俸禄。终于迫使韩国屈服,削弱了魏国,攻破了燕国、赵国,消灭了齐国、楚国,最终兼并了六国,俘虏了他们的国王,使秦国得以统一天下。这是第一条罪状。我不满足于秦国的地域狭小,又向北驱逐了胡人、貉人,向南平定了百越之地,以显示秦国的强大。这是第二条罪状。我尊重大臣,提高他们的爵位,以巩固他们与国君的亲密关系。这是第三条罪状。我建立社稷、修整宗庙,以彰显主上的贤明。这是第四条罪状。我改革度量衡制度,统一天下的度量衡和货币制度,颁布于天下,以树立秦国的名声。这是第五条罪状。我修建驰道、兴建游乐场所,以显示主上的得意。这是第六条罪状。我减轻刑罚、减少赋税,以满足主上得到百姓拥护的心愿,使万民爱戴主上,即使死了也不忘主上的恩德。这是第七条罪状。像我这样为臣子的,罪行已经足够让我死了很久了。但是主上幸运地让我尽展才华,我才得以活到今天。希望陛下能够明察!”

奏折写好之后,赵高却让手下把奏折扔掉了,说:“囚犯怎么有资格上书!”然后赵高又派了十几个手下冒充御史、谒者、侍中,轮流去审讯李斯。李斯每次都如实回答,结果每次都被打得半死。后来二世皇帝派人去验证李斯的口供,李斯以为还是像以前那样,所以就不敢再更改口供了,只好认罪。奏折上报给二世皇帝后,二世皇帝高兴地说:“如果没有赵高,我差点就被丞相给骗了!”等到二世皇帝派去审查三川郡守的使者回来时,发现项梁已经把郡守杀了。使者回来时,正好赶上李斯被下狱,赵高就编造了一些反叛的罪名加在李斯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