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去注意附近有没有人偷拍……”
方舒瑶边解释边道歉，任谁都能听出她现在多着急。
陆晚棠无语地听到最后。
等对面的人平静下来，才问：“当时助理在哪里？她怎么没跟你一起？”
“中午小玉帮我挡酒，我演出结束，就让她先去车上休息了。”
小玉就是方舒瑶新招的助理，常昀暂代经纪人的位置，平时太忙的时候，小玉偶尔还得兼职经纪人，负责对外接洽。
“棠棠，这事是不是很严重？我很抱歉，明明你现在还有自己的事要处理……”
为避免方舒瑶还要一个劲儿道歉，陆晚棠及时打断她没说完的话：
“不要紧，你等下去医院，然后联系林涛，要求他同意医生查询就诊记录，拿到就诊记录，到时候公司和你一起发声明。”
方舒瑶干巴巴地问：“还要联系林涛？”
“你不是患者本人，医生怎么可能给你查就诊记录？”陆晚棠无奈道，“以后记得离那两个人远点。”
“我知道了。”方舒瑶老老实实认错。
“这事儿我也有错。”常昀也插了句嘴，“这次商演活动，是我安排的，当时没多考虑，以后有那个林涛在的地方，我都不会安排舒瑶过去。”
陆晚棠嗯了一声，想到方舒瑶被席燕拿刀威胁，还是开口安慰了她两句。
挂断电话后，她第一时间查看了下学校论坛。
林涛和方舒瑶的绯闻，现在还是论坛热门。
底下不少评论留言，都在说两人很般配。
陆晚棠轻嗤一声，“这个林涛还真是狗皮膏药！”
“你觉得，他是故意的？”常昀并没有多意外。
“十有八九是计划好的。”
不然，哪有这么巧？
陆晚棠关掉论坛，“麻烦昀哥跟进一下舒瑶的情况，叮嘱她联系林涛一定全程录音。”
林涛要是不愿意配合，那就把音频甩出来。
常昀点头，“这事好办，我还会联系商场那边，看看他们能不能找到席燕拿刀威胁人的监控。”
没有证据，就拿席燕没办法，毕竟方舒瑶没当场报警。
不过事情都过去一个晚上，陆晚棠猜测，监控是找不到了。
“舒瑶那儿，有就诊记录在基本就没事了，但你这里……”
“昀哥放心。”陆晚棠打了个响指，神色明显放松，“我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
常昀等了几秒，见她有意卖关子，也没多问，径直走出办公室，去忙着联系方舒瑶和梁可可了。
而陆晚棠的电脑上，赫然是和沈延的聊天界面。
————
#子规是一个团队#的流言风波，已经愈演愈烈。
棠星娱乐和子规迟迟没有出面回应，让想要搞事的人，如同闻到腥味的鲨鱼，前赴后继地扑上来。
这个节骨眼上，即便是公开表示过欣赏的李林致、宋秋虞、安明远和陈榆林，都只能保持缄默。
最初提出质疑的发帖人，或因棠星迟迟不给回应，或因网友撺掇，或因幕后之人觉得时机成熟，在帖子最新一页表示，自己将会去音乐协会官网举报子规。
不仅如此，他还叫嚣着人多力量大，让所有人跟他一起举报。
只不过一群人刚附和完发帖人，陆晚棠就做出了回应。
【子规V：公司没钱请团队，我也没钱请，三天后直播歌曲创作，顺便测试新上线的虚拟主播@棠星直播。】
短短几句话，连个图片都没有。
但棠星直播推广以来，不少人都知道‘直播’是什么意思。
而子规居然说要直播写歌？！
就算现在还没开始直播，子规敢开这个口，就说明她真的一点都不心虚！
最起码，关注子规的粉丝第一反应就是：那篇帖子果然是带节奏的人在造谣！
然而，还是有人提出质疑。
比如，子规怎么才想到要直播，是不是已经做好了‘作弊’的准备，所以现在才回应？
比如，就算是直播写歌，也不代表歌曲真是子规现场创作，说不定是她提前背下来的。
双方可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场骂战在所难免。
当然，更多较为理智的人没有参与其中，他们更想等三天后的直播。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喜欢抬杠的网友更是会抠细节。
子规被那么多人盯着直播写歌，如果真是提前背好的词曲，说不定也能看的出来。
除此之外，还有人注意到了子规说的‘虚拟主播’。
棠星直播的分类很齐全，其中就有个虚拟主播区。
所以，这个虚拟主播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不光普通人好奇，其实正在测试自家直播软件的兴锐等公司，也很好奇。
因此，这三天里，不管是支持子规的，还是想要让子规身败名裂的，亦或者只对虚拟主播感兴趣的人，都对这场直播十分期待。
————
直播当天。
陆晚棠提前半小时就开启了直播设备。
等有观众进来的，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二次元人物。
少女黑发如瀑、长发及腰，头上还戴着顶金色王冠。
蓝色的眼眸，如同剔透的蓝宝石。
她肩上披着一件黑色长袍，内里是一套红色华美长裙，袖口和领口都有金色的玫瑰花纹，裙摆处也有一些金色花纹，衣襟处点缀着数颗宝石。
她的手上还握着一把华丽的权杖，金属的质感，和上面镶嵌着的大宝石，无一不说明这一人物设定的身份与气质。
蓝星上也有动漫，来看直播的人，不是没见过这种二次元人物。
但问题是，子规说的虚拟主播，该不会就是这么一张图吧？！
随便贴张图，连脸都不用露，这就叫虚拟主播了？！
众人又是疑惑又是无语，还有点期待没有被满足、仿佛受到欺骗的愤怒。
好在，没等他们发弹幕质问，屏幕上的少女忽然就动了起来，眼睛一眨一眨的，紧接着嘴巴也一张一合。
“抱歉，请大家稍等，现在正在测试这个虚拟人物的灵敏度。”
“声音没问题、五官识别没问题，肢体动作——”
屏幕上的少女动了动手脚，“肢体动作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