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魏姑娘过来了。小姐可要见？”
“见。”
魏嫣顶着巴掌印进来，一见到明溯她眼泪真的止不住的往下掉，“明溯你，你怎么认错人了。”
“是啊，我也觉得这位仙长是认错了。”云素想要气一气魏嫣，起身走到魏嫣跟前。装出一副绿茶样子。
云素抹着眼泪，“嫣小姐，你可要为我做主。我也不是她的妻子，我哪里知道他是谁。”
“滚开，死绿茶。”
魏嫣都嫌云素恶心，一把将跟前的人推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在故意炫耀。你就是故意要气我的。”
偏偏，她还就会因为这个生气。
她真的要气疯了。
云素被推开，假装没站稳被推的差点扑倒桌子上。还好男主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
“素素，你没事吧？”
“我没事。”云素一边说，一边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嫣小姐，我都说我不是云素仙君的转世，可是明溯偏生不信。”
你看，我都说我不是，他就偏说我是。
气不气？
“你是不是，我最知道。”抱着素素，明溯的手臂微微用力，将人抱得更紧，“我知道你是。”
“明溯，你看看我！我明明和云素一模一样，你知不知道！”魏嫣拉住明溯的胳膊，“你看看我。”
她坚信，以她的长相，不可能会失败的。
云素附和点头，“明溯公子，或许，或许是嫣小姐呢？”但她没有从明溯怀里起身。
气死你气死你。
“你个死绿茶，不用你开口！”
明溯蹙眉，随意一个眼神就将魏嫣定在原地。温声细语的安抚怀里的素素，“没事，我知道谁是，有人眼睛被迷惑，但我的心看的清楚。”
说着，明溯凑过去亲了一下素素的眉心。
从前，他们总是这样。
这一次云素却侧头躲开，那一吻落在眉毛上，“你，你还是别多想。”挣扎着从他怀里起来，“嫣小姐，你别误会，明溯他不是这个意思。”
“呜呜——”魏嫣心里真的恨不得撕了这个绿茶。
明溯：“你是不是素素，我知道！”
皮囊相似，其他人或许会认错。但明溯不会，他们朝夕相处那么多年，是不是素素他一眼便能分辨。
哪里轮到的其他人质疑。
“你，你赶紧将嫣小姐的法术解开，否则她晚上又要烧死我了。”云素泪汪汪的看着明溯。
“他要杀了你？”
明溯突然想起早间素素一身都是伤，手上还有被火烧伤的痕迹，“你要杀素素！”
被定住的魏嫣想摇头，但奈何除了眼睛之外，其他部位都动不了，嘴也反驳不了。
“唔——”
“滚出去！”明溯恼极，轻轻一挥袖就将人卷出去。
真的就是袖口生风，将魏嫣卷了丢出去。
丢出去也就算了，还将门给关上。
在外的绿梅吓一跳，眼睁睁看着魏姑娘被丢出来。她在原地踌躇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过去扶。
“明溯！”
被丢出来的魏嫣反倒能动能说话，跑上台阶拼命拍打房门，“明溯我才是云素，你不能被这个死绿茶骗了。”
“明溯明溯。”
门外的人实在太过吵闹，影响他和素素相处，布下结界挡住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
云素第一次笑得那么肆意，当绿茶真的还挺好玩的。尤其是把魏嫣气得歪鼻子，她真的很开心。
“宿主，好玩吧？”都给系统看乐了。
宿主是知道怎么气死人的。
“好玩，好玩。”云素笑得趴在桌子上，面前突然递过来一杯温茶。
明溯：“玩的太渴了，喝点茶。”
他特地晾得温温的，入口不至于烫嘴，也能解渴。
“你不觉得我两面派，心思不正吗？”云素撑着下巴，右手接过茶水，“我这样气魏嫣，你不觉得不好？”
“她要杀你，你做什么都是应当的。若是你要杀她的话，那我！”明溯想说他能帮个忙，但看到素素骤变的脸色，突然噤声。
素素，似乎不喜欢这样？
“我从小父亲去世，母亲带着我艰难求存。我早就知道该如何活下去，该如何察言观色。”云素把玩着琉璃茶杯。
这还是她从前和明溯一起淘来的。
“若是我能早点出来，也不至于让你受这样的苦，对不起。”明溯懊恼，他不该甩下素素一个人闭关那么久。
“那你为何不早点去飞升？你若是去飞升，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云素真的装不下去，她还是想明溯摊牌。
若是他们两人说开之后，能劝明溯去飞升，那反倒更好。
“你，素素你承认了吗？”
明溯握住素素的手，将这双手握在掌心时，他才觉得真的活过来了。
“素素，你没有忘记我。”
“明溯。”云素想把手抽回来，但奈何对方力气太大根本拽不动，只能任由他去，“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
“我知道你生气，你恼恨。你怨我从前对你的利用，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可你能否给我一次机会。”
这样诚恳的道歉和哀求，云素眸色深深，看不出什么感情。
“我知道。”云素软下语气，倒是能理解他，“你只怕也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我自缢就愿意放你去飞升，你为何不去？”
“从前须步说飞升有什么好的？活得像是一块木头，连喜怒哀乐都没有。”
明溯从素素死后，他就从未再想过飞升。
明知道只要飞升，或许就能摆脱这种心如刀绞的折磨，但他还是舍不得。
他舍不得忘记素素。
心甘情愿被绊住，留在人界。
“可是我不爱你了，你知道吗？”云素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没什么底气。她垂头，只敢看手上的茶杯，“我转世之后，全然将你忘记。若非你突然出现，我也不会忆起。”
“你何必为我，自断前程呢？你忘了你辛苦修炼，是为了什么吗？”
云素只是觉得无语，什么叫做因为我？
因为我才不愿意飞升，她不想承担这个狗屁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