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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了,苏子悠的菜也做完了。

“娘,夫君,出来吃饭吧。”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出了主房,去往吃饭的屋子。

苏子悠摆着碗筷十分熟练,若是刚嫁进来的时候。

她还颇为不习惯也不适应。

从来都是仆人帮她摆好筷子,但嫁进来的这半年,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

这种习惯好像已经深入骨髓,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一顿饭吃得异常沉默,苏子悠看了看着沈氏,把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吃完之后各自回屋,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苏子悠点燃屋子里的灯。

此时沈如珺,才终于看清眼前苏子悠的梳妆台,台前堆满了胭脂水粉,光看它们的匣子和外壳,就知道价值不菲。

但这些不是苏子悠买的,而是从苏府带回来的。

苏子悠回身,就见沈如珺看着梳妆台上的那些东西。

她眼神慌乱了一下,但又很快镇定,走向沈如珺轻声道:“夫君,那些是母亲赠予我的,冬天容易复发冻疮,如果我手上满是冻疮,就不好洗衣服了。”

“辛苦你了,子悠。”

“不辛苦,为了夫君我什么都愿意。”

她抬着头,眼睛亮晶晶的,一张温柔似水的脸庞,好像写满了深情。

但是那情意不达眼底,像是极好的翡翠掺杂了杂质一般。

“夫君,你明日就要当值,进了宫内可千万要小心说话。”

沈如珺点头:“你费心了,夫子已经把利害,和我说了,我心中自然明白哪些能得罪,哪些不能得罪。”

“那就好。”

苏子悠松口气,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可万万不能因为什么差池没了。

沈如珺突然抬起手,轻轻的把苏子悠的碎发别到耳后。

“子悠,你嫁进来的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

“怎么会是辛苦,能和夫君日日待在一起,我已经感到万分幸福了。”

“我知道这段日子苦了你,等我稳定下来,我就买一处宅子,再买几个丫鬟,让你过上好日子。”

苏子悠眼神一颤,她想要的就是这种生活,她垂眸,一脸的含羞带怯。

“我知道夫君心疼我,若是真的能过上那样的好日子,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沈如珺眼神一暗,点了点头:“会的,我会让你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他说完这句话又和苏子悠聊了几番,月色已深,便都打算各自休息了。

躺在床上,苏子悠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幻想着以后重新回归锦衣玉食的日子。

前世的事情虽然有些偏差,但顾岩安的腿还是瘸了,那也证明沈如珺的荣耀,终究会在他身上。

她只要表现的深爱他,对他不离不弃,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吗。

就是沈氏以后她也得被踩在脚下,沈家的主母只能是她,谁也指使不了她。

而沈如珺虽然和苏子悠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和苏子悠同床异梦

他眼中的薄情一闪而过,心中的冷淡占据了心房。

……

“明日上朝?”

刘大山听后,浑身打了个机灵,见鬼似的眼神看着顾岩安。

“对,前天不是刚发的朝服吗,明日穿上随我一起上朝。”

“你说我要是腿软,直接跪下来,会不会成为笑料?”

“会,而且你会成为全京都的笑料,整个茶楼都是你的传闻。”

刘大山再次狠狠的打了冷颤。

“可别,那我晚上回去好好驯服我的膝盖,让他明日争点气。”

顾岩安抬头轻笑一声,手中拿着一卷书,一边看一边回道:“那你就好好驯服吧,明日可一定要撑住,如果你跪下了,尽量离我远一点,咱们俩不认识。”

“你小子。”

刘大山讪笑一声,抬起手摸摸自己的鼻子。

“都说朝上风云诡谲,我这个脑子不好使的,怕是怎么被算计的都不知道。”

“怕什么,想要踏入那滩浑水,也得有价值才行,你我目前都是安全的,一个毫无背景,一个双腿已废的将军,他们估计都没有拉拢的欲望。”

刘大山梗了一下,虽说事实确实如此,但一想到自己没什么价值,不免有些颓丧。

“不过。”顾岩安话锋一转,眯起眼睛笑了笑。

“看着毫无作用的人,却更是一把利剑,在他们毫无防备之下突破重围。”

刘大山愣神,没明白顾岩安的意思,以他的理解,他们不过是上朝混混日子罢了。

他们作为利剑又要突破谁的重围?又要杀谁?

他心中有个猜想,这个猜想又被无限的放大,刘大山狠狠地打了一个机灵,和顾岩安对视一眼。

“你的意思不会是……”

顾岩安放下书,把那本书轻轻的放在了石桌上,他抬头看了看湛蓝如洗的天,狭长的眸子,染上了琥珀一样的颜色。

“不然你以为,圣上为何大张旗鼓的给我找尽京中名医为我治腿?”

“我刚回来,母亲便去找御医为我看腿,锦华也特意叮嘱魏太医,传我的腿已经治不好了,她的用意,自然是为了蒙蔽一些人的视线。”

刘大山一惊,那天他并不在场,其中细节必不可知,但他也明白,顾岩安这次回京必定惊动了一些人的视线。

而顾岩安回来又会引动什么人的视线?仔细一想,自然是那些对边关关注的人。

什么人对边关如此关注?许是皇子或是朝臣。

这又不得不深想另一个层面的漩涡。

“所以,皇上知道你的腿已经废了,大张旗鼓的找那些郎中给你看病,无外乎是告诉外面的人,你没有威胁?”

“没错,这也是一种试探,如果我的腿好了,我依然要伪装。”

顾岩安深吸口气,他现在已经成为圣上的棋子,要用他这把剑杀谁,就要看圣上的意思了。

刘大山不敢深想,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顾岩安是聪明的,无论是在用兵之道还是窥探人心之法,只要他愿意想,他就能想明白。

但这种聪明也时常让人觉得心力憔悴,事事都要猜忌,如果是他肯定心态要崩了。

“所以你打算如何?”

“继续装下去啊,怎么吊儿郎当怎么来,表现的越颓废,对我们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