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秦慈的审讯很有技巧啊，她一直在给吴岩做心理暗示，她调来之前到底是干嘛的？每次审讯的时候感觉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孟启站在监控室里拧着眉头神色有些凝重地看着身边的萧城暮。
“药的事情有线索了吗？”
萧城暮没有回答孟启，眯着眼睛听着耳机里秦慈的问话侧目看着孟启问，
“结合之前倪娟的报道，我们查访了各种论坛贴吧，现在他们隐匿的手段更加升级了。
这种处方药在医院管控相对比较严格，具体的渠道私人零售较多，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孟启看着萧城暮拿出自己调查的资料给萧城暮看。
“这药……价格不便宜啊。吴岩的家庭负担他的学费都左支右绌的，哪来的钱？”
萧城暮看着孟启拿回来的资料，如果长期使用这些药物，非正规渠道又不能使用医保，这么高昂的价格这些学生是怎么负担的？
“惧怕成年男性。”
孟启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带着的蓝牙耳机，脑袋里灵光一闪，站直身体和萧城暮对视一眼。
两人之间的默契瞬间领悟到了对方的意思：吴岩或许曾经被侵犯过，或者做过类似的交易，所以导致这样的情况？
“他们现在十六七岁，恐怕如果真的有这种情况，应该是从比较早的时候。”
萧城暮双手握拳抵在桌子上，这个事情搞得心中总是憋着一口气。
“吴岩肯定要继续吃药，我们要不要把这个孩子监控起来具体查一下？”
孟启看着监控中正在秦慈身边小口吃东西的吴岩，蹙眉问。
“一切在保证孩子安全为前提。查的时候看看还有多少孩子，联系一下监护人，最好能够得到正确的疏导。”
萧城暮看着秦慈吃零食的时候露出光洁的手背上横着几道血痕，
“中国式父母……善后工作我们还是询问一下专业人士，到时候再看看怎么处理吧。”
孟启呢喃着‘中国式父母’，下意识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侧目试探着看了一眼萧城暮垂眸不语的模样，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萧城暮倒是没太在意点头，表示同意，转身走回办公室。
孟启看着萧城暮的背影，总觉得队长最近心事重重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秦慈从问询室出来，就看着同事押着刚才的老太太和男人往外走。
她把吴岩护在身后，看着老太太眼中早已没了精光，此时好像被抽干力气了一般，那个男人也一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
“哎，秦慈是吧，这俩人吐干净了，手段花样多的很，我们带回分局处理了最起码三年起步，今天还得谢谢你和萧队帮忙，要不我们还抓不到证据呢。”
分局刑侦支队的胡队长没有找到萧城暮，正好看到今天抓捕现场的秦慈，走过来寒暄了一句。
秦慈看着面前的男人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胡队看着面前小姑娘平静的眼眸点点头，这小姑娘看着不大啊，怎么跑到刑侦支队来的？哪个领导家的闺女？这长得也不像华国人啊。
“哎，胡队，你们审完啦。”
孟启看着胡队和秦慈两个人正不尴不尬地站在走廊里，进来眉心一跳，赶紧走了过来笑着说。
“啊对，那个，萧队不在，我这寻思找个人告诉他一声，我进审讯室之前看见他来着。”
胡队长看着孟启笑呵呵地走过来，终于松了一口气迎上来说。
“他有别的事，刚走，那你们多受累了就。”
孟启笑着把人送了出去。
秦慈歪着头眉心不自觉动了动，萧城暮出去了，怎么没有告诉自己。
“警察姐姐？”
吴岩看着秦慈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声唤了一句。
秦慈回过神带着吴岩到了一楼走廊等他母亲，看着审讯室灯灭了对吴岩说：
“按时吃药。”
吴岩乖巧的点头。
“这边签个字就行了，钱款等那边判决下来会返还的。”
阿耀和吴岩的母亲叮嘱着，看着她在笔录上签下名字，打开门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秦慈和吴岩。
吴岩的母亲嘴唇微微颤抖，越过高大的警察看到了站在楼道里抬起头朝这边张望的吴岩。
她紧紧地攥紧拳头，心中的恨意愈演愈烈，灼灼燃烧着自己。
秦慈看着女人胸口不住地剧烈起伏着，抬眸和阿耀对视一眼。
阿耀回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拧着眉头有些不悦地说：
“吴岩，回去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吴岩看着母亲眼睛里还含着眼泪，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却仿佛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把自己剐了才解恨。
他低下头，头埋得很低，下意识把手上秦慈给的零食和医院的药藏在了身后。
秦慈和阿耀把这母子俩送到门口，秦慈听到阿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侧目看着阿耀，歪头表示不理解。
“他妈妈没说什么，但是回去这孩子日子恐怕不好过，今天这老太太算是他妈妈最后的希望，现在发现是个骗子，哎……感觉也很悲哀啊。”
阿耀感觉到了秦慈的疑惑，有些叹息地说着，忧心忡忡地看着远去的少年说。
“人的认知都有局限性，人不可能接受认知以外的事情。”
孟启从法医室出来看着门口这两个小呆瓜，走过来也有些担忧地说。
“孟副，队长干啥去了？”
阿耀看着秦慈微微低着头的模样，好心地替秦慈问。
“不知道，说是有事出去了。”
孟启想了想，刚才从监控室好像队长看了个消息就匆匆走了。
秦慈转头看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垂眸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萧城暮从市局出来车停到了马路边，打着双闪等了一会。
“我哥啊，咱俩找个坐着的地方舒舒服服的不行吗？”
萧时璟带着墨镜上车，坐在副驾驶把一沓文件拍进了萧城暮怀里继续说，
“别怪弟弟不爱你，哥，我尽力了。”
“嗯？”
萧城暮看着文件夹里看着厚厚的一沓，一时没有理解萧时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