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都有些什么县什么区的什么学校参与了这次联考呢？”折月露出了阴冷的微笑。
鬼怪：“……”
“说啊，说不出来的话，你就是在撒谎，身为师长，你怎么能撒谎？”
鬼怪：“……”或许你应该听说过，鬼话连篇？
不想听说的折月阴冷的表情突然一松，却凑近了鬼怪：“你不说，我就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
鬼怪：“……”
鬼怪在副本当鬼怪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嚣张之人。
这可是新手专区，怎么会有人刚进副本就敢这么横行霸道！
鬼怪内心十分不满，鬼怪内心怒火中烧，鬼怪表示联考也没关系只要沈老师开心把全校师生都换一遍也没关系。
“这样啊，那你把315班砚笠也叫过320班来考试吧。”
鬼怪：“……”我就客气客气，你还真让我叫？
不过折月都发话了，它也不敢不听，砚笠被叫过来的时候，面上还有些许迷茫，不过片刻，就只剩不安。
这种演技，现代世界的导演看了都得流泪。
折月把砚笠安排在落青书的旁边，砚笠也没什么避讳，直接坐了下去，反倒是落青书后背僵了僵，不过并不像是面对副本boss的害怕，更像是无法面对砚笠本人。
“你好。”砚笠乖巧的打招呼，不知为何，送卷子的鬼怪迟迟不来，也没人通知折月去哪里领，甚至章老师也没收到任何消息。
落青书的耳尖红了红，腼腆的回了一句你好。
折月看得清楚。
啧。
考试都要为副本老大谈恋爱让路。
“老师为什么把我安排在他旁边？”砚笠将面前过长的刘海撩到一边，露出了她漆黑如深夜的双眼。
“你不喜欢坐在他旁边吗？”折月不答反问。
“喜欢，我当然喜欢。”砚笠似乎很有兴致，她抬手捏了捏落青书的脸，眼里满是看宠物的兴味。
“就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喜欢。”落青书开口说道。
他似乎并不介意此时砚笠近乎冒犯的举动。
砚笠的指尖顿了顿。
“没有人会讨厌这里的最强者。”
落青书不再说话。
“有啊，之前欺负你的那些学生不就很讨厌你吗？”折月插话。
她看上去似乎不清楚这些不过是砚笠设计好的剧情，可不知为何砚笠却觉得她不过是在装糊涂。
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砚笠很快就知道了。
落青书眼眸湿润地看向了她，眼中因为听到折月那句欺负而划过一丝愤怒，而那丝阴暗的情绪却在触及到砚笠的视线后消失在落青书的眸中。
他摸了摸砚笠的脸，轻声说道：“就算她们都讨厌你，我也喜欢你。”
砚笠明白了。
折月在推动剧情。
副本一次次轮回，这样来自落青书清醒的告白并不多，并非所有玩家都有这样的本事让他觉醒，甚至他们都浅薄的以为面前这个少年叫沐锦。
通常情况下，落青书对她机械的告白就已经足够拿捏她，或许应该像往常一样，即便玩家没有通关，她也自愿打开副本通道，算他们通关，然后拉着或是清醒或是迷茫的落青书一起逛逛校园。
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那样做。
或许，应该有人能够久违的达成真正的结局。
她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