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肖樾还担心这四殿下把自己供出去，谁知道这四殿下开口便说：“本王已经睡了，没有刺客，你们退下吧。”
肖樾有些摸不透，不过四殿下愿意帮忙是再好不过了。
门外守卫踌躇一阵，随后想着四殿下深居简出，刺客应该也不会在这里。
守卫告了罪，便离开了。
肖樾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多谢四殿下，告辞。”
谁知楚凌音开口道：“圣医族的人？”
肖樾心惊，他自觉没有露出破绽，面上不显：“四殿下说什么？”
“你不必瞒我，你的佩剑已经暴露了你的身份，”楚凌音淡笑，“虽然你已经把佩剑上的花纹已经遮挡住了，但是你的衣袖下露出的半角花纹已经暴露。”
肖樾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然后又听到他继续说道，“为何要来皇宫刺杀楚凌霄？”
肖樾见他始终平平淡淡，一时不知道是否要杀了这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灭口。
“我听不懂四殿下所言，而且我是追刺客才来的皇宫，无意冒犯，就此离开。”
楚凌音也不拦他：“你就不怕我告发你？”
肖樾蹙眉，手里拿着剑紧了紧。
反观楚凌音像是没有察觉到面前人的杀气，闲情逸致的整理了身上的半旧袍子。
“我要是你的话，一定会杀人灭口，要不然留着这一个隐患，万一那天就给你捅出去了。”
肖樾面色一沉，他用黑布遮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但也难保这四殿下不会乱说。
再看看这四殿下瘦弱模样，坐在轮椅上，看起来毫无杀伤力。
“四殿下，我说了，无意冒犯。”
楚凌音轻笑：“可还是冒犯了，我救了你一命，肖樾，你就不表示表示吗？”
这一下肖樾心里敲起了警钟，对方轻而易举便知道了自己身份，只有两个原因：要么他跟那个二皇子是一伙的，要么就是他心思缜密，从自己的佩剑上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但不论是哪一种，对自己来说都是极其不利的。
……
楚凌墨听着喝了口酒，辛辣的液体流入喉咙，刺激着空荡荡的胃。
“然后呢？”
“然后，”肖樾陷入回忆，“然后他让我与他合作……”
……
“合作！”肖樾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四殿下，你拿什么与我谈合作？肖樾想不明白，一个患有腿疾，深居后宫，而且不受宠的落魄皇子，能有什么可以与他谈合作的？
楚凌音认真道：“楚凌霄是你的敌人，我可以帮你，或者说，我是帮我自己……”
“什么意思？”
“我要他的命！”
肖樾闻言，才真正的打量了下眼前这个青年。
他看似无害，但其实从他发现了自己之后，每一句话都像是斟酌好的，一步步圈他入套。
肖樾不敢轻易说什么：“四殿下，若是那刺客便是二殿下，我自当上书禀明皇上，恕难从命。”
圣医族说到底也是做臣子的，今日他夜闯皇宫已经是大不逆了。
良久，楚凌音才开口道：“罢了，你走吧。”
他说完便自己转动轮椅，走向一边，没再看肖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