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樾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四殿下看起来很孤独。
不过理智告诉他，自己该离开了。
“告辞。”
肖樾对着他的背影拱拱手便离开了。
原本，这事已经告了一段落。
肖樾起初还担心这四殿下会不会告发自己，可是接下来的几天都是风平浪静，他不由得也对四殿下高看了几分。
不过后来，因为丢失的东西，事关重大，肖樾不得不留在京都暗自调查。
肖樾竟然查到四殿下楚凌音原来暗自有自己的势力，他也就楚凌音越来越感兴趣。
后来才知道当初他查到的事，是楚凌音自己暴露的，他是想拉拢自己。
……
肖樾喝了口酒，从回忆中出来，轻笑一声：“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慢慢熟悉了起来。”
楚凌墨静静的听着，其实接下来的事，也容易理解。
肖樾毕竟不是皇宫中人，调查事情也不及楚凌音方便，而且楚凌音在宫里不声不响的，很少有人能注意到他身上。
两个人起初只是约定合作，可后来接触下来又惺惺相惜，两个人慢慢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知己。
因为当时肖樾便查出楚凌霄私底下竟然在迫害圣医族，想要把圣医族收为己用。
甚至不惜派了高手去圣医族，先后杀了五长老和三长老，还对颜洛下了毒。
这些都迫使肖樾越陷越深，他决定放长线钓大鱼，最终目的就是帮楚凌音杀了大皇子，然后杀了他们共同的敌人楚凌霄。
才有了后来种种。
“你今日找我，便是想说这些？”楚凌墨冷声道，“你要知道，本王到现在还没查办你，是看在颜儿的面子上！”
要不是为了不让颜儿伤心，他也不会纵容以下犯上之人。
肖樾那里不明白，口中有些苦涩：“殿下，肖某自知是犯罪之身，不求殿下开恩，说实话，肖某今日来，便没打算活着回去。”
砰！
李岩听着里面酒杯重重落在桌子上的声音，抱着剑像个门神一样守在门口。
楚凌墨面前的杯子酒撒了出来，他面色愠怒：“没想活着回去？是，就凭你犯下的事，都够诛你九族的了！”
迫害皇族，就是有九条命也不会够杀的。
肖樾垂眸，手指紧紧的攥着杯沿。
“殿下，这件事求您别告诉颜儿。”
他不想让颜儿看不起，更不像从颜儿眼里看到失望。
“瞒着颜儿？你想的简单，你出事，她早晚要知道的，”楚凌墨冷声呵斥，“你明知道她有多看重圣医族，有多看重你这个师兄！”
肖樾面色痛苦：“对不起。”
楚凌墨一想到颜洛，便有些心软道：“你为了报仇，本王可以理解，但你不该选了这么极端的方法。”
肖樾点点头：“殿下，肖某自知罪孽深重，不求苟且偷生，只不过求殿下开恩，此时与圣医族众人无关，肖某一力承担，”
“还有四殿下，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楚凌墨冷眼瞧他：“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肖樾低了头。
片刻之后，楚凌墨起身：“你回圣医族去，此事我自有定夺。”